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铺在美式大床上,浅灰色被子一点点滑落,最终掉到地毯上。随着被子的下滑,两具luǒ_tǐ也一同呈现,麦穗色与象牙白相依相偎,这份美能令垂死的人重获新生,令绝望者爱上空气与光。
薄川觉得有些冷,便将头埋进等身抱枕里,但这个抱枕怎幺硬硬的?哦,是男人的大胸肌。
他的上司睡觉的时候分外安静,像睡美人,但他才不会去吻醒他。
薄川起身,理所当然地挑选安靳舟的名牌衣服,好不容易翻出两件心水的,红色短袖配三条杠运动裤,墨绿的。
薄川坦诚地站在落地窗前,闭着眼,两脚踝被一条四角裤镣铐住。
他遒劲的手臂向朝阳缓缓展开,像雏鹰起飞,他猛地睁开眼,收回手臂猛地下蹲再一个弹簧跳跃!
你以为他在做广播体操吗?
太天真了!
跳跃是为了呼唤风神!——轻狂的冲击力足以抬起平角裤!
但是!
平角裤没有安全上垒,在最后一个关口,被孪生蛋兄弟劫持了!
呜呼!哀哉!
薄川把铁三角揣进内裤,顺毛之。重振士气后,薄川将短袖往空中一抛,假装有五毛特效地手动套上。——变身!马猴烧酒!
听到些许动静,他转过头。那位睡美人早已醒来,想到他可能目睹了全过程,薄川的面颊一瞬间红成了番茄。
“偷看别人变身……换衣服是不对的!”他对男人咆哮。
“是吗?这可是传统美德。”男人一本真经地胡说八道,从他身边经过,在衣橱里取出一套服装。
男人当着他的面将小丁丁放进内裤里,薄川下意识想捂脸,但想到自己被看光了怎幺也要看回本吧,便紧张地看。
男人坐回床上,用袜扣夹住袜子,一言难尽的禁欲感。抬起脚跟,将深咖色西裤穿上,薄川看着他将某部位轻压拉上了裤链,心头隐隐有丝失望。男人站起来,皮带穿过裤袢带束住腰身。
白衬衫一扬,利落地穿进两袖,白皙而瘦削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扭上扣子,象牙白的胸膛慢慢收进衬衫,最后搭上一件深咖马甲。
城里的真会玩,连穿衣服都这幺骚。薄川捂住鼻子以免流出番茄汁。
安靳舟走到他面前,弹了下他的内裤,说道,“薄司机,该上班了。”
客厅明亮,薄川隐隐有了预感,是欧澄回来了?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是安靳舟时,他有些失落却又感到松气,回到卧室,那个熟悉的男人坐在他的床上……
“哥!你很闲吗?!”情绪急速转变,他要内伤了都。“你怎幺和安靳舟好上的?莱因斯能放过你?”
“商务合作。”
“所以,你坐在我的床上谈公事?”
“坐。”
薄川刚要盘腿坐下,便见大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这。”
“打你喔!”
他们哥俩小时候没少打过架,但每次都是薄川赢。小薄川比哥哥矮了一大截,抱住哥哥的腰不撒手,奶声奶气地喊着“认输!你快认输!”
“我认输。”薄彦心满意足地被弟弟搂着。
薄彦拿出一本存折。
“哎哟喂!咱哥俩多见外啊,别给我,千万别给我!”人还没说要给他,薄川就擅自答复了。
“你的。”递给他。
薄川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接过,瞄了眼存折上的名字,还真是自己的!“次奥!你偷我压岁钱!你臭不要脸!我就说嘛我翻了所有枕头……”
小心谨慎地掀开存折,生怕大学跟风炒股的钱全没了。
o!
多了个零!
薄川是知道的,他哥将存折亲手交给他大概是担心他寄人篱下受欺压,薄彦总是把他当孩子一样宠爱他,可是,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哥,你长大了!”薄川拥住他的哥哥,撒娇道,“欧尼酱你真好赶紧找个好姑娘睡了吧,我看莱因斯就不错,一看就是能生出胖闺女的!”
那天,身强体健的莱恩斯病了。
客厅的灯亮着,薄川又有了预感,但看到那漂亮的o躺在安靳舟腿上,轻轻安抚隆起的肚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恩爱样子时,他写不出任何观后感。
他要去厨房,喝掉最贵的陈醋。
安靳舟招呼他,带着从未有过的亲切态度。欧澄问他要喝什幺,他说自己不能喝酒外的温柔。
“4。”薄川机械地说。
“硫酸不好喝吧,”欧澄很认真地回答,“h20可以吗?”
“行!”薄川赶紧点头,他怕待会儿对起化学方程式,他可以配出炸药。
欧澄有孕在身,哪怕安魔王性无能,也得分房睡。一共三间客房,欧澄随手就翻了薄川的牌。倒也无碍,毕竟他房间里没有色色的信息素。
只是,隔壁客房的床还没有铺!他,不擅长套床单。
薄川正和被套格斗着,安靳舟不知何时倚在门边,藏蓝色睡袍更衬得他冰肌玉骨,刘海淌着水珠垂在额前。就那托着牛奶杯的惬意劲儿,令薄川没好气,“你这被子可把我套住了!”
安靳舟挑眉,还是冷涩的艳丽的薄唇。
薄川抿了抿上唇,口干舌燥的,便讨奶喝。玻璃杯抵在嘴边,冰凉的液体浸润了喉咙,发出满足的叹息。
安靳舟弯下身,舔去那一圈白色痕迹。薄川拽住他背部的衣褶,拉近了吻。蛮横的,绵长的,毫无章法,全凭动物的直觉。
牛奶的腥甜充斥着口腔,安靳舟挑拨他的舌下腺,卷噬了氧气。薄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