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臣妾做主。”
白筠筠转头看她,语气清冷,“姜选侍,你脸上的伤是我打的?”
姜选侍没好气,“自然是你。”
白筠筠仔细看了几眼伤痕,“那,可还有其他伤痕?”
这话戳了姜好枝的心窝子,眼泪咕噜咕噜往外冒,撸起袖管和裤腿,露出青紫色的伤痕,手臂与小腿上竟无一块好地方。
殿内惊呼声连连,没想到姜好枝被打成这样。一时间,赚足了怜悯。
一旁的何昭仪于心不忍,蹙起眉头问:“这些,可都是白选侍打的?”
姜好枝哭着点头,“是。”
何昭仪看向白筠筠,与殿内众人一样,为姜好枝抱不平,“姜选侍总不能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到底何等冤仇,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萧珩抚着茶碗,眼角微抬,看不清喜怒,“可是你做的?”
白筠筠看看萧珩,没答话,转头朝向姜好枝。
“你能否说说,我在哪里打的你,如何打的你,什么时辰打的你,打了多久。你有两个婢女,我打你的时候她们在不在场,若看到了为何不帮自己主子,任由你被打成这般。若是没看到,你初进宫廷,为何两个婢女同时不在,她们去做了什么,可有证人。”
姜好枝为了绊倒白筠筠,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可是没想到白筠筠头脑这么清晰,言语这么犀利,全然不是昨日的怂货。她猜测自己是被白筠筠打成这样,可是的确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
“你,你休想赖账,难不成我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
白筠筠冷笑,“姜选侍怕是头脑有病。昨日你我初次见面,你竟然纵容婢女对我恶语相向,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惹到了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兴许你昨日脑子犯病不清醒,被自家婢女打成这样也未可知。”
姜好枝瞪圆了眼睛,正要开口辩解,被白筠筠堵住。
“若不是你婢女打的,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把你打成这般。说的细致些,让太后和皇上,还有各位娘娘评评理。就算你我动拳脚,为何伤都在你身上,我却没有半点伤痕,难不成我的身手比的上皇家侍卫,能将你当成只鸡鸭那般任意作弄?”
姜好枝脑子转的也快,又开始咕嘟咕嘟冒眼泪,“太后娘娘,皇上,万万不可听信这妖女的歪理。昨日夜里,她与婢女冲进我房里,对我拳脚相加,我的两个婢女都是证人。臣妾心软,怕误会加深,又怕伤了白选侍,这才不敢还手,任由她打骂。”
白筠筠忍不住露出一丝讥笑,还能再蠢一些么。“姜选侍,我用哪只手打你的脸?”
姜好枝一愣,伸手抚上左脸,“右手。”
“打你的时候,可是指甲太长,刮伤了你的脸?”
姜好枝没好气的回道:“自然是。”
白筠筠伸出双手给众人看。这双手与一般的闺阁小姐不同,没有那般细嫩,甚至几个指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指甲干净圆润,并无长指甲,更没有涂丹蔻。
“太后,皇上,臣妾在家中每日所做的与殿内姐妹不同。臣妾不需要绣花,但是时常缝补衣衫。三年一身衣,缝缝补补又三年。臣妾不需要每日作诗习字,因为臣妾腹中饥饿,需要自己种植蔬果填饱肚子。臣妾不需要留长指甲,不需要精致的装扮自己,因为臣妾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数年来几乎出不去那方小小的仅能容身的院子。”
殿内鸦雀无声,谁都不曾想到,白筠筠竟然生长在这样的侍郎府,堂堂官家嫡女,竟然这般苦楚。
白筠筠扬高声音,掷地有声,“皇上,太后娘娘,姜选侍亲口说是臣妾的手指甲划伤了她的脸,可见是说谎。臣妾刚刚看了姜选侍脸上的伤痕,血迹尚未干,明明是刚刚划伤不久。若是昨夜划伤,这样的伤口理应结痂。脸上的伤痕不是臣妾打的,那身上的伤自然也不是。”
“再者,那道伤痕的尾端有硬物的痕迹,臣妾猜测行凶者的中指上有个戒指。请太后恩准,把姜选侍的婢女带上来一看便知。”
太后看向白筠筠,再看向姜好枝,怒气已全然转向后者,“带上来。”
姜好枝的两个婢女一进殿便扑通跪地。帝王君威,太后凤仪,不是普通百姓能见到的,乍见难免心慌。众人眼尖,其中一人果然右手中指有银戒指。
太后猛地一声呵斥,“你二人还不速速招来,还等着受刑不成!”
两人吓得一哆嗦,其中一名婢女以为事情败露,一一吐露个干净。昨夜谁也没看见姜选侍怎么受的伤,为了扳倒白选侍,这才三个人商量了一套说辞。姜选侍嫌身上的伤都伤在不能看的地方,这才命自己狠狠打她了一巴掌。
姜好枝哭着喊冤,硬说是白筠筠半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