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帮亲不帮理,你要想一股脑作死,作为闺蜜当然也只能挺你。但是,该说的我还是得说。”叶相宜觉得自己操碎了心,“她给宝宝买衣服,许睿一直跟我说是陈炤送的,你认为她需要讨好许睿吗?不过是做给陈炤看的。你想想,这样的女人,不管她是善良也好,会做人也好,你觉得陈炤凭什么为了你抛弃她?”
木烟没有说话,叶相宜觉得她听进去了。
“就算不考虑她,你觉得陈炤还敢信任你?万一哪天你又脑热甩了他?所以木烟,最后还是你一头热。”
木烟别过头看窗外,“她爸是财政局局长”。
“哦吼!”叶相宜笑,“你自己明明已经很清楚了。”
木烟转过头,丝毫不退缩的目光加上脸上的伤,让她显得可怜又可惧,“如果我决定找回他,哪怕他身边是神,我也不怕。”哪怕不择手段。
“疯子。”
……
木烟回到别墅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她拿了钱包收拾行李去了车站,今天是除夕。
到了镇上,木烟直接打的到家。不是路远,不是东西多,是怕看到熟人。镇上都知道,木小六家的女儿,从小到大成绩优异,最后考进名牌大学,左邻右舍惊羡不已。结果大学毕业大跌眼镜,做了富豪的二奶,最后挤掉了别人的原配妻子,顺利嫁入豪门,气的木小六断绝了父女关系。
“妈,我回来了。”木烟拖着行李箱,蹬着高跟鞋,回到与自己格格不入的老院子,但是看到低矮的瓦房,黑黑的枣树,木烟整个人都轻松了。
周桂芬正在杀鱼,举着腥气的手,开心坏了。“哎呦,我的乖乖,终于回来了,累坏了吧?老木,出来帮女儿拎下东西。”
木烟听到快速急切的脚步声,父亲看清来人之后,陡然停下脚步,板着脸,迟迟没有动作。
还有什么比亲生父母不认自己更难过,木烟咬唇忍住眼泪,鼓起勇气打招呼,“爸,我回来了。”
“你别叫我,我木家没有你这种败坏门风的姑娘。”
“大过年的,你这是干什么?”周桂芬顾不上手上的鱼腥味直接冲到木小六身边,一把将他推开,“女儿被你骂的平时都不敢回家,好不容易过年回来一次,哪家爹和你这样神经?”
“我早就和她断绝了关系!”
“那你把我娘俩全弄死得了!留你一个人过!”周桂芬气的满脸通红。
木小六恨得无话可说,扭头回屋。
“烟烟别生气,你爸老糊涂。快点进来吧!”
木烟含泪点点头,进了屋。
“小沈呢?回来过年吗?”
“他在国外忙。”木烟替他打圆场。
“唉……”周桂芬叹了声气,没有揭破女儿努力维持的和谐。
除夕
一家三口围着小桌子吃年夜饭,木小六独自喝着闷酒,周桂芬一个劲儿地夹菜给女儿。木烟也开了瓶葡萄酒,自己喝的微醺。
吃过晚饭,木烟给父母,一人包了五千的红包。能想到的,木烟的父亲没有收。
周桂芬开心地收了红包,木小六黑着脸,“你就见钱眼开!卖女儿的钱也拿的高兴。”
周桂芬闹了个大脸红,当初木烟跟家里说要和沈之言结婚的时候,她是力排众议支持女儿的。
“爸,我现在不用他的钱,这是我上班挣得。”木烟急着解释。
木小六抽着闷烟不理她,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木烟心里难过的无法言喻。
周桂芬心疼女儿,气的直吼,“木小六!别给脸不要脸!当初要不是你的破厂倒闭欠了一屁股债,你女儿上个大学至于去外面打工吗?不是她,你现在还被人上门讨债呐!”
木小六被戳中了痛处,吼得青筋暴起,“我他妈需要她还?我木小六哪怕出去讨饭,哪怕出去给人磕头,哪怕还二、三十年,我还不清吗?需要这个孽子给我去丢人?你教了个什么东西?”
“不要脸的老东西,还不起债急得喝农药,你自己忘了?你女儿不帮你提前还了,你还不知道被人打死在哪条小路上了。”
“我出去走走。”又开始了,木烟每次回家,总免不了惹得两个老人大动肝火。永远一个话题,永远那几句话。
……
红酒后劲儿比较大,头昏沉沉,被寒风一吹,木烟清醒了不少。这里不像大都市,街上还有人跨年,车水马龙,热热闹闹。乡下过年都窝在家里搓搓麻将,看看春晚,晚上小镇上没有街市,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人出来溜达。
木烟想了想,还是有一个地方可去,李白书屋。
顾名思义,这是一家既能品酒又能看书的日式书店,收费可以接受,但是文艺小资的气息和小镇很不搭,所以门可罗雀,但是木烟上高中那会儿书店就在这了,生命力出乎意料的顽强。木烟上学的时候经常来,大学的时候也带陈炤来过,陈炤的老家离这个小镇并不远。
老板以前和她们聊天,说他的主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