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入楼起,就在找一人。
这人是他的情人,名叫小安。
白梅起先见了人就问,久而久之,也学会了分辨谎言。
他找来了画师,诉说情人相貌,说来说去,只有一头很长而浓密的黑发,个子娇巧,十四、五岁年纪,白皙的皮肤。他诉说时,冰冷的表情就会如遇春而化的雪。
这样的描述,画出的只是纸上的一团墨影,他待之如珠似宝。
好多人暗讽,连名字、哪里的人都未告之,g本是风露情缘,可能不爱你,可能早有家室,g本就不希望你去寻她。
他冷冷看别人道:等我病好了,存够了钱,就要去寻她。她有无家室,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爱着她就可以了。
就是这样的他,莫名其妙的名声大早噪,许多人慕名而来,瞧瞧这青楼里的痴情公子。她去见他,是陪客,也是私心,原也认为是使的手段,却瞧他在病榻之时,一见倾心。然而一贴书笺,竟成全了他们!虽当时惊诧,也不愿落了下乘。
白梅,即便你终寻找了你的情人,我亦不能罢手。
“他虽曾是你的人,可如今入了藏花楼,又是我作保领了他出来,你要带他走,恐怕是不易。”康落苓出声。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落苓你放不了手,我心亦然。”
玄安三人随了康落苓回了环县,只是扶影同去藏花楼着实不合,留至客栈。
临行,玄安同扶影单独入房。
一入房,玄安先行一礼。
扶影急急避让,妻为天纲,虽心有憾恨,亦不能如此。
“扶影请听我一言。我乃是玄国玄安。”
扶影万万未想到,“啊!”的一声,身形摇晃。玄安欲上前扶住,被轻轻让开。
“去年夏时奉皇命前去迎娶恒阳皇子,与十三皇子同行,而实际上为提防两国联盟之事被损,护十三皇子与我周全,被授密令分别潜行。秋末赶至浮云山下,遇刺得云生相救。”玄安不禁一顿,“因我执意下山,遭遇雪崩,他舍身救我。因念国事在身,不得拖延,赶至白国,方知联盟之事已妥。接下来便是你我相遇……”
扶影却不容玄安含糊,追问:“你未赶上,谁能替你成婚?”
玄安不由苦笑。
“两国联盟,重在质子,成婚倒是次要的。”
“凤后为子择亲,难道会不在意真假?”扶影稍一迟疑,再问,“那玄国皇子有未遇袭?他若丧身,结盟更不可能啊!”
玄安暗惊扶影心思敏锐。不过对他怎能说出自己的怀疑。
同为潜行,更有内奸者跟随,可见一开始便有有一方事先掌了先机,这便决定了不可能只有一方遇袭,而这十拿九稳的抓捕,玄安能逃脱;岚聿娇弱、不习武艺难道也能?
自家那位姨母老奸巨滑,真个不会察觉?会让爱子陷入生死困境?恐怕还是她计高一筹,设了计中计。
臣民眼下,两人同行;内奸面前,两队人马分行,一真一假,引敌之神。玄安遇险时,真正的岚聿正高床暖卧,被做替身,安然出嫁。
白国当然有法验证岚聿、玄安真假,而这一真一假可能也在商权之内。
如果玄安真是多虑,真个可怕的恐怕还不是这次的被牺牲,恐怕还是帝王背后的猜忌。
“岚聿应是未曾遭险,安然抵达。“
扶影心中虽惑,却是一丝也未曾怀疑过‘玄安’一句。有隐约的担心,但在这只言片语里,也不能察觉。只是这心里的痛却是在阵阵翻滚、揪绞,不能解。
玄安心痛,低声道:“影儿,此事牵涉甚广,我的身份不能曝露,便用了云生的名,你不要多想。本想到玄国立即与你说——”
话未说完,便被扶影的泪给截住。
“玄安!云生遇你在我之前,与于你更有两次救命之恩,以我俩情分,我对他只有感激。”
“这样便好,你怎又落——”
“只是我心里好痛!”扶影捶x,“你是多情?还是无情?”
玄安愣住,此话怎讲?
“说你无情,是为云生公子生死未卜,你便与我结情;若说你多情——”扶影突然哽住,脸色青白,“若说你多情,你记挂云生,便将我做了替身了么?”
“替身?”玄安大叫,“怎么可能?”
“你难道忘记月下环湖,连康落苓也将我认错了么?”
玄安这才正正愣住。
有问题尽管提出来!
有人问:贞洁套的钥匙丢了咋办?
笑,私下说:皮的用剪刀,玉的用小锤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