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
太子竟然来的这么早?楚锦娴吃了一惊, 她们俩只好打住,站起身迎接太子。
然而小齐后身边的两个嬷嬷见了, 却皱眉道:“五姑娘, 你和太子不能见面,这不是有规矩的女子该做的事情。”
而秦沂由长兴侯、赵嘉致等人陪着, 正往荣宁堂走。
长兴侯问秦沂:“殿下, 您怎么想起来太原?”
“我本来要去大同交接兵权,路过太原, 便顺道来看看。”
路过?长兴侯和他的儿子、女婿默默“哦”了一声,没有追问这是怎么个顺路法。长兴侯继续问:“那就是说, 之后殿下就要长留京城了?”
秦沂随意地“嗯”了一声, 算作回答。虽然秦沂理论上也是长兴侯的女婿, 可是长兴侯可不敢在太子面前拿捏岳父的架子,他还是如同原来一般,恪守君臣之礼, 站在秦沂身侧,陪着秦沂往后面走。在长兴侯和秦沂身后, 还亦步亦趋地跟着许多人,其中有侯府的晚辈男子,也有来侯府做客的属臣。
他们跨过一道门槛后, 秦沂随口般提起:“长兴侯,之后你们有什么打算?”
秦沂觉得他直呼自己的未来岳丈为楚靖不太好,没完婚前叫岳父也不对,他思来想去, 就折中称呼侯爵封号。长兴侯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反倒对秦沂的问题愣了愣,太子问以后有什么打算,这是什么意思?
长兴侯试探地问:“殿下的意思是,寒舍对小女的安排,还是对后辈读书上的安排……”
秦沂没有回答,说道:“我记得第一位长兴侯是在京城受封,当了十来年京官后,才举家迁回祖籍。不知老长兴侯是否留下了遗训,让楚家子辈留守太原?”
哪有什么遗训,老长兴侯也想回京城,可是京城里的官缺哪是好得的,他们几次打点都打点不到尖子上,长兴侯说道:“先父并无遗诏,他在世时就劝我们这些后辈孜孜上进,可惜我们不争气,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秦沂“唔”了一声,突然道:“若是长兴侯愿意,调回京城也无不可。我记得五军营武臣还有空缺,长兴侯戍守太原,功劳赫赫,五军营亦需要你这种忠臣良将。长兴侯意下如何?”
长兴侯愣了,跟在后面的楚家少爷们有人不清楚五军营的武臣是什么,正低声询问同伴,而已经入仕的男子,一听五军营,就已经惊讶地合不拢嘴了。
长兴侯突然反应过来,太子在询问他是否愿意去五军营,而他竟然没有立刻应下来!长兴侯回过神,不再犹豫,一口应下:“臣惶恐,谢过殿下。”
“长兴侯客气了。”秦沂边走边说道,“等大婚过后,您便是我的岳丈,怎敢当您的谢。”
长兴侯听了腿都软了,他怎么敢让太子以“您”来称呼他。直到这时长兴侯才慢慢感觉到,他的女儿做太子妃到底意味着什么。不光是同僚的吹捧,困扰侯府已久的前途问题,太子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五军营可是宿卫京师的精锐兵力,乃是军中核心,然而太子一句话,就将这个人人为之争破头的美差放到了长兴侯手里。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的女儿是太子妃。太子给楚锦瑶颜面,同样也是为了自己的颜面。
长兴侯现在才有了感觉,他们家,真的要做皇亲国戚了啊。
“兵部的调令还需要一段时间,长兴侯在京城里可有落脚之地?”
“有。”长兴侯连忙回道,“祖父受皇恩封侯之时,宫中一并赐了府邸下来,只是这些年我们久居太原,京城的宅子已经许久没人住了,只有几个老仆时常打扫。”
秦沂“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又问他们旧府的所在之处。秦沂的表情和态度实在太淡然了,长兴侯没有多想,如实地说给秦沂后,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毕竟府邸就在那里,它又不会跑,等升迁令下来之后,他再派人去修缮打扫又不迟。长兴侯现在的全幅心神都在五军营上,他甚至忐忑地想,太子说将他调入五军营,应该是真的吧?
长兴侯就这样快乐又煎熬地走入荣宁堂,他们刚刚走进,就看到楚锦瑶站在侧门处,神色无奈,她的对面立着两个衣着华丽、神态尖刻的嬷嬷,似乎正对着楚锦瑶说些什么,然而看她们的神情,绝不是好话就是了。
秦沂的脸色倏然冷下去,明显到跟在一旁的长兴镇、赵嘉致等人都发现了。长兴侯尴尬,连忙上前一步,抬高声音道:“锦瑶,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用想就知道,这两个嬷嬷因为楚锦瑶不配合,很是恼怒,正在揪着楚锦瑶教她“规矩”。陡然听到后面响起声音,两个嬷嬷都吓了一跳,她们一回头看到身后竟然站着一大票男子,更要命的是,最中间那位主子隐隐有些眼熟。
两个嬷嬷都吓了一跳,忙不迭滚过去给秦沂行礼:“老奴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个嬷嬷一边行礼一边暗骂,太子爷来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通报呢?明明之前传话的丫头刚走,她只说太子爷和长兴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