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吗?”喻无明皱眉:“来过的,他每月初一十五都来拜山,这次三天前才走!”
“是他惹了大师兄?”喻无念疑惑:“不会吧,太子殿下谦和有礼,收下他的时候大师兄还是帮了忙的,两人一向相处很融……”
“是啊,怎么会!”乐于归拍拍他的肩膀,这孩子一不小心就真相了,但是自己又推翻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呢?”喻无意急:“问他又不理!”
“我去看看再说,你们别急!”乐于归安抚众人:“说不定只是修为上卡住了,不是什么大事!”
众人面面相觑,再同看乐于归:“修为卡住?大师兄?”
乐于归无奈:“啊,可能性是有点低哈!”
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啊,乐于归腹诽,你们大师兄又不是神,凭什么修为就不能卡住?
乐于归没毁喻无尘的神形象,只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儿,匆匆驾起剑光直奔后山。
“溪水边!”喻无明喊了一句。
“知道了!”乐于归掉了个头,居然没猫山洞里,难得!
后山那个山洞是喻无意最先起意的,本住着两只熊一样的生物,被他找个借口打跑后占为己有了,结果没玩几天喻山川知道了此事,因为妄伤生灵罚他面壁思过三个月,山洞闲置着,就被喻无尘抢了,成了他的专用树洞,天才苦闷的时候都去那里喝酒发泄。
乐于归一直怀疑当初喻无意抢山洞是受了喻无尘的诱导,因为他这完全是为他人作嫁,要说这是自主行为那喻无意真是某顿饭吃多了。
溪水边喻无尘常呆的那棵老树那儿蒙着一层轻雾,是阵法,明显不想被人打扰。
乐于归撇嘴,这阵法简单,喻无明他们也不是破不了,只是敬重喻无尘所以不好动手去破除罢了。
乐于归到了近前抬手就把阵法破了,他虽然也叫一声大师兄,却不像喻无明他们有那么多规矩。
阵法一破,乐于归就愣了:“喻公子,你这是在os 蝙蝠吗?”
这棵老树主干横跨在溪水上,喻无尘闭着眼睛,把脚勾在上面倒吊在那,额头都浸在水里,一头长发随水漂浮。
喻无尘睁眼看他一眼,没说话也没动。
“我去!”乐于归无奈,忙又把阵法还原了。
这阵法很有必要,喻无尘连外袍都没穿,只一身中衣这么风干腊肠似的挂在这里,被喻空阁的弟子看见成何体统?这大师兄的威严体面还要不要了?
“哎!”乐于归设置好阵法,坐到树干上拍拍喻无尘的腿:“有事起来说,你又不是妹子,这是唱的哪出?”
喻无尘翻到树干上坐了,抹了把脸上的水:“他们找你来的?”
“是啊!”乐于归叹息:“你俩又闹什么呢?不是试试吗?怎么试成这样了?”
“没闹!”喻无尘找了个树枝靠着,仰头叹了口气,却不再往下说了。
乐于归没理他,磨叽吧,都闷的倒挂了,我看你能忍多久,早晚得说。
“我看不透他!”喻无尘拧了半天眉头终于开了口。
哟,果然是情伤。
“哪儿没透啊?”乐于归斜他一眼:“衣服不让你脱?”
喻无尘呛了一下,这什么思路?
“怎么看不透了,来,说给哥听听!”乐于归笑着给他拍背。
喻无尘咳半天,抬手把他推一边:“我想看到真实的他,会哭会笑会疲惫会不耐烦……”
“这个啊……”乐于归笑了笑:“难了!”
“嗯?”喻无尘不解,他要求不高吧,怎么就难了?
“没想到你还是个挺细腻的男人啊!”乐于归答非所问,饶有兴致的盯着喻无尘看。
“喂!”喻无尘不满。
“啊!”乐于归饶回正题:“你这个要求真的很难啊,亲!”
喻无尘看着他。
乐于归皱眉:“你不觉得晏倾寒一直就这么无悲无喜跟个瓷娃娃似的吗?”
喻无尘张了张嘴,乐于归抬手制止他说话:“你至少还惹毛过他,见过他酒醉的样子,已经不容易了!我不知道是从小的环境不允许他真情流露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性格,也许两者都有,但是现在已经这样,大概都成习惯了,你想让他表现出率性的一面,真有点难!”
喻无尘发呆,似乎确实是,除了几次惹毛他,其他时候晏倾寒几乎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对谁都微笑礼貌,善察人意,照顾周全……
对谁都?喻无尘鬓角一跳。
“你干嘛?”乐于归连滚带爬的跳开,喻无尘突然绽出的灵气吓了他一跳:“对头?”
喻无尘回神,收住灵气,愣了一会儿,突然一拳打向树干。
“我靠!”乐于归急忙放出灵气护身:“你发什么神经,把树打断了我们坐那儿?”
拳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在了树干上,乐于归都唤出飞剑了,结果树干只摇晃了几下。乐于归愣了愣,忙去看喻无尘的手,手背一片殷红。
“唉,这是何苦呢!”乐于归忙过去,拉着他跳下去坐到溪水边:“他又不是对你无意,只是……”
“不是无意吗?”喻无尘打断他,冷笑一声:“他善于照顾每个人的情绪,怎知不是对我也是一样?”
“大哥!”乐于归无奈:“别钻牛角尖行不?对你当然不一样啊,他是善于体贴别人情绪没错,但是你见过他跟别的男人搂抱温存吗?”
喻无尘揉额角,搂抱温存吗?差不多也仅限于搂抱温存了!自从说了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