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去,口中说着说着,不觉出了神。倘若没了那场病,以自家娘娘所获盛宠,想必?只可惜……
想到这里,她忙向元妃的方向看去,见她正靠坐在床柱边,失色的嘴唇淡得宛如冬月辉映中的一片薄雪,微垂望来的视线静静的,直勾勾的盯着那缸里游弋不止的锦鲤看,也不知道在出什么神。抱琴自觉自己提到了元妃的伤心事,心下暗悔失言,当即强笑道:“这回宝二爷得了老圣人的青眼,娘娘布置了这么久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元妃却仍在出神,抱琴又说了一次,她才稍稍回过神:“你刚有在说话?”
抱琴笑着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隐忧。这都多久了,一般的也是请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调养身子,每日更是一顿不落的吃着药,也不嫌甘弃苦、挑三拣四,可是娘娘这神思不属精神恍惚的症候,怎么还是不见好转?
作者有话要说: 2016年吞佛童子官方后援会招募开始,今年吞会告急,还有20个名额才能保官,回归之路,待汝同行,请有意保护这根异度魔界独苗的亲速加招募群26475566
当考核、考试、工作一起来袭的时候,作者菌已经深感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明明是冬天穿得圆滚滚的季节,作者菌竟然比夏天活活瘦了三斤,唉
嗯,感谢木叶、长叶人面桃花、nea/en亲的地雷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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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
龙游苍梧,鹤飞昆仑。
道者立于清清水畔,望着夹岸蒹葭,水中游鱼,慨然颂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元瑶一手擦去额上汗珠,顺势将一头乌压压的长发向后抿了抿,一手用力将银枪往地上一跺,一声钝响,入石三分:“我本非鱼,何须知晓鱼之乐?”
“正确答案,难道不是应该说‘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吗?”道者似乎有些不悦,但仍耐着性子温言道:“修道者秉承天地之力,欺造化,修神通,名为人类,实则非人啊!你……”
元瑶断然截道:“师父说的是。”
“……为师话还没说完!”道者无奈。
“师父不过是想要告诉弟子,修道者与凡人的界限便如这水中游鱼与观鱼之人,理应各行其是,互不相扰。修道者当不以神通欺人,不以神通骄人,不以神通扰人,即使与凡人有所牵涉,也只宜倚智,而不可恃力,对么?”元瑶道,虽是疑问,但语气淡淡,显然并不认为自己所悟会有半点偏差。
“好吧,确实无错——可瑶儿,你近来越发无趣了。”道者摇头一叹。
“师父说的是。”元瑶肃然点头。
道者被她这无趣到了天经地义的态度堵得无话可说,闷了半晌,只挤出了一声愧悔无地的长叹:“为师之过、为师之过啊!”
鱼缸中嬉游的鲜红小鱼似乎化作了那年藻雪池中悠游自得的银鳞龙鱼,元瑶十分恍惚,以至于隔了很一会儿,才意识到抱琴在向自己说话。
人在病中,意志力往往会远逊色于寻常时候,身体越痛苦,便越无法自控的追忆起欢乐的时光,此乃人之常情。如此的软弱,对如今的她而言,绝非好兆头。
元瑶勉强自己将思绪抽离回现实。
抱琴适才说的是……宝玉终得皇家重视,自己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么?到底是跟了她许多年的人,自己此番行事,别人皆道是讨好太上皇,也只有她自己明白,那非修士的精密眼力不可绣出的绝美刺绣,那强撑伤体的亲力亲为,为的可不是讨好任何人,而是将自己所有的用心设计筑成一级鬼斧神工的垫脚台阶,把宝玉的才学径直于皇家最尊贵的人眼前来一次痛痛快快的展示。
“我已为宝玉铺下了一条顺遂的前程。接下来只需叮嘱父亲看牢了他,早点考出个进士出来。”元瑶似乎在自言自语,“往后,我们家少不得要指着他了。”她曾许诺贾元春一门安康欣荣,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以她如今益发力不从心的情势,一旦有个万一,失了靠山的贾家该怎样收场?总得培养几个得用之人出来。贾珍骄奢无度,贾琏才力平平,贾兰年纪尚幼,贾环心思歹毒,旁支又根基薄弱,纵有一二出息之人,却总是不堪重用。惟有宝玉,资质、心性皆是上流,她也不指望他为官做宰,只要他能造下些微名望,为家族生色即可——要求如此之低,他再要依旧不愿,赶鸭子上架也得赶得他顶上去!
抱琴没有注意到她那颓丧不祥的口气:“宝玉那脾气,怕是不乐意进科场呢。”
“由着他么?”元瑶笑了一下,“只需告诉他,明年有秋闱,转年便是春闱,只要他能挣出一个进士,此后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有我做主,只要别作奸犯科、杀人放火,连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