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搞投资。老板姓白,外地人,人很随性、优雅,每天生活的很惬意,也不在意书店收入,似乎是钱多了没处去,才来这里消遣。关键一年到头都不休息,逢年过节,哪怕春节也正常营业。木烟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没有亲人,或者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木烟晃到书店,果然灯是亮的,门上挂着正在营业的牌子。
推开玻璃门,老板正在调酒,酒香四溢。看见木烟,非常惊讶。
“又一个稀客呀!”
木烟笑着点点头,“好久不见,白老板新年发大财!”
“谢谢,那就托你的福了!”白绅笑着合手感谢,“酒味不轻哦,你这是喝多了,家里不给,出来继续讨酒喝?”
木烟脸颊红扑扑地,“其实喝的不多,但是喝猛了,现在有点儿后劲。缓一缓,我待会还能喝点儿。”
白绅笑,意味深长地指指书店里面,“那你来对了,酒友在里面,省的我去陪喝了。”
木烟疑惑地走进去,一看,眼睛瞪得大大的,怀疑是不是喝出了幻觉。
暖气很足,穿着白衬衫灰色毛衣背心的男人,席地而坐,一只腿屈起,一只腿伸直,悠闲地倚着后面的一排书架。屈起的腿上搁着摊开的书,一只手翻着书,一只手拿着啤酒,时不时喝一口,身边还倒着七、八听啤酒罐。
“陈炤?”木烟喊道。
男人闻声怔住,转头一看,似乎也怀疑自己幻觉了。
“大年三十,你怎么出来思考人生?”木烟喜出望外,借酒壮胆调侃他。怕他怀疑自己,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我真不知道你在这里,不然我早来了。”
陈炤觉得她的恢复能力和承受能力都是一流,这下倒显得他不够大方了。
“我要回避吗?”木烟问的一脸真诚。
陈炤喝了一小口,摇摇头,“你随意。”
气地挨着他坐下,拿了一听没开罐儿的自己利落的扯开,一口闷了半瓶,用袖子抹了下嘴,一脸过瘾,十足的痞样儿,把陈炤逗乐了。
“你抿一小口一小口,跟姑娘家似的,这样的喝酒没有灵魂。”木烟教育他。
陈炤把喝空的罐儿徒手捏了个扁丢在地上,吓了木烟一跳,安静地闭了嘴。
“你上次还没吃够教训?”
木烟不知道他指的哪件事,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指半夜出门,还是让我别打扰你?”
喝酒
“你倒是都记住了。”然后一个都没做到。这不靠谱的性子打认识那天起,他就感受到了,嘴上答应的时候点头如捣蒜,行动上仍然打死不改,一根筋走到底。
木烟开了一听啤酒,放到他手里,自己拎着罐子和他碰了一下rr!”
陈炤笑笑,真是喝多了。
“你以为大过年的谁不想窝家里?”木烟喝干了手里一罐,皱着眉碎碎念,“我爸非跟我断绝关系,家里这会儿闹得鸡飞狗跳。”
“你待会怎么回去?”陈炤问。
“不赶我成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赶走我呢?”木烟可怜兮兮地又拉开了一罐。
“……”陈炤感受到交流的困难。
“大一那会儿,我骗你来看书,然后把你灌醉强吻了,哈哈哈哈,就就把你按在……按在,对,就那里,”木烟指着一个放着吊兰的角落,“你酒量不行,真不行。”说完,又灌了几口。
陈炤猝不及防被她拉入了回忆……当年两个人还没确定关系,他爱答不理的态度让她急了。暑假约他出来看书,理由着实搞笑,但他还是赴约了。他由她灌了两杯鸡尾酒,没想到她自己醉的不行,结果,他清醒地被她按在地上一顿□□,还听到她略带酒气说“别怕啊,我对你负责。”
她理所当然觉得是他醉了没有反抗,对于他的酒量,他也一直没有解释。
“还有还有,大二暑假,我在这里准备专四,你复习准备以后考注会,你说……”
“不记得了。”陈炤打断她没完没了的回忆。
木烟生气,试图帮他想起来,“怎么就不记得了呢?就在那个位置,你还经常给我带奶茶。”
“没印象。”
“你还在那亲我呢!”木烟一急,跪起攀住他胳膊,眼里泛着酒后水光。
“陈炤?”没人理她。
“陈炤?”不放弃。
“陈炤?”她歪头喊他。
陈炤无奈看她,“你说。”
“你跑这里来难道不是因为怀念?你家离的也不近。”木烟执拗地盯着他问。
陈炤觉得不说清楚,她是没得消停了。
“和家里人闹得不愉快。”
“哦,为什么?”她关切地问,跪在那晃悠悠地。
“怕我移民。”
木烟身形一晃,猛的朝旁边倒去,幸好他一把拎住胳膊给她扶正,不然头就磕地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