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无明汗都快下来了,这扶也就是虚扶,做做样子,总不能真拖着太子殿下不让行礼吧?
“师尊!”喻无尘凑了过来,传音给他:“这礼您就受了吧!”
“怎么说?”喻山川传声问。
“您是我师尊啊!”喻无尘很无辜:“我跟太子同辈,他这礼总不能给我行吧?自然给您!”
喻山川一听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便给喻无明等人打个眼色,坦然受了。
晏倾寒行完大礼直接跪地上没起来,朗声把自己意思说了。
喻山川踌躇,太子若是直接拜师他是必然不收,但是人家已经明说拜的是义师,自降了身份,若再不收……
“师尊!”喻无尘再传声:“请师尊成全太子一片痴心!”
这是什么痴心?喻山川一时没反应过来。
喻无尘已经转到晏倾寒身边,单膝一点跟着半跪了:“太子痴心为国,请师尊成全!”
他这一跪喻无明等人犹豫都没犹豫就都跟着跪了,那边晏倾寒早有安排,众皇子臣工甚至护卫侍从,凡是身属皇室的都跟着跪了下去,瞬间下饺子一样跪倒一片。
喻山川忙一手一个拉了喻无尘和晏倾寒起来,先瞪了喻无尘一眼,又笑向晏倾寒:“既然太子不弃,老朽就忝为人师了!”
晏倾寒立刻又跪下:“谢师尊!”
喻山川这次泰然受礼,没再扶他,晏倾宇忙送上一杯茶,晏倾寒孝敬了才算礼毕。
众人刚从喻无尘那一跪中醒过神,见状纷纷道贺。
晏倾寒陪着喻山川应酬毕,又去到乐清泉面前,有喻山川的例子在前,乐清泉倒是没打算不收,但谦逊几句总还是要的。
结果他刚一开口,乐于归不知从哪儿绕过来,抱着他的腰跪下了,不是喻无尘那样单膝点地意思一下,而是双膝跪地特别虔诚。
所有人都有点呆,本来喻无尘那蜻蜓点水般的一跪已经让人侧目,乐于归跪这么实在是要做什么?
乐清泉也被吓了一跳,这么大礼他有多少年没见过了,尤其乐于归重伤之后,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连称呼都少给……
乐于归仰头,目光楚楚:“太子殿下一心为民,孩儿佩服,爹您就成全他吧!”
疏离感瞬间不知丢哪儿去了,乐清泉直接把想说什么也给忘光了,拉着晏倾寒的手笑的一脸褶子……
国主匆忙迎了出来,对皇室来说这是了不得的事情,有喻空阁和乐家这态度,许多事情都方便的多。而且这义师既然已经拜了,虽说只是挂个名儿,该有的礼仪不能少,甚至办的越大越好……
喻无尘和乐于归躲在太子寝院偷闲,正殿的礼仪没他们什么事儿。
“唉!”乐于归叹:“你悠着点能死吗?这么众目睽睽的你去陪着跪!”
就喻无尘之前人设那么冰山,今天为了晏倾寒这么一跪,那绝对说什么的都有!
“你不也跪了!”喻无尘半躺在榻上,闲闲的挑眉。
“还不是被你逼的!”乐于归想跳起来打人:“我是为你分散吃瓜群众的注意力好吗?”
喻无尘笑着坐起身,对他拱拱手:“知道知道,这厢多谢了!”
乐于归当众抱着乐清泉撒娇,跪的又那么瓷实,确实搞的所有人一头雾水,甚至有人大胆断言六国盟会喻无尘出手是看了乐于归的面子,也有人因为乐于归六国盟会一站成名,说他野心勃勃的……
说什么的都有,一不小心真相的也有,但是大概因为喻无尘之前风评很正常,又有乐于归用生命在搅局,这种完全不是主流!
晏倾寒匆匆走进来,手里托着一盘果子。看到两人懒洋洋的样子露齿一笑:“你们倒是好自在!”
侍从要接过果盘拿去处理,晏倾寒没让,只让他们打水来洗了手,又换过衣服,亲自剥了一个送到喻无尘嘴边:“井水里湃着的,凉却不冰,刚好!”
乐于归张了张嘴,欲哭无泪:你们要亲手剥,互相喂,倒是让人把我这盘剥了啊,啊啊啊!
喻无尘张嘴噙了果子,抬手放晏倾寒背上:“热吗?”
“嗯!”晏倾寒看了一眼窗外:“闷,怕是要下雨!”
一层白雾从喻无尘手掌蔓延开来。
“不用这么费事!”晏倾寒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笑着想躲。
“我喜欢!”喻无尘手贴在他背上,加了点力道:“放松!”
晏倾寒笑着点头,手上还在剥着果子,后背往喻无尘手上微微一靠,轻叹一句:“好舒服!”
乐于归目瞪口呆,修为是tm用来干这个的,这是太子寝殿,又因着喻无尘和乐于归在这里休息,晏倾寒特别关照过,知道喻无尘喜凉,虽然没到盛暑还是放置了冰盏,修行之人本就不畏寒暑,晏倾寒不过是赶过来走的急了略微有些薄汗,那能多热?值得烧着灵力给他四肢百脉输送凉意?
喻无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得晏倾寒赞这一句,看着他的目光都快开出花儿来了!
“差不多得了!”乐于归瞥他们一眼:“师尊他们都回去了,再不走,侍从看着像什么?”
“跟二皇子还有话说!”喻无尘白他一眼:“你既然闲着,就去找他过来!”
“我……”乐于归差点一口老血喷他俩脸上:“想支开我明说能死吗?”
那么多侍从放着不用让他跑腿,乐于归愤愤不平的溜达出去了,去找二皇子总好过呆里面被喂狗粮。
侍从一看他出来忙迎着,乐于归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