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此计策甚妙,相信一旦施行起来,必定会打乱宋朝的所有部署,这样吧,刘先生先好生休息一下,本帅先去中军大帐进行布置,以待明日的大举进攻!”
刘彦宗拱拱手,等完颜宗望走了后,才一脸怨毒的望着篷顶怔怔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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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温暖的室内,杨凡裹着大被坐在床上瑟瑟发抖,单薄的身板终究还是没能扛过严寒的冬天,见白月领着儿子进屋了,立马就不乐意了,“我这正生病呢,你把儿子领进来干什么,万一给儿子传染了,多不好,快点把儿子带走....
白月将汤药递给夫君后说“您的儿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像谁,他要来看爹爹,我又有什么办法,说完还无奈的白了一眼往床上爬的儿子。
听说是儿子要来看自己,杨凡立马换了一幅语气,满脸赞赏的拍拍儿子说:我的儿子自然像我了,知道看望老爹也是好事嘛,是不是呀乖儿子?
杨宝宝瞅瞅老爹,又看看娘亲,稚气的说“爹你说什么?
杨凡一愣,苦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脑瓜,将其搂进怀里对着白月说“薇儿她还在振粮没有回来吗?”
“夫君放心,妹妹她身边有蔡伯和元芳跟着,想必安全上因该不会有事的,眼看着天就黑了,应该也就这个时候了,您也是的,明明身体单薄,又生长于江南,哪里能习惯的了这北方的严寒,以后可切莫要再去逞能了,生病了遭罪的还是自己。”
知道白月是关心自己,杨凡也没在说什么,简单的吃了一口饭后,就捂着大被沉沉的睡去了,至于白月母子则和回来的蔡薇等人一起吃饭,听闻准夫君生病了,蔡薇担忧的想要看看,结果被白月告知已经早早的睡下了,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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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一件不大的战事,往往要牵动着各方的目光,身为留守重臣,李纲自然要比任何人都关心帝国的运转,每天不但要处理汴梁的各种大事,还要时时刻刻的关乎着战局的发展。
简直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就连李若水吴敏等人都来劝解,说是人是铁饭是钢,多少要吃点好的,哪能用一些糟糠来糊弄自己,结果被李纲一句民生尚且艰难,我辈岂能鱼肉乎给顶了回去。
老伴走进来见桌上的粗馍还没吃,不禁有些心疼的说“都忙了一天的公文了,多少也要吃点啊,这个粗馍从早上放到现在,你都没动一口,是不是不要命了呀?还当自己年轻那会呐。”
埋怨归埋怨,但毕竟一起走过风雨几十年的老夫妻了,说了老头子几句后,老太太就把粗馍拿去灶台热乎了,听见老伴走了后,李纲这才放下笔,疲惫的喃喃道“老了,老了,多吃一口少吃一口也就那样了,至好饿不死,可是那些百姓又该怎么办呢.....唉。”
听见屋内传来声音,老仆颤颤巍巍的走进来问道“老爷,可是有些冷了?用不用老仆在烧一些木炭?”
“不必了,只要不是太冷就行,你也年纪大了,就不必老待在门外了,回自个屋中待着去就好,别冻出点病来就不好了,对了城防上可又有事情发生?
老仆见李纲冻的双手通红,不禁叹了口气,躬身回道“回老爷,城防上金人自从吃了亏后,就了没动静,倒是燕云侯府上的周小管家派人送来了两车木炭,让咱家不必省着烧,用没了再去取就是。
“我这个学生呀,如果能有范公(范仲淹)一半的气节和品行,那我这个做老师的就可以含笑九泉了,可惜他并没有领悟到范公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髓,实乃憾事也。
对了,如果他们再来你就告诉他,让他把给我的木炭在加两车,就说是他师母怕冷,对于这种大户不要白不要,去,多烧一盆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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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忙碌,总会有一些东西归于遗忘之中,所以当人们走了一段路后,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就这么错过了,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
当杨凡醒来的时候,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头昏脑沉的拿起大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个饱后,才迷迷糊糊的躺了下来,在过几个时辰就是太后出殡的时候了,杨凡不想让她老人家就这么孤零零的走了,至少也要去扶棺送上一程,浑身发冷的套上棉袄和大衣后,杨凡摇摇晃晃的打开了门,顿时浑身颤抖了起来。
守夜的李元芳出来见是侯爷后,立即走过来扶助了杨凡,担忧的说”侯爷,您此刻浑身滚烫,还是找个好生躺下休息吧,卑职去找个大夫来为您诊治一番,切莫在出去了,不然大夫说会有性命之忧。
”没事的,元芳。去备轿,我要进宫送太后一程。”
不料原本从不违背杨凡命令的李元芳,这次却没有遵守命令,站在原地哀求道“侯爷,大夫说您不能再有个闪失了,不然旧病染新疾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您现在还在发着烧呢。卑职不能让您去....“
”你.......
见一项听话的李元芳这回没动弹,杨凡甩了一下衣袖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想要自己走着去宫中,他只想送太后最后一程,在不见一面就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李元芳大急,哪里能让侯爷这么的冒失出去,只能示意身边的老兵,赶紧抬着轿子去追大人,自己则不安的去敲夫人的房门,一路上轿子颤悠悠的摇晃着,杨凡头昏眼花的瘫坐在轿子中缩成一团。
一路上分不清是寒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