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棉衣,刘彦宗还挺满意,满足的点点头“宋人打仗不行,可是论到这些吃穿住行,那可真是了不得,等到我大金入主中原后,一定要善于利用那些宋人的能工巧匠啊。
这边的刘彦宗正感慨呢,城上的杨凡冻得鼻涕泡都出来了,看着那些不断被运送上来的百姓,皱了眉头“宗大人,这些被送上来的百姓,必须全部仔细检查,然后统统的送进千牛卫严加审讯。
”下官遵命......
雪越发的大了,天地潇潇,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双方的交换也即将进入尾声,当最后一个宋人被送上城墙的时候,刘彦宗带领着金军已经撤离到了二里外的位置,他也不是傻子,一旦手中的筹码没了,那么宋军肯定会放冷箭的,所以当刘彦宗带着棉衣准备返回大营时,却不知道城墙上的红衣大炮已经对准了他们。
杨凡笑了,他知道金人一定以为跑到二里外就是安全的了,相比于弓箭床弩等远程武器,这个距离的确已经超出射程范围了,即使是之前的十八门大炮也打不到那么远的位置,但是别忘了,后送来的十二门大炮,可是最新改进的火炮,射程正好能够打到三里远。
狠狠的甩了一把鼻涕,轻飘飘的挥挥手,便转身下了楼,将这里留给了宗泽,没过多久,城外就想起了惨叫声以及震耳欲聋的炮声,杨凡打着哆嗦嘿嘿直乐,然后坐上轿子回了家里。
嘭嘭嘭.......
保护大将军!......
刘彦宗狼狈的滚下了马匹,差点没被受惊的战马踩死,看着眼前不断炸死的将士,刘彦宗恨不得生吃了那些宋人的肉,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转眼之间就被炸的血肉横飞,侥幸活下来的更是捂着断腿惨叫,如此凄惨的一幕就发生在刘彦宗的眼前。
巴图鲁拔带着几个亲卫刚刚赶到刘彦宗一边,只听轰隆一声,一颗炮弹猛烈的炸响,刘彦宗顿时被气浪掀翻了几个跟头,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到刘彦宗再次醒来时,已然躺在了床上,军医给其擦拭伤口的时候,疼的刘彦宗倒吸一口冷气,而完颜宗望则坐在一边担忧的问军医“刘先生的身体怎么样?
军医将一些碎碎的铁片从刘彦宗身上夹下来后,回答道“启禀左元帅,刘将军并无大碍,只是浑身上下多有铁片插入,所幸扎的并不深,并没有性命大碍,只要调理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
听见刘彦宗没事后,完颜宗这望才松了口气,一直以来,在朝廷中也是分为各个派系的,而他刘彦宗赫然就是自己手下头号儒将,相比于完颜昌,完颜阇母这些人,也更加的忠心,因此得知其受伤昏迷后,立即赶了过来。
”二太子,都是属下无能,中了宋人的奸计,不但损失了棉衣,还让将士们损伤惨重。”虚弱的刘彦宗,愧疚的向完颜宗望请罪。
完颜宗望哪里舍得责怪这员心腹大将,不介意的摆摆手“无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要你没事就行了,只是眼下酷寒袭来,将士们的后勤也有些困难,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刘彦宗感激的拱拱手,然后苦思冥想了一番说“元帅勿忧,今日属下去看过宋军的城防了,不可谓不城高墙厚,我们想要强攻的确很难,所以眼下末将这里有三条计策,可供大元帅参考。
”刘先生快快请讲.....
知道刘彦宗有计策后,完颜宗望急迫的往前坐了坐,做出一副附耳倾听的样子,对此刘彦宗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道“从目前的战场态势来看,我大金军队仍然占据主动,宋军已然陷入被动,开封城中固然有十多万大军,但是从其目前的部署来看,明显是重北轻西,而南城门在次之这样的部署看似全面,但是却有着致命的弱点。
”哦?
见大元帅有所悟,刘彦宗点点头“不错,孙子曾说过: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故兵贵胜,不贵久。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只要我们集中优势兵力攻其最弱的一点,就能达到以点破面的效果,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发挥出骑兵的优势,大元帅以为如何?
完颜宗望沉思良久,朝其拱拱手,然后立即对着外面说道”来人啊,传令完颜昌率领两万大军明日卯时佯攻北城,传令完颜阇母率领两万大军于明日卯时攻打西门,传令完颜塔吉率领两万大军,于明日卯时攻打东门
等到传令兵下去后,完颜宗郑重的说“这样一来宋军很难分清我们的主力攻打哪个方向,到时候我带着四万大军猛烈攻击南门,宋军必然以为我们把主力调集到了南熏门,这样一来时间久了,他们必然会增援南城门,而你则要抓住机会,带着我大金真正的六万主力,务必击溃北门的宋军,可能办到?
”末将幸不辱命!”
完颜宗望笑着让其躺下说“这只是第一策,你接着说。”
“回大元帅,我曾研究过《孙子兵法》发现其中一条论述是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