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美人吉枣兴趣不大,只是想起上一次去游乐园,还是爸爸妈妈带着才上小学的吉枣全家一起去玩的。这一回忆不免充满向往,趁着这次机会再故地重游一把好像也不错。吉枣打算今天晚上就跟顾无言商量商量这事。
这边想着事情,眼前经过两个人似乎格外眼熟,是一对夫妻,妻子优雅地挽着丈夫手臂,快步从吉枣身旁经过。吉枣停下来,回头注视了那两人头发花白的背影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旬躬亲的父母吗?
真是少见,旬躬亲的父母也会来接他吗?没想到旬躬亲的父母也会像顾无言一样爱操心,吉枣心想难道是家族遗传?不过他们去的方向可不是旬躬亲教室的方向啊,吉枣心说该不会迷路了吧。想了想,还是好心地跟上想给他们引引路。
旬父旬母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吉枣,大步向前走着,坚定的步伐完全不像是迷了路。他们径直向室外篮球场走去,在球场的公告栏前停下了脚步。
等吉枣追上的时候,旬父旬母似乎已经在公告栏前伫立了有一会儿了。旬母表情隐忍,不断颤抖的下巴暴露了她汹涌澎湃的感情,最后还是旬父叹了口气,生生拉走失神的旬母。
他们走后,吉枣站到公告栏前,好奇那上面写了什么让他们那么在意。一眼望去,公告栏里贴的照片最显眼的莫过于中间那张队长照片,那自信的眼神仿佛让吉枣都受到鼓舞。然而,照片下的名字却让他如遭电击。
旬躬行。
原来这个人真的存在过。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彩色照片中的少年笑得张狂而坦然,照片外的吉枣却暗自捏紧了拳头。
原来他们宁愿横穿整个校园来看一眼旬躬行的照片,也不愿在门口等旬躬亲放学吗?
吉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某狐狸在门口左顾右盼地等他。
“你到底能不能消停——”艳丽男人不服气地堵住他的嘴,“我这次就只是路过,真的——路过。不过你可算出来了,稍微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敢情这位尿急憋到内伤,又怕去上个厕所的功夫错过吉枣,就这么没形象地夹着腿在校门外等他。吉枣不免好笑,刚才对他一丢丢的同情也全飞了。
顾无言刚进洗手间门,吉枣想起去游乐园玩的事,就顺口问了出来:“对了,周末陪我去游乐园玩吧,你有时间吗?”
没人回应,吉枣倒是也不急。说不定那个家伙对在厕所里喊话有奇怪的抵触情绪呢。
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等,直到他感觉到有一个人来到他身后。
“怎么样——”吉枣转头撞上一身清洁的校服,“好。”
“嗯,那就行...咦?”等会儿,这个人虽然跟顾无言声音一模一样,可是这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个头和规矩的校服可跟某狐狸完全不一样啊。
刘海晃了晃,旬躬亲不无兴奋地回答:“我有时间。”
“不...那个...”面对这只擅自兴奋的小的,吉枣十分不安地向他身后望去。明明这里只有一个出口的,那只大的到哪儿去了?“那个,你是不是听错了?”
“不会啊。”旬躬亲摇摇头,“洗手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吉枣愤愤地收回目光,想着赶紧找个什么理由搪塞他一下。“不不,我就是随便一问,你周末很忙吧不用勉强的。”
没想到旬躬亲回答得更为果决,“没事。我刚刚已经给老师打电话把周末所有的任务都推掉了。”
“啊...这...这样啊。”跟外表不一样真是个速战速决的好男儿呢,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迅速啊!任务更重要不是吗!任务比去游乐园什么的重要多了不是吗!吉枣心里哀嚎无数遍,但是面对这个满脸期待的同班同学真的无法马上拒绝。
唉,其实也没什么,这周陪他去玩,下周再陪顾无言不就行了嘛!反正他又不像他们两个似的那么忙。
无奈地跟旬躬亲约定好了。这还真是意料之外,跟旬躬亲两人单独出去玩的心理准备吉枣是一点儿也没有。奇怪,本来同学一起出去玩再正常不过的事,吉枣竟觉得左右为难,看来他真的很不擅长应对旬躬亲。
“你刚才到哪儿去了!”刚进家门,一看到穿着围裙笑嘻嘻的顾无言,吉枣就气不打一处来。
“嗯?哦,你不是说这周末要去游乐园玩吗,我就立刻回去把这周末所有的任务都停了。”无视双目圆睁的吉枣,顾无言自得地说:“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可能还有一笔不小的损失——不过这都不重要,下次要空出这么多时间来可不容易了。”
“你,你们,哎呦气死我了!”吉枣头痛的倒在沙发上。真的是,怎么大的小的都一个德行!
最终,经过顾无言的从旁敲打,吉枣还是妥协了,同意先陪这只大的去玩,毕竟是他先提出来的而且主观上吉枣确实想和他一起去。实在无法面对旬躬亲,吉枣最后还是选择万分抱歉地给他发了短信说明情况。就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下,周末很快就到来了。
“呼——”走出家门口,吉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久违的游乐园之行,让他莫名有些激动。说莫名并不奇怪,小的时候跟父母去哪里玩都很新奇很期待,后来多是跟朋友们出去,心情放松,倒是这次不明原因地有点小紧张。
“嘶——好冷。”一个清爽的男声从背后响起,带着微微的颤音。吉枣回头,就看见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