得杀一个笨蛋。”说话的是旧伤未愈的紫衣。
蓝衣要代林主管理杏花林,林主每次不在都是他以昭云的身份行事。紫衣的伤要调养,红衣忙着调教新闯进来的武林人士,看来的确是他比较闲。
蓝衣注视着昭云消失的身影,红衣难得的摇头叹息,“你们这是何苦呢?”
杏花林里回荡着似有似无的琴声,弹琴的自是第一客人加第一闲人,秦朗。
潜龙谷秦朗,帮助昭云坐上林主宝座,后将其引入灵霄岛,成为殷圣华最后一名弟子的人。
他很懒,他来了几天了,他们好像没见他离开过他那张奇怪的床。
紫衣忍不住说:“有本事就去追啊,只会弹弹弹,哪像潜龙谷的谷主?”
他眼皮都不抬,“你不用激我,腿走在他身上,谁也拦不了。”
琴声正至高音,“啪”的一声,弦断了。
紫衣“扑哧”一声笑出来,再看眼前已没了他的身影。
“我就不相信,你真不舍得离开。”
绿衣在雾来岛陪了昭云十天,十天里,他只是站在岸边,一动也一动,眼睛看的是一个固定的方向。
第五天的时候,雷雨大作,浪也很猛。
绿衣没劝动他离开,只好陪他在雨中等着。
那样的天气,出现了一叶小舟,他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看到的是抱着琴走出来的秦朗。
然后,他晕倒了。发着高烧,好容易用些奇药才救回命。一觉醒来,人又站在了那个位子。
后面的五天秦朗的琴声没断过,绿衣明白他是用这样的方法帮他以内力吊着命。
十天,他知道,昭云在等一个人,而秦朗在等一个决定。
十天过去,人始终没有来,昭云眼中最后一点光彩也消失了。
绿衣一直很恨那个人,恨得想一见到他就吃了他。吃人是“小猫”的爱好,但他一见那个人也忍不住这个冲动。
如果,如果那个时候,他出现了,林主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一切就都不同了。
可是,他偏偏没有出现。绿衣眼睁睁地看着昭云入灵霄岛,再被与武当宿松道长“巧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林主身边,即使在伤害天下人,也不能让他伤了自己。
他明白,昭云已经没心了,他已经彻底与“司马绪”这个身份脱离了。这个昔日的名门公子,如今,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是个谈情说爱的高手,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却不是个完整的人。如果说,前任的林主毁了他身为男子的自尊,那个人,就是真正的摧毁了他对人的希望。现在,他是一株最鲜艳的毒花,时刻散发着诱人的毒香。
“参见林主。”
“消息传出去了吗?”
“传出去了。不久江湖就会大乱。”
“潜龙谷那边怎么样?”
“秦公子一切进展顺利。”
紫衣,不,是“蓝衣”躬顺地回答着,绿衣有一种时间错乱的幻觉,好像死的不是大哥蓝衣,而是紫衣。
“小绿。”
“啊?”他慌慌张张回神,“林主,有什么事?”
“把他的尸体埋掉。”
“是。”绿衣小声说,“早知道他最后还会死,何必让我这么麻烦去灭了保定镖局让他无家可归呢?”
司马绪背过身,好像没有听见。
天锦阁内。
流峰看到他衣染血迹,眉头皱了一皱,什么也没说。
林逢笑的笑比哭还难看,“司马公子,杨兄弟呢?”
司马绪没有理他,低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小律走进来道:“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重得要命,累死他了。
走的时候的人总是比来的时候的要少,人世大多如此。
天锦阁后来收拾的人被天字号房的情景吓一跳,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没有一声能站脚的地方,但人家是武林名家,而且据可靠消息,此人可能是他们将来的东家。东家要砸就让他砸好了,反正是他自个儿的。
可是,司马家的大少爷不是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难道是司马絮儿小姐新招的女婿?
他们来到司马世家门前时,发现大门已开,所有的仆人排成两列,齐声道:“恭迎少爷回府。”
司马绪勾起嘴角,是不带温度的笑容。
“夫人呢?”
“夫人与小姐在大厅等候少爷。”
司马绪冷哼一声,“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女子还有一丝热度的尸体。
林逢笑扶起其中年轻的那个,“还没一刻钟,绪,她还有救。”
“我为什么要救她?”
“你与她总归是一母所生。”
“她身上流的是柳思源那个qín_shòu的血,而且,你说的母亲是这个贱人吗?”
只见眼前一闪,他已将身穿着华贵衣服他曾经叫母亲的女人的一双眼睛挖了出来,甩了出去。“她还真聪明,知道死比活着好。不过,我为她准备的东西就派不上用场了。”他想了想,“小律,将她的尸体切成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