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宫雪墨愣住了,情报网的维系实际上他只摊派了四成的费用,还有六成他一直都以为是父皇留下来的私产。听到那人这样提起,宫雪墨看了一眼张子谦,张子谦笑了,“是啊,要是老夫这二十多年不在先帝的默许下多捞一点,哪里有钱?呵呵……”张子谦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眼泪却掉了下来。
宫雪墨的面皮一红,那张宇的死可是与他有关呐。自己做了这样对不起老臣的事情,宫雪墨有一冲动就是想要去跪下来求这个老者的原谅。
张子谦朝宫雪墨扔出了一本账簿,宫雪墨摊开一看,那上面密密麻麻地记着这些年来情报网的相关费用,宫雪墨与她心中的账目一对比,竟然是分毫无差的。张子谦冲宫雪墨笑道,“如何,小主子,您现在可信了?”
宫雪墨无奈地点了点头,“自然是信了,今日前来并非是与诸位大人闲话而是小王有一事相求。”
“何事?”张子谦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问。
“北境大营统帅薛勤,是否已经被宫雪墨暗害而死?”宫雪墨盯着张子谦问。
张子谦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众人见他异样便纷纷盯着他。张子谦见瞒不下去只好苦笑一声,“是!薛勤已于先帝病逝后一天,殉职而死。”
张子谦想到薛勤声音也开始低了下来,那一年的雪当真是下得很大,薛勤披挂上了战场,冲向了玉国的军队,从此就在那雪地里边埋住了。从此之后再无猛虎薛勤,有的只是一团誓要报仇雪恨的北境军。
张子谦道,“如今北境大营里面的军士并非是薛勤所统帅的部队了。薛帅的亲信部队据守在雨穹关,一应粮草都是靠当地的百姓以及城防军供给,他们在明面上已经打成叛军了。”
宫雪墨听到他们说出来的话睁大了眼睛,“你们说什么?这当真是荒唐。”
“现实就是如此荒唐,如果小主子想要为薛勤平反就要夺位,可是夺位又需要遗旨。”张子谦从身后掏出了一个小匣子。
“这是遗旨?”宫雪墨看着那小匣子蹙紧了眉头,“你们当时有遗旨为何不拿出来?”
“因为小主子得到这一份遗旨还缺一个条件,那就是妍贵太妃即刻殉葬。”张子谦笑吟吟道,“这就是先皇的意思。”
“不可能,父皇当初临死时是让我好好照顾我娘的,怎么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你们这是在污蔑!”宫雪墨直接否了张子谦的话,“父皇绝对不忍母亲受到一点儿伤害。”
“但是这是先皇给我们的条件,这是先皇遗旨还有信件!小主子看完之后就将它归还于老臣吧。”张子谦从小匣子中拿出来一封信件放在了宫雪墨面前。
宫雪墨的手有一些抖了,他伸出去手去最后还是将信件打开了。
宫雪墨召集旧臣的事情可以说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却逃不出宫长煜的眼睛,谁叫那里面也有母妃的人呢?宫长煜皱着眉头将宫雪墨的事情说与了徳太妃听他加了一句,“没有想到张子谦这个老狐狸竟然其中的头头,母妃,父皇瞒你瞒得真紧啊。”
“其实猜到了一些,可是没有猜全,若是张子谦将得到传国玺和遗旨的方式告知了宫雪墨?”徳太妃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申离有一些好奇地看着徳太妃,徳太妃苦笑一声连忙冲宫长煜笑了,“煜儿你先去妍妍那儿吧,我和申离有话要说。”
“好!”宫长煜先离开了,独留下徳太妃和申离两人。
“得到那遗旨和玉玺的条件是妍妍吧,你是不是又要劝我打消将妍妍带走的念头。”申离死死地看着徳太妃,这些他早就有猜测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得到确认。
“妍妍现在真的很不好么?”徳太妃的眼中泛着泪光并没有回答申离的问题,“她现在还能活多久?”
“妍妍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就算有那一罐鲛人血也活不过三年。”申离哑着声音道,“血巫阵已经在剥夺她最后一丝生命与活力了。”
“对不起,当年如果不是我……”徳太妃想要道歉,可说了一半还是没有说完,她不知道该如何说。
“当年的事谁说得清呢?”申离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无奈,“如今我只想带妍妍走。”
“不行!”徳太妃一听到申离这样说直接就否了申离的话,“你绝对不能带她走。”
“为什么?我求的真的很简单,我只希望妍妍能够从那个囚牢中走出去?”申离有一些痛苦地对徳太妃说,“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她出去呢?”
“申离,妍妍不能离开离国,就算你将那血巫阵破解了也不能离开离国,你莫要忘了本宫的弟弟对妍妍还上心得很呢?当年你斗不过宫璟,你同样斗不够我弟弟。你忍心苗疆不再是附属而是玉国的一个城镇么?”徳太妃直接反问道。
“妍妍都已经四十岁了,还能吸引住他的目光么?”申离直接反驳道。美人迟暮,他不相信燕翊那家伙还念着范妍悦。
“她的模样像是四十岁的人么?你的祈福术落在了她的身上却成了永久的诅咒?”徳太妃毫不客气地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