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古少卿折腾得差点死了?”
“你……你想做什么?”林迤强作不惧。
“你可知为何女牢里犯人如此之少?因为她们都不看侮辱自尽了。”陈捕头放开了林迤,“让她好好享受享受。”
陈捕头话音一落,两个女狱卒便开始撕扯林迤的衣衫,新作的夹袄在她们的撕扯下,渐渐棉絮飞散。要羞~辱一个女人,比男人简单多了。陈捕头冷眼相看,对这个身段都没长齐的小姑娘他可不像古少卿那样感兴趣,这不过是手段罢了。
“我既然从古少卿……那里出来还好好的活着,就应该知道我根本不在乎……”林迤并非不在乎,只是更想好好活着,仿佛不曾受到侮辱。
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总是智计百出,此刻除了武力也别无他法。林迤此刻整个脑子里只有躲,然而躲不过。伴随撕扯衣服之外,还有的就是两个壮女人揪胳膊后背,疼,很疼。
“你就不怕明日文俊来了看我……啊这个样子找你麻烦吗?”林迤狠狠大叫,却没有别的依仗,等出去后,哪怕只是靠个童生也要先考了再说。
有身份才有地位。
“怕。”陈捕头并不避讳,“可是离明日还早,且看是你先撑不住,还是他先来吧。”
“你也不必想着先画押明日再反悔。”陈捕头取下烙铁放入火盆之中,缓缓转动,“除非当堂释放,否则你还是会落在我的手上。”
“古家究竟许给你什么好处!”林迤最害怕的就是烙铁,鞭邢也好过这个啊,“让你不惜得罪卫家!”
“倘若早知道你还识得文公子,自然我也不敢接这个烫手的活。只是如今,已经晚了。”陈捕头拿这烧红的烙铁缓缓走进,两个女狱卒一人按着林迤一边,林迤的前襟被拉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林迤只感觉身上一片冰冷,而逐渐靠近的烙铁却带来丝丝温度,很快,她还会闻到烤肉的味道。大概以后,她都无法再直视这类美食了。
“古其所恨,不就是卫家吗?”林迤惊惧之下,脑子反而转了过来,“如今这个命案拼死你也不过判卫桁一个秋后问斩,乃至于有东宫桢侧妃在,不过一个流放。”
“我有法子牵连整个卫府!”
陈捕头手停了下来,可是最终他残忍一笑:“痛过,你才会知欺骗我什么后果。”他的手轻轻一送,狠狠按在林迤锁骨下。
原来,烤肉味这么难闻。林迤死命挣扎,尖声大叫,火辣辣的感觉越来越重,在林迤以为这两分钟似乎永远不会过去的时候,烙铁温度终于无法再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了。
陈捕头将烙铁扔回火盆:“现在你可以说说牵连整个卫府的法子了,你若是没有,咱们就换个地方继续。”
林迤低头看着左肩上三角形的烫伤,扯着嘴角一笑:“你错了,有的人是痛过才会更怕。可是,有的人则是原来也不过如此之痛。”
“你长得不错。”陈捕头忽然夸起林迤容貌来,“若是被人在脸上划上几刀,亦或这烙铁烫上来,日后可少了一个美人。”
林迤惨然一笑,是啊即便老天给了她那么多的外挂,始终她如今只是平民,只能任人欺凌。
倘若当初,留在卫府呢?卫父是否还是会允许她日后科考,还会将苏家的人情换成名师资格?是啊,为了自由,她选择了不在后宅,那就必须面对外面的危险。
她一字一顿:“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注1]
“好……”
陈捕头和牢房之外同时传来一个好字,而牢房之外的则是女子清亮的声音。
二十四、公堂之上
林迤心知转机来了,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红猩猩毡斗篷的女子缓步而来 。发上只戴了步摇金冠,纯金打造的许多步摇下皆坠着一颗火红的珊瑚珠,随着女子身形摇曳,发出细碎的铃声。
“我竟不知,大名鼎鼎的京兆尹陈捕头查案竟只知刑讯逼供。”她站着林迤身前逼视陈捕头,“那么本官想问问陈捕头,她一个小姑娘究竟如何奸诈狡猾,使得办案无数的陈捕头不得不亲自动手?”
陈捕头微微躬身:“赵大人虽然位高权重,只是,您身为陛下女官,此时出现在这里……”
“陈捕头的意思是我无权来此地了?”
“小人不敢。”
“陈捕头既然问了,本官便也告诉你。”赵茵本一直严肃,此刻嫣然一笑,“今日我正巧出宫,被文俊那小子逮着了。他说是苏老前辈的弟子,我只好来看看。”
“这也好,让我听到一首绝代好诗,明日回禀陛下也不会挨骂了。”
陈捕头面色一暗:“此女子与人有私,两相勾结,谋害他人…… ”
“流言蜚语便能断定我与他人有私?难道那句捉奸在床在陈捕头心里并没有这个词吗?”林迤一直看着赵茵和陈捕头,此刻忍不住辩驳。
“陈捕头可有确实证据证明?”赵茵亦问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