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可是殿内众人已经无法相信她的话了。
淑妃面上不好看,在一旁强颜道:“两个贱婢理当杖毙。太后,皇上,这姜选侍可怎么办好?”
太后合了眼睛,快速捻着佛珠,沉声道:“哀家不愿杀生,但宫规就是宫规,容不得任何人践踏,将此二人拖出去杖毙。至于姜氏,还是由皇上发落为好。”
姜好枝已是吓晕过去,脸色发青,浑身不停地抽搐。
萧珩眸中无半丝波澜,“姜氏降为采女,禁足冷宫。”转而看向白筠筠,“朕一向做事公允,你受了冤枉,可有什么话要说?”
太后睁开了沉静的双眼,一旁的淑妃也睨向她。今日白筠筠再次力辩,非但洗刷了自己的冤屈,还把姜家女儿踩到了冷宫,这在新人里是头一份儿了。若是此时撒个娇卖个乖,求皇上的恩宠,皇上十有八/九会点头。
不光嫔妃这么想,萧珩自己也这么想。对于一个被他亲口称作“鱼刺”的女子,此时邀宠是绝好的机会。
白筠筠给太后和皇上叩了头,“谢皇上隆恩,臣妾有个愿望,还望您和太后娘娘恩准。”
萧珩唇角弯起,果然不出所料!让她没脸的法子有成百上千种,他……用哪个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萧珩:筠筠为何苦恼
筠筠:臣妾在想,宝宝们为啥不留言
萧珩:难道因为朕太阔爱
筠筠:还是我家春杏阔爱
第9章再赏
太后阖上眼皮,半幅老僧入定的模样,“有什么心愿且说来听听。”左右不过是争宠的把戏,惊涛骇浪了一辈子,没什么好奇的。
白筠筠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听闻皇后娘娘久病沉疴,臣妾自请到长春宫为娘娘侍疾。”
嗯?
萧珩眼皮子一跳,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
太后也睁开了眼睛,精光一闪而过,不解道:“皇后染了咳症,此症可是过人的。”正因为是能过人的疾病,所以没有安排宫内妃嫔去侍疾。
淑妃与德妃的目光有短暂的相接,随后不着痕迹的避开,没有言语,却都读懂了对方也没有答案。殿内所有人,谁都没想到白筠筠能提这么个心愿。明明有机会在新人中拔得头筹,得到侍寝的机会,可她就这么白白的不要了。
不要不说,还自请到长春宫侍疾。宫里老人儿都知道,皇上与皇后感情平平,手上没有六宫权利,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地位十分尴尬。白选侍要去那么个地方,真是脑子进了水。等到同期秀女爬到高位的时候,或许皇上早已忘了她这个人。
德妃婉言问:“白选侍,你可是想好了?”
白筠筠道:“多谢娘娘垂询,臣妾想好了。”
萧珩看着她,转眼明白了她所想。这个女人模样还是原来的模样,可是性子却全然不同,难道……萧珩猛然冒出一个想法,或许白岑与九江王嫌弃她愚钝,从别处寻了个一模一样的替身也不一定。想到这儿,言语骤然冷下几分,“为何?”
白筠筠心想为的原因多了去了,可是一句也不能实话实说。
“臣妾得蒙圣恩进了宫,时时刻刻感恩戴德。可是臣妾鲁莽,怕是伺候不好皇上,一旦触怒龙颜就是臣妾的罪过了。宫中姐妹繁多,臣妾自知愚钝,只会侍弄地里的蔬果,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亦不能令太后娘娘开怀。臣妾吃着皇家饭却不知道能为皇上做些什么,心中着实过意不去。思来想去,臣妾愿意去伺候皇后娘娘,为皇上和太后娘娘分忧。”
一番话说得再漂亮不过,可是萧珩起了鸡皮疙瘩。
太后点点头,十分动容,赞许道:“瞧瞧!瞧瞧!这孩子在选秀的时候就是个懂事的,如今看来,果然不错。你的这份心意,哀家很是欢喜。”说着,自手腕摘下一串楠木佛珠,伸手示意她过来,亲自为她戴在手腕上,“哀家瞧着你一点也不愚钝,是个有福相的,有空多来景泰宫陪陪哀家。”
话既然说到这里,便是同意了。淑妃再次打量地上跪的这个新晋秀女,眸子里除了厌恶还多了两分深思。那串楠木珠子,太后戴了多年。虽不是多么值钱的东西,可是太后随身多年的东西能有几件,就这么赏给了一个新人。
太后都赏了,皇上不能装看不见。可是萧珩心里别扭,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可能是赝品,心里那股子火压都压不住。右手为拳攥了一下,起身道:“是该赏赐。小福子,稍后将朕的赏赐送至锦绣宫。”说罢向太后行礼告退。
回了红叶阁,姜好枝的东西已经被收拾走了,院子里很是清净。
皇上赏的什么东西,谁都好奇,唯独白筠筠不好奇,压根儿萧珩不待见她。看到福公公捧着托盘进来,盒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