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对我不好,还说好一辈子……”她笑了。
他怒了,“月儿,你胡说什么,我萧熤山对你哪点不好?我从来都没对女人那么好过!”
“你以前不是有一个刘海棠么。你都要卖了全部家当娶她,对她还不好?”
“那是过去,再说了,我又没真卖家当。何况,那个贱女人,我恨死她了。”他沉着脸地说道,“月儿,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他把她的外裳撩开,大掌想覆上她的胸,她先一步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
他被打愣了,眸中瞬现爆怒,“你打我!”
那冷锐的目光似要吞人、野兽一样凶残,一般人非得被他吓死。
苏轻月眸中的悲伤很快消散,她会难过,只是对二哥太失望了。
以前的二哥是多么地疼惜她,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不……
正确的来说,现在的二哥也是关心她的吧。
二哥从来就没有变过。一直都对她非常的好,只是她初来时,对二哥没有深入了解,只凭他对她的好,就觉得他甚至没什么缺点。
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她也大致地了解了家里三个男人是什么德行。
二哥真的很顾家,照顾三哥与四哥,包括照顾他的大姐。
即便家人再大的过错,向二哥磨一磨,他仍旧会包容。
三哥呢,平时笑嘻嘻的,还真就一张嘴巴欠抽,却从没真的做什么伤她心的事,事事以她为先。
她暗中从村里人那已经打听到了,她刚来这个家的第二天,三哥是叫了人牙贩子刘婆子来买走她的,结果当时他自抽耳光,把自个煽成了猪头,是因为三哥在向想卖她而当众向她道歉。
她其实清楚,三哥是以为她是身体的原主才要卖的,因为他头一天就跟刘婆子说好卖她。刘婆子真来买,三哥可能觉得她与原主不一样,又舍不得卖了。
三哥当时会与赵树根打架,是因为她。
三哥与石才打架,也是因为石才取笑她一嘴黄牙,还夸张地装着被她熏退几步,三哥就马上去揍他了。
从她初到这个家,三哥为了她,会毫不犹豫地跟人打架。
她也打听到,三哥为了她打了两架的那天,二哥打猎回村,村里很多人向二哥说起她的坏话,甚至很多人劝二哥十七两银子把她卖给刘婆子,可是二哥除了脸色铁青,他并没有像三哥一样,为了她不顾一切地冲去中伤她的人拼命。
虽说她不需要男人为她拼命什么的,三哥能为她不顾一切,而不是像二哥一样瞻前顾后、忧柔寡断,她确实更欣赏三哥一些。
三哥嘴欠的总把跟她圆房挂在嘴上,哪怕他打赌赢了,他仍然没有真的免强她圆房。这么多天过去,竟然没见他再提起赌约,让她履行。
她给了三哥五个铜板,她不认为那几个铜板塞得住他的嘴,他只是疼惜她、不忍真的强-暴她罢了。
她去吊脖子山的那天,三哥那虚软得随时晕倒的身体,那样都不顾性命地冲去找她了,只是怕她一个人在有鬼的山上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