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菱眨眨眼,警惕地回到:
“熙王何故如此相问?弹珠……不明白。”
“你若想知道答案,便须坐到本王身边来,本王自会告知你。”於菟熙忽轻声缓语说道,依旧垂目执杯唇边,浅浅笑着,语意近乎暧昧。
乐菱脑子里嗡地一声,莫非他看出我……却又看不见於菟熙垂落的目光,更无从判断。
於菟熙接着又放下酒杯,慢条斯理从白袍里出一个物件,放在桌面上,看着乐菱平静说道:
“你可知在极南,送人锦囊之意是以身相许?本王已决定接受你。”
桌面上静静躺着的宝蓝缎面绣着火红木棉花的锦囊,可不就是阿格布托自己转交於菟熙的吗?这,这於菟熙怎会认为是我送的?他怎会不认得这缎面取自他的披风?再说我,我不是男……护卫么?怎会许他……可我若解释岂不是成了不打自招了?他是在逼我承认我在撒谎?那我要不解释他是否又是真这么认为的?岂不又对不住阿格布的托付?
乐菱好歹忍住了冲口而出的申明,疑神疑鬼左右为难中,眼神不由自主露出慌乱。
於菟熙冷眼瞥见乐菱手足无措,眼珠滴溜溜乱转,盯着锦囊苦苦挣扎,突地双臂一展大笑出声,笑毕拿起桌上酒杯看着乐菱说道:
“本王戏言尔,来,陪本王饮酒。”
乐菱依旧狐疑地看着於菟熙,不知他究竟何虚何实,此刻见他十分爽心的模样,心中顿生恨恼。
忽地一阵怪风,熄灭三盏立灯,原本不甚明光的房间顿时更加昏暗,乐菱一惊,见於菟熙掉头蹙眉观灯,也正奇怪风从何来,忽又红光一闪,何物击中於菟熙后脑,於菟熙无声倒下,紧接着榻桌上的酒坛一晃便没了影踪。
乐菱悚然跳起,内心哀嚎一声,想上榻察看又怕惊动内室之人,电光火石间跑字一闪念,遂毫不犹豫夺门而逃,回房便即刻闪进了圣莲空间,一进圣莲空间便指着得意的火莲问地魂道:
“你告诉我,把它扔哪里?啊,那可是神王啊,这下该怎么办?你教教我?!”
地魂却不慌不忙地答道:
“於菟熙图谋不轨,火莲护主心切,你真想扔它,你就扔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於菟熙图谋不轨了?”
“都要你以身相许了还要怎样?”
……
乐菱一时语塞,无处泄火干脆眼不见为净,心一横,窜出圣莲空间意识投向风云阁,却见於菟熙没事人一样地坐在原位,灯火已复燃,於菟熙对面多了一人,正是之前那黑衣人,,依旧看不到面容,只听那人关切地问道:
“主上要紧吗?”
於菟熙后颈,转了转头,不怒反喜道:
“无妨,轻重把控妙到毫巅,刚好致人眩晕,不过若非本王,换个人估计尚需数个时辰方能苏醒。伶护卫果然不简单哪,本王冷不防竟也中了他一招,难怪他能从独孤手中跑掉。他逃时可能也受了什么伤,才流落到此地……”
黑衣人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
“主上无事就好,适才事发突然,那伶护卫身手的确了得,属下心挂主上不及追赶于他,这……即便追上,属下亦无把握能把他怎样,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