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吃饭,最是热闹,特别是现在多了文丑的破锣大嗓门。
以前左髭丈八因颜良的存在,还有所抑制不敢造次,可如今文丑的“肆意”,却又不见主公的“厌烦”,他也算是破罐破摔、豁出去了。
于是乎,鬼哭狼嚎,响彻东厢房的院子,以至于东武县城多了许多重症失眠患者。
不过,也有好处!
就是刘凡的这些超时代的脍炙人口的歌曲,很快的传遍了整个冀州以致于整个大汉。名望值啥的,噌噌噌的往上蹿。
特别是那些有血性、仇视外族、正义感爆棚的大男人,大多视刘庬为知己,以不能结交为憾事,这些都是他刘凡所料之不及的。
一大早,刘凡便接到死卫的情报,张颌张儁乂已经找到了,其具体的身份是,河间的一个小小的耆长(负责逐捕盗贼乡村最基层的小吏)。
张家虽不算是大户,但也是资产颇丰,良田数百亩,佃农几十户。
看到情报里显示张颌是个中产阶级,刘凡没有了多少自信,毕竟他自己还只是个白身,更是年龄小的可怜,想要对方纳头便拜,这技术含量等同于挑担沙子去填海,恐怕多半是要白费功夫了。
妹的,管它呢?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哦不,失之是他的损失!
前往探视刘福,这些日子老头子好像学会了隐身术,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任由着刘凡的胡闹。
“公子自去便可,老妇人哪里我会替公子告罪,公子只需五、六日能回就好……”
刘福的配合让刘凡的心舒爽的不要不要了,他正担心崔家舅母哪里过不了关,毕竟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忠孝,要尊重长者,真要是舅母不允许,他也是无可奈何。
“多谢福伯,我一定会准时回来的……”
早饭啥的为了赶路用自备的干粮(刘凡教会的肉糜炒黍米粉),能够出去玩耍,没人在乎这些。
由死卫的情报人员引路,刘凡这伙人马直接杀奔冀北河间国武隧。
为了赶时间,这次前去的人员不多,只有不到二十人,但是皆一人双马,换马不换人,可把前世半吊子马术的刘凡折腾坏了。
晴儿、瑶儿不在身边,连个“撒娇”的人都没有,唉……
就这样,每隔一个时辰休息两刻钟,夜间露宿山林,早上天还没亮就点着火把前行,刘凡这伙人终于在晌午时分,赶到了武隧县城北方的一个村落。
“呔!何人毁我庄稼,搅我村庄安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手持红樱枪,从路边的草棚钻出。
我靠!爱国小将红卫兵!妹的,用不用我背语录呀!
引路的密探,勒停驽马,定睛一看,随后拨马回来,小声地在刘凡耳边说道:“主公!他就是密令上的张颌张儁乂。”
“嗯,不错!回去找张开领百金赏!”
“谢,主公!”
一笔不菲之财,让密探乐得合不拢嘴,再想到名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名,他的嘴瞬间咧到了耳后根。
“小儿,怎生狂妄!某乃琅邪颜良是也,可敢与我过上几招?”
爱现的颜良第一个蹿了出去,慢半拍的文丑、左髭丈八悔得肚子疼。
“怕你?即便尔等觍颜(不要脸)全上,大人我也不惧!想好了,大人要是失手伤人,可不会给尔医治!来吧,战!伤你的大人,是河间鄚人张颌张儁乂!”
“哇呀呀……小儿……气煞我也!杀……”被人侮辱,颜良也顾不上什么风度,提着大刀,跳下马后,直接扑杀过去。
两人的武力值不分伯仲,刘凡倒是不担心,他一直在仔细的观察张颌,发现这个年轻的张颌很有一套,绝非头脑简单、鲁莽之辈,每每都能把话讲满,竟挑有利自己的一面说。
比如:“即便尔等觍颜全上,大人也不惧”,这是惧怕对手群殴而故意把话说满;“失手伤人,可不会给尔医治”,这是自信单挑胜利却又害怕担责;而左一个大人(大人:父亲和官员的尊称),又一个大人,很明显是在激怒对方,让对方失去冷静,有利于自己获得胜利。
不得不说,张颌张儁乂,戎马一生、善于领兵,能够功升征西车骑将军,绝非是一般的杀才悍将,而是一名智勇双全的统军大将。
两人很快便短兵相接、战作一团,一时难分敌手,刘凡命众人找个阴凉之处,席地而坐,边吃边喝的看起热闹。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大热天的原地对轰,双方体力消耗的飞快,特别是颜良,更是被张颌利用地形的熟悉当猴子耍,气喘如牛的,估计最先坚持不下去的肯定是他。
“大晌午的,这位颌兄,可否吃杯水酒,再行比试?”
刘凡发现,张颌打斗的时候一直偷偷地观察自己这方人马,特别是当自己拿出酒水后,张颌抿着嘴唇、吞咽唾液的小孩样子,着实让他感到好笑。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经不起诱惑!
咦,也不对,按道理张颌绝非嗜酒如命的人,不应该垂涎于酒水呀?再说他家也不算是缺钱,怎么能……
莫非,他的父母不让他饮酒?嗯,有这种可能!
“此话当真?”
张颌猛地一下后撤,话虽对着刘凡说的,但眼睛却紧盯颜良,警惕心十足。
“废话!吾主岂是食言小人!赶紧的,吃好酒后,再战它三百回合!”
颜良鄙视了张颌一眼,提刀转身,根本就不在意的回到众人休息的地方,他也早就渴得要命,巴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