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纸用……当然宋杰宁也不想跟她说这些,没用。
要是能心疼他一点,他们也不至於成今天这样。
到宋母要挂电话时,宋杰宁还是说了点自己的情况,“我这几天生了病,在医院,可能得明後两天找时间才能把钱给你打到卡上。”
宋母在那边“啊”了一声,声音略带失望,“不送过来啊?”
随即,才回过神问:“生病了?什麽病?严不严重?”
宋杰宁已经完全不想再跟她说下去,轻描淡写,“没什麽大碍,过阵子就没事。”
宋母在那边又“哦”了一声,说:“那就好,如果有空还是送过来吧,去银行取我还要排队。”
宋杰宁“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旁边桌上,朝这时向他微笑过来的贺母回了一个笑,把那一点刚刚因宋母生起的暗晦隐在了心里。
那边贺母见他打完电话,也没问他跟谁打电话,打著手里的毛线衣温和地说:“你还生著病呢,公事上的事少处理点,有事情交给大韬办,别操心啊……”
宋杰宁“嗯”了一声,笑了笑。
回头贺母回家给他做饭时,他打了电话给陈天华,叫他去给他送钱,还是说了,如果他妈问起,就说他没事。
陈天华在那边问:“她要这麽多钱干什麽?”
“谁知道,给他们的,随便他们用。”宋杰宁没跟陈天华详说,怕陈天华跟他父母急。
他父母也不喜欢陈天华,以前他父母也打过同是gay的陈天华,认为是陈天华带坏了他,而陈天华也挺讨厌他们的,彼此都是相看相厌。
“我操,他们当你是提款机啊?”陈天华在那边骂粗话。
“你把钱放下就走就是。”宋杰宁揉了揉脸,他手指抬起来时有些辛苦,时间长一点点还有点哆嗦,所以他只揉了两下就无力地放了下去。
还好,有人细心照顾著,没有太多不便,要不然,喝口水,吃口饭,什麽都难。
“我操,你这是什麽爹娘,当你在卖身啊,一要就要这麽多……”陈天华还是在骂骂咧咧。
宋杰宁最穷的时候,一天一包方便面,有时候就是一个冷馒头掰作两顿吃,靠著他跟宁滔救济才没饿死,那时候,这当爹娘的哪去了?
陈天华还是真心觉得,这几年宋母反过头来认宋杰宁,其实也不是什麽还顾著点情份,不过是为的从宋杰宁手里拿钱方便点。
用宋杰宁他那爹的话来说,就是他把宋杰宁生下来,宋杰宁就是欠他的,他想打死就打死,他想怎麽样就得怎麽样,要点钱又怎麽了?
陈天华觉得他认识的那群人中,宋杰宁是最争气最有出息的那个,但也是最苦逼的那个,摊上那麽对极品父母,再有骨气也没用,有苦都难言。
宋杰宁从没把他父母的事情告诉过贺卫韬,现在,想著春节後就一刀两断的他更是没打算做什麽说明。
到了真是想到认真稳定下来,才发现,他自己这边一团糟,谁摊上他,谁就找了一个大麻烦。
他住院这麽久,他父母也没来看过他,贺卫韬没问过什麽,贺母也像是不关心这个,从没问及过,这个老母亲只是天天把宋杰宁当受了重伤的小孩一样细心地照顾著。
贺父怕他天天呆在病床上嫌烦,还去找了副军棋,教不会下这个的宋杰宁下,然後天天陪他过来下段棋打发点时间。
因照顾的好,宋杰宁伤口愈合得很快,已经可以直起一点腰了,只是还是不能下地。
还好感谢老天爷的是,他受的伤主要都是在腹部,没伤及腿,腿没有废,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又住了半个月院,宋杰宁实在熬不住了,要出院。
而一直很忙,每天只抽出几小时来医院看宋杰宁,然後有时只是晚上过来干脆在这边陪睡一晚的贺卫韬根本没打算答应,只是在宋杰宁不耐烦的瞪视下,摸摸头,回头跟医生商量去了。
医生说也可以出院,只是要定时来换药检查,平时要多注意,在家休养也不会有什麽大问题。
於是在宋杰宁的强烈要求下,贺母挑了个良辰吉日,贺家三人就带著宋杰宁出院了。
宋杰宁是贺卫韬抱著回的他家的,他不能动,腰也不能直得太直,不好坐办椅,也只能让贺卫韬抱著,贺家父母走旁边看著,担心地时不时提醒贺卫韬小心一点,走稳点别动著宁杰宁身上的伤口了。
到了家,贺母又做主让贺卫韬抱著他跳过火盆去过晦气,把他安置在了床上,贺家三口才算是松了口气。
贺卫韬确实是忙得很,把宋杰宁接到家,一家四口吃过饭,他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宋杰宁在住院的这阵子,贺卫韬要是晚上过来看他,基本上就是说完话就倒在一边睡去了,看得出来确实是忙到一定程度了,要不人也不会累成这样。
宋杰宁见他累成这样还天天来医院守他,贺家父母也为他忙得团团转,一直以为自己的心冰冻得无坚不催的他焦虑得很,这种欠一家人太多太多的感觉让他有时想想呼吸都窒息,还好想著以後不会再给他们找更多的麻烦,心才安定了一点下来。
他试图想在这段时间内努力把身体养好,然後把一切拉入正轨。
可出院还没两天,这天贺母接了个电话,完了过来喜滋滋地跟宋杰宁说:“小小他爸妈说小小想过来跟我们过年陪咱们,明天就把他送上来,小小说他挺想你的……哎,小宁啊,赶紧打电话给大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