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赠,想来我大炎子民定然会愿意的。”
他这话一说完,原本试图说些什么的兵部尚书立马不说话了,户部尚书也是张了张嘴,然后选择沉默。
太子又道:“当然,若是捐赠,儿臣愿意捐一年俸禄以作表率。”
皇上看了太子一眼,接着目光落到站在一起的兵部尚书跟户部尚书身上,问道:“你们可有意见?”
两人同时行礼道:“臣没有意见。”
“那就按太子说的去做吧,”皇上吩咐道,“不过只是赈灾的那一层由官员捐赠,西南军的军饷还是从国库拨款。”
“是。”户部尚书行礼后应道,皇上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向来很难改变,而且只军饷这一项的话,也确实不算太多。
皇上又道:“既然没别的事了,就赶紧安排下去吧。”
殿内的官员,估计除了秦洛川外,接下来所有人都有跟水患有关的事情要处理,闻言纷纷行礼告退,秦洛川见状便也跟着一起。
哪知皇上却道:“宁王留下来,朕还有事要问你。”
说完抬眼看了眼秦洛川,接着道:“秦爱卿也是。”
秦洛川弯到一半的腰顿了下才直起来,默默的走到一边给要出殿的官员们让了路。
等官员们都走了,殿内除了伺候的内侍,便只剩下皇上、宁王以及秦洛川三人。
皇上跟宁王却跟商量好了的一样,谁都不说话。
过了片刻,秦洛川决定先发制人,问道:“不知皇上让微臣留下要问何事?”
“说说看吧,”皇上问道,“刚才想到了什么主意?”
秦洛川愣了一下才回道:“臣刚才所言属实,确实对水患没有什么办法。”
“不是处理今年的水患,”皇上轻敲了一下身前的桌案道,“是对云江的治理。”
秦洛川笑了笑,也不隐瞒,“果然没有什么能够瞒得过皇上的眼睛。”
秦洛川很少拍皇上的马屁,陡然来这么一句,效果可想而知,皇上笑了笑轻斥道:“那还不赶紧说出来?”
“可否允许臣近一步说话?”秦洛川问道。
皇上哪知道他说个事还这么多名堂,无奈道:“近前来吧。”
等秦洛川让宁王帮忙拿着那张未曾收起来的地图是,皇上才知道他这是打算照着地图讲解,便干脆道:“把地图铺桌上吧。”
秦洛川也不矫情,直接跟宁王一起,把地图在皇上面前的御案前铺展开,然后边用手在地图上比划边讲解道:“臣刚才看地图的时候,发现两条人工河的入口是在云江中游,也就是已经发生水患的地段,据臣所知,这样虽然能够防洪,但作用并不大。”
见皇上跟宁王都是静静地听着,并没有要发表意见的迹象,秦洛川便继续道:“为何不在水患上游的地段开凿人工河,这样既能更好的防洪,人工河分流的水也能从西向东,灌溉东面的整个平原。”
皇上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颇有些失望,“以前也不是没官员提出这个想法,只是在上游一些的地方,云江的东面都是高山,别说开凿人工河不容易,即便真有办法把石山凿开,每年的清淤工作也没法做。”
秦洛川想了想,举了个例子道:“臣未参加乡试之前,常年在家里种地,春季雨水多的时候,都需要去给地里排水,臣发觉在沟渠拐弯的地方,被流水裹挟的泥沙只会在未被冲击的那面沉积,而另一面很少会有泥沙。”
“你是说找个弯道的地方开凿支流?”宁王插言问道。
“对。”秦洛川点了点头。
顿了一下,他又道:“臣大舅哥在蓉城驻守,之前他曾提起过,说蓉城以及下游的平原气候适宜,十分适合作物生长,只是受水涝跟旱灾的影响,百姓过得十分艰苦。臣适才就想,如果在上游开凿河道,让其汇入已经挖好的那两条人工河,这样既能在丰水期预防云江下游的水患,也能在枯水期利用云江的水灌溉东面的平原,从此变害为利,旱涝从人,不怕东面的平原成不了富饶之地。”
他这句话不知道哪个点戳中了皇上,就连刚才说的高山不易开凿人工河都被皇上忽视了,跟宁王对视了一眼后,两人眼里有着同样讶异,比讶异更多的则是高昂的兴致,皇上直接问道:“你有几成把握能够做成这件事。”
“臣不知道,”秦洛川坦然道,“未曾实地查探过,臣刚才所说的这些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皇上跟宁王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自然知道这么侃侃而谈跟实际操作起来有多大的区别,闻言免不了有些失望。
但想到秦洛川刚才所说的旱涝从人,以及曾经见过的那一大片平原,有可能变得跟江南一样富饶,皇上的政治野心都不允许他就此作罢。
因而问道:“此次前去西南赈灾的官员尚未定下,爱卿是否愿意担任此职?”
在说出自己看法的时候,秦洛川就想到了皇上可能会派他去西南,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询问他的意见。
不过仔细一想也能理解,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