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作死人状了?”
“有我同你戏耍,容你作死人状?”康岐安连冲他媚肉,又细细研磨,捣药一般。
怀旻血气四涌,周身敏感之处皆酥麻发痒,喉间呻吟几欲脱口而出,猛然推起上半身,又搂住康岐安,印上唇舌抵死纠缠,堵住那淫声浪语。
康岐安越是那勤勤恳恳的玉兔,怀旻越是难以自抑地与他口舌缠绵。
恨借不得嫦娥一丝月光,一睹怀旻此刻。
只能用手细细抚过眉眼,一遍复一遍,摸清楚,了。
尔后,怀旻去河边清理,康岐安亦跟过去,说夜里林间偶遇野兽难办,又说河水凉,两人一同洗免得着凉……
你来我往,三言两语不到,又背靠巨石,索性再来一回。康岐安抱起怀旻一条腿,大肆捣杵,似要将他磨碎在这巨石上一般……
共衾低语时,怀旻叹到:“终得知康老板为何挣得如此家业!”
康岐安问”
“持之以恒。能真正有如此耐心与忍性的之人,少之又少,康老板能对一人数年热情不减,足以说明充分掌握了持之以恒这个良好的习惯……”
怀旻大段大段地继续瞎说,康岐安听着听着就没动静了。怀旻觉得好没意思,也沉寂下来,睡去。
良久,康岐安轻声叹到:“此谓从一而终。”
在一片漆黑中睁眼朝着怀旻的方向许久,终睡过去。
次日一路赶到蓬县,烈日当头,远远看见施齐修百忙中亲自来接。
康岐安心糙,就道了个谢,怀旻心疼表哥一身大汗,又是口干舌燥,赶忙拿自己的水递上。
施齐修舔舔干裂的嘴唇,尴尬地干笑两声,“是给我备了水的,我等你二人心焦,忘了喝。现下还放在那,一口未动。”
粮、药由专人接手清点、记录、入库,施齐修领二人去歇凉。
蓬县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县衙门也不见得有多好,屋里不如屋外凉快。施齐修让人搬了三张藤椅放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又从井里捞了个西瓜出来款待二人。
如此将就着,三人有说有笑讲了近况。怀旻说他的盐浴方子如何赚到了钱,康岐安说这一路收购遇到的人与事,施齐修讲他来蓬县后身负重任天天焦头烂额。
“攻坚克难,努力就能解决的事,在我看来都好……曾记得有一次,清早起来,县衙后的河一夜全红了,半个时辰后复又返清。随后就接到战报,敌军夜袭,死了不少将士。”施齐修捧着瓜,静静看着血红的瓤,仿佛又看见那日清晨的河水。
“与强敌战,一要军心不乱方能征天下,二要民心稳固才能安社稷。我镇守此处,把守最后一道关隘,何尝又不是这社稷的最后一道关隘?”
强敌在侧,立朝以来,屡受滋扰。朝廷束手无策,百姓畏敌如虎。虽说首战告捷,使天下得知其并非不可战胜,可恐惧的种子已在岁月里扎根人心,难以剔除。
民心浮动,尤其是边境的民心。施齐修被朝廷送来这里,目的之一,是当一堵墙,隔挡畏敌情绪的墙。
施齐修一字一句重若千钧,但他满面的疲惫中不难看出一丝泰然自若——他已经习惯了高压。
不过怀旻好奇,为何他说到一半总要瞟康岐安,像在不经意地试探。
康岐安也察觉到了,他说:“我不会反悔,我一定会留下来。”
45
怀旻嚼着嚼着忘了吐西瓜子,他实在是听不懂康岐安在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早就猜到了,但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支‘商队’这些年一直在操练,个个都可当三五精兵,佯装成如此只为避人耳目。此行我除了送东西,也是送人来。”康岐安解释给怀旻听。
怀旻点点头,但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不清楚……
“你要留在这儿?得了吧,当官你给表哥打下手都多余。”
“他们是要编入军队的,怎么,你不知道?”施齐修大吃一惊,以为他二人该已通过气了。
康岐安摇摇头,“没有与他说。你表弟的性子你清楚的,故约定到了此处再说,免得他途中多事。”
怀旻想摔瓜,忽然想起穷乡僻壤一个瓜有多珍贵,忍住了,踢了一脚地上的瓜皮。
“你跟我约定就是要说这个?!”
“对。”
此时晚饭好了,怀旻说吃瓜已吃饱,先去歇息了。
施齐修摇摇头,夸康岐安好算计,“表弟自丧母后,对身边人惜命如金,更何况如今……要他早知道,必百般阻拦。将生米煮成熟饭再告知,料他也翻不了天,妙,妙啊。”
恐怕是生米煮成发糕了。
过了一会儿施齐修让人给怀旻送点吃的去,怀旻拒了,再稍晚些,康岐安端了点吃的送去。
“进来说话。”
“哎。”康岐安狗腿子一般,紧张又兴奋地进了怀旻屋子。
坦白从宽,康岐安主动交代事情的起因经过。
“皇上并没有被奸臣蒙蔽,只是不能一举拔除蓝派。为保我康家一门,默许了父亲自保的一切举动。”这个故事从上次断掉的地方开始,原来还有续文。
怀旻一言不发听他慢慢讲,很有耐心,听得认真。
“我们几个寄人篱下,都是同宗远亲,但还有一点——他们都跟太后沾亲带故,以此做庇护。所以这些人原本都是皇家的人,最初的目的是为保护我们。”
怀旻点头,“我能理解,这是报恩的时候,还人给朝廷,理所应当。但你,做生意就做生意,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