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尚书惦记着今日早朝,正在自己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应付朝上可能会对他发难的言官御史,一时也没心情理会那些个琐事,只是道:“若无要事,等我下朝回来再说。”
那侍卫却是又急又慌,满头大汗的跪倒在地上,连忙垂首禀道:“大人,是刑部大牢出了事!”
严尚书从丫鬟手里接了自己腰带——这是一品大员才可佩上的玉带,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一时没了声音,过了片刻才沉声问道:“究竟什么事?”
侍卫垂着头不敢抬起,只轻声道:“傅立声死了。”
严尚书的脸色已彻底的沉了下去——虽有王规之等人证,可傅立声才是真正能指认傅修齐与李侍郎舞弊的证人。甚至,傅立声此时一死,他和于次辅的一些安排也再不好推开......
更何况,傅立声还是死在他们刑部大牢里。
先有手下官员私刑审讯,再有证人无故死在牢中.......他这刑部尚书便是真能推了责任,皇帝那里怕也要对他生出不满,更要怀疑他这刑部尚书是不是才不配位。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人家的梦是黄色的,傅修齐的梦是红色的;人家的梦能酿酿酱酱,傅修齐就只敢看一看~
这真是我写过的最怂男主(#^.^#)
大家晚安,么么么哒~
ps.蟹蟹循规蹈矩的斯文败类的地雷,也谢谢大家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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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将
严尚书气得脑中一片空白, 险些抓不住手中那条玉带。
过了片刻, 他才垂眼,盯住了跪在地上的侍卫,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把人看好了吗?刑部大牢里竟也能出得了事?”
侍卫连头也不敢抬。他心下亦是又惊又慌, 被严尚书这般厉声叱问,连声音也都跟着结巴起来:“昨儿出了傅修齐的事情, 牢里多少有些乱, 所以才一时没能顾上.......”
说到一半,注意到严尚书越发不耐、越发冷漠的目光, 侍卫一激灵, 也跟着醒过神来——像是严尚书这样的上司,他口里虽问着‘怎么回事’, 实际上却是半点也不关心,更不愿意听下属那些近乎狡辩推脱的解释之词。
所以, 侍卫只得把那些话又给咽了回去,然后小声总结道:“已叫人验过, 是,是自尽的。”
“自尽?”严尚书气极反笑,原本因为一夜无眠而略显苍白的脸庞似也跟着涨红起来,下颔的胡须也因为气火而扬起, “好个自尽!真是好手段!”
先有刑部严刑审问, 再有傅立声这个人证牢中自尽——无论傅立声这是真自尽还是假自尽,他一自尽,皇帝和朝臣只怕都要怀疑起傅立声的口供的真实性。
甚至, 若是有人想得深一点,说不得还要怀疑傅立声最初的口供是不是刑部“严刑逼供”出来的?以及,这闹得沸沸扬扬的舞弊案究竟是真是假?
严尚书气得咬牙,但是很快便又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情绪——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经过事情的,如今还不至于为着这些事就自乱阵脚。故而,哪怕心中再如何的担忧惊慌,严尚书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面色沉静的将自己手上的玉带系上了腰间,淡淡吩咐道:“马上便要上朝了,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严尚书已一拂袖,抬步出门,赶着早朝去了。紧赶慢赶的上了朝,正如严尚书所料,今日这个早朝实是不好过。
那些御史言官不知怎的也都得了傅立声牢中自尽的消息,就像是被赶上台的鸭子,一个比一个叫得欢。
一个说:傅修齐虽有嫌疑但功名未革,刑部居然私自刑讯,实是知法犯法。
一个说,傅立声牢中自尽,指不定就是刑囚过度,不堪忍辱。
一个说,刑部有逼供嫌疑,说不得傅立声先前指认他人舞弊的口供也是刑部屈打成招出来的呢。
还有直接把矛头指向严尚书,认真仔细的对比了刑部捉拿傅修齐的时间和严尚书入宫禀事的时间,义正言辞的说严尚书还未入宫回禀舞弊之事便已先派人去捉拿傅修齐问话——这是未得圣命便妄自行事,是欲将自身置于圣命之上,乃大不敬之罪!刑部行事如此荒唐,盖因刑部严尚书这上梁不正。
.......
如此这般,朝中也是好些日子没有这样吵过了,便是皇帝也被吵得头疼。他素是厌烦麻烦,被吵了一通,心里难免对严尚书多了些恼火与迁怒:这舞弊案也是严尚书报上来的,原还想着是个尽责的,没想到刑部大牢里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