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回家去。”
梅颖红笑道:“年轻人,你说的这话可真是有趣,可是我要告诉你,第一,我并没有挟持文茜,我只是带她回她真正的家,第二,我与她不仅是熟人,还是带血缘关系的!”
不等苏仲明再度回话,文茜抢先脱口,赶忙对梅颖红道:“庄主!我跟你,真的有血缘关系?!你真的不是在骗我?”
梅颖红笑了笑,一双玉手芙住文茜的肩臂,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温柔地说道:“文茜,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长得如此相像,是何原因?”
文茜听罢,细细一想,却仍在迟疑:“可是,我爹说,我娘在我出世后没多久就因为劳累,过世了啊……”
梅颖红劝道:“你信我!这一切都是你爹在撒谎,瞒了你十几年!”
厅堂门口,慕容擒雪终于打开话匣,说道:“梅颖红,你这是要把我逼上绝路啊……”
梅颖红淡淡回道:“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你告诉女儿,她娘死了,才是真正逼我上绝路!”
慕容擒雪走进来,固执道:“就算你告诉她真相,也让其他人听到真相,我也不会让你进慕容家这个门。慕容家与落梅庄不会有任何干系。”
梅颖红哈哈笑了起来,笑了片刻,才道:“当初你说要我离你远一点,我就没有想过要进慕容家,可是那一年,在路上,你抢走了我的女儿,自己养去了,害我孤苦伶仃了十几年!一个女人最痛苦的就是失去孩子!慕容擒雪,我告诉你,今日要么你正式迎娶我过门,要么就把女儿还给我!”
慕容擒雪有些着急,脱口:“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苏仲明旁听了良久,心头忽然恍悟,此时他只想帮文茜,想让文茜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便故意打岔:“听两位前辈的对话,似乎是在说,庄主当年未婚先孕,生下了文茜,而慕容前辈要孩子不要庄主。不知道晚辈是否有听错?”
厅堂里,一时沉静了下来。
文茜脱口道:“仲明哥哥!连你都觉得庄主说的话,没有骗我?”
苏仲明答道:“从梅庄主的情绪来看,应该不假。”
慕容擒雪奉劝苏仲明一句:“苏城主,看在你父亲与我有交情的份上,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管,可好?”
苏仲明回答:“这件事,晚辈确实不应该干涉,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确实不应该因为一个孩子就强迫结为夫妻,可是,孩子有享售母爱的权利,我只能这样说。”
文茜冲着慕容擒雪喊道:“爹!你先告诉我,这些年来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梅庄主是不是真的就是我娘?”
慕容擒雪抿着唇没有回答,梅颖红却回答了:“是的,是的!文茜,我真的是你娘啊!”
文茜只道:“我要我爹亲自告诉我!”又冲慕容擒雪叫了声,“爹,你快告诉我呀!”
慕容擒雪依然抿着唇,归然不动。
梅颖红看到文茜这个样子,也开始着急了,急道:“我就是你娘!你何必管你爹这老混帐承不承认呢!”
文茜低头,缓缓道:“如果我爹不承认,我就一辈子跟着我爹……”
梅颖红怔了怔,此刻,她竟然没有可以反驳的理由,竟然无力再说下去。
厅堂里又是一阵静默,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梅颖红知道文茜这个丫头从小就缺乏母爱,自己与文茜相处的时间也仅仅是最近那几日而已,远远比不上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生父,远远比不上父爱的感情,可是,无论如何,她就是想要夺回自己的女儿,想要弥补对孩子的关爱,当一个完整的母亲。
慕容擒雪一直在剥夺她当母亲的权利,到现在,文茜应当成亲的年纪,她依旧没能如愿听到文茜叫她一声‘娘’,她越来越痛恨慕容擒雪,越来越恨之入骨。
如果这次母女相认不成功,她决定,她将把慕容家视为敌对,眼中钉肉中刺,在江湖上一旦碰面,必将拳脚相欧,刀剑相交,永不和好。
半晌以后,当中有一个身影跪了下来,向慕容擒雪连续磕头,慕容擒雪瞥了他一眼,原本很冷漠,待他磕头一直不止,才觉得困惑,不由道:“臭小子,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你向老夫一直磕头做什么?”
其他人亦很困惑地看着汉子一遍又一遍的磕头,猜不到他什么时候会停下,只是愣愣地看着,木讷着,没有一个人上去阻止。
“我是替文茜向前辈磕头的,文茜从小就没有娘,希望前辈成全她,让她有生之年能跟自己的亲娘在一起。”杨彬不在乎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只是磕着头,平静答道。
慕容擒雪冷冷道:“哼,你死了这条心,老夫不可能让梅颖红进慕容家的门!”
杨彬直起腰:“我可没说一定要您迎娶梅庄主!您养了文茜十几年了,该让人家也养养女儿了,况且,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您养文茜一辈子,您也不懂她的心,女人的心女人懂,只有男人不会懂。”
慕容擒雪愠怒,瞪目道:“你……!”
苏仲明觉得杨彬这小子这次说的话太对了,又忍不住了,发了话:“就是说啊!在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一对夫妻就算离婚了,孩子依然叫他们爸爸妈妈。前辈已经抚养文茜十几年了,该让梅庄主体会跟女儿生活的快乐了。”
慕容擒雪反驳不了,只冷冷哼了一声。
杨彬站起来,与苏仲明唱双簧,跟着道:“前辈还是让文茜自己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