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服马靠鞍,穿衣服在多花样,没有气质就是没有气质,有那么重要吗,我就一身毛—点点
伊楣说的次数多了,彬渐渐有了点抵触的情绪,一但伊楣说起阿利,彬便会变的格外戒备,好象伊楣一开口就会贬低他这个兄弟似的,同时彬也开始竭力为阿利掩饰和开脱,连阿利在工作上出了差错,他也瞒着伊楣了。
伊楣倒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有点嫉妒阿利,她觉得彬对阿利比对自己宽容。伊楣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错,彬都会严加指责,有时候遇到税务部门挑刺,伊楣想着彬可以出面周旋一二,但是彬总是会埋怨伊楣平常工作不用心,而且会摆出一副自己做事自己当的架势,尽管最后彬仍然会出面,但是伊楣总是感觉不舒服。不过伊楣自己本来也确实不太在意工作的事,也确实没尽心,尽管有点不愉快她也没跟彬计较,相反的她还觉得有点惭愧。但是每当伊楣提到对阿利的怀疑或者不满的时候,彬总是说:“他还小,也确实比较浅薄,你是嫂嫂就多担待点。”伊楣听了这样的话就感觉委屈,也会说:“我比他还小。”
尽管伊楣比彬小了好几岁,但是彬好象忘记了这一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忘记的,在彬的眼里,年龄已经变的相当模糊了,更多的是,彬自己承担这么多,他也就很自然地认为自己的老婆也同样可以承担这么多,并且伊楣做的相当好,并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不能胜任的样子,所以彬也就没去担心过,时间一长他也就很自然地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就象伊楣认为男人天生就该会修电器一样,彬也认为伊楣天生就该会做一个贤惠的妻子该做的事,他觉得这是作为一个妻子的本分。
伊楣对于阿利不满意的地方越来越多,但好象都不怎么能摆到桌面上来说,这些不满意绝大多数都是小事情。
阿利不喜欢点点,但是也不完全排斥,只是不喜欢,他老是觉得点点身上有细菌,而且点点喜欢咬裤脚,这让阿利很心疼他的名牌裤子。
说到穿,伊楣也觉得阿利有点虚荣。伊楣和彬都不是很计较衣着,而且经过一年多的创业阶段,伊楣习惯了节约,要她花几百元钱去买一件衣服她还真舍不得,彬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伊楣给他买回来,他是想不到该添新衣服的,家里的衣柜里两个人只有两三套比较正式的衣服,其他的都是大路货,但是阿利却从头到脚都是名牌,尽管伊楣也实在看不出他身上所谓的名牌究竟特别在什么地方,不过彬认为阿利连女朋友都没有,穿得讲究点也没什么大不了,伊楣也不是反感他讲究穿,而是觉得他不自量力,以他的工资,全部花在穿上面,而且还入不敷出,就实在有点过分了。
阿利在这方面也觉得哥哥嫂嫂落伍保守了,时常跟伊楣开玩笑,有次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心,阿利笑着说:“嫂子,我哥出去会客人也该穿得象样点才是,不然人家只会说你。”
“说我什么?”伊楣没听懂。
“嫂子,男人穿得好不好就可以看出他老婆是不是能干。”
伊楣听了半天没出声,也没再提这件事,过了几天她就花了两千多给彬买了套西装回来。彬看见衣服的时候还有点吃惊,问:“你买这么贵的衣服干嘛?”
“给你穿啊,不把你打扮好了,你家里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伊楣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彬根本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说完全没必要,那套西装挂在柜子里没多久就用上排场。国庆前夕,地方政府的某个官员家里办喜事,邀请了彬和伊楣,酒席上伊楣看见彬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凭添了几分潇洒,自己也的确感觉脸上有光,加上其他人的恭维和奉承,伊楣也自得起来,觉得那两千多元钱花得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