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眼神。
床上的人在睡梦里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柔顺的发丝披散在枕上,更衬得肌肤如雪,吐气如兰。
“大师兄,动手吧。”说话的人咬牙切齿道,仿佛带着很深的仇恨。
“你急什么,反正他已经中了江湖最厉害的mí_yào,一时半会也醒不了。”话里是掩不住的油腔滑调和幸灾乐祸,“对吧,大师兄?”
“你们先出去。”
“大师兄——”
“大师兄说出去就出去,还磨磨蹭蹭干什么……”
待人走后,仕忠坐在床边,用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
“师兄,你怎么还不动手?”
平静的声音在听的人耳中犹如炸开了窝,仕阳猛地站起来,指着慢慢坐起来的人,“你……你怎么……”
“没被mí_yào迷倒是吗?”司马绪道,“在武当四年,如果我还不明白大师兄心里想什么,也就没能力在江湖上走了。”
仕忠道:“你醒来更好,这武当山上你我只能留一个,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司马绪道:“大师兄言重了,仕阳从没想过要当掌门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大师兄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可是仕阳初到武当时,多亏大师兄多方维护才有今天,仕阳是不会与大师兄动手的。”司马绪一动不动,任凭剑尖抵上了胸膛。
剑凝立不动,半晌,它慢慢向下移……
剑光一闪——
司马绪的衣带被割开,他不解地唤道:“大师兄……”
迷茫的声音,楚楚的脸庞,刺激着仕忠本就动摇的心。
“我不杀你……”他欺近,抚摸着那张脸,“只要你乖乖听话……”
那个可人儿好像还没搞清楚会发生什么,任他抱着压了下去——
“大师兄……不要……”
“乖乖听话……”
“不要——不要……放开我——”
清脆的巴掌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司马绪被打得甩在床边,半天回不了神。
“我要过要你乖乖听话,你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把撕开他的衣服,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剑压上他的肩,只消他一个动作就会毫不留情地割断他的血管。
“放开他——”流峰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仕忠缓缓地坐起来,司马绪撑着身体,“流峰,别杀他。”
仕忠见机急抽剑回扫,流峰早有抵防,一剑伤了他的胳膊。仕忠见此情景也不恋战,飞身离开。
“不要追了。”司马绪拉住流峰,不住地轻咳。
流峰抚着他的背,眉头皱起来。
“我本想……昭云已死,做个普普通通的仕阳也无妨,可是他为什么逼我……”
“别说话。”
司马绪仰头对着他,“流峰,你是不是要走?”
流峰一言不发。
司马绪努力微笑着,“你走吧。不要管我了。反正我这种人,到哪都是麻烦,到哪都是祸害,不如让人一剑废了,得个痛快。”
流峰猛地抬头看他,那张脸上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但他还是笑着。
“大哥走了,逢笑走了,你也走了。天地无不散的宴席,我们就好聚好散吧。只是我还没帮你恢复记忆,你以后要去哪里……不过以你的武功到哪都不成问题吧……”
流峰平静的外表下,正痛苦地挣扎着,耳听得那破碎的话语,怎么……能离开……
“要走的话你得赶快走,武当山怕要乱了,迟些日子也不知道我脱不脱得了身,如果不小心被人识破了功夫就会连累你了。”
“我不走。”
“我等会就去给你准备路上的干粮和衣服……你说什么?”
“我不走,我陪你。”
司马绪“注视”着他,他知道,司马绪的眼睛平常是见不到东西的,除非……
他很快低下头,“你……你还是走吧……”
“我不走。”流峰牵起他的手,“你去哪,我去哪,就算地狱我也陪你走定了。”
“流峰……”
流峰抱紧了偎过来的人,他是那么的瘦弱,好像风一吹就会消失。他只有抓紧,永远不松手,就算被牵向未知的方向也是前生注定的债。
蓝衣在门外静静地站着,他知道,他又成功了。
虽然流峰在门口犹豫了很久,但最后他还是冲了进去。
没有一个人,能逃出那个人的圈套,就算昔日的大漠绝鹰,也只怕要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可是,谁能知道那颗心究竟在想什么呢?
那个看似多情的人到底有没有一点情,还是……
院中是清雅的香,还有一些闪光的东西在飞来飞去。
他一伸手,然后摊开手掌,一点亮慢慢的熄灭。
他轻轻的,残忍的,微笑。
仕忠仕裕仕忍的提前发难是可想而知的。
他们的弟子占了武当的大部分,看样子是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