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顾无言蹭到吉枣身边:“我的小吉枣,最近学校里有什么新鲜事说给我听听。”吉枣一脸嫌弃:“你为什么要用老妈的语气...没啥新鲜事让您失望了。”
“咦没有吗?”两道修长的眉耸拉下来,但随即又精神抖擞,吉枣仿佛看见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竖了起来:“那我来给你讲讲我学会的新技能吧。”
吉枣还没说话,左手就被顾无言拉了过去,他将两指搭在吉枣脉搏上,十分正经地闭上了眼。
“你干啥?”“嘘!我在给你把脉呢。”顾无言语气严肃地回答。
过了几秒钟,顾无言倏地睁开眼,漂亮的双眼里充斥着慌乱:“怎么回事,你脉象很乱,好像体内某个器官严重受损,现在治疗我都不确定来不来得及了...你,都没有觉得痛吗?”
听了他的话,吉枣脸上瞬间退去血色:“欸...怎么会...”呼吸间仿佛真的狠狠疼了起来,顾无言焦急地询问他的状况,吉枣结结巴巴地把这几天血流如注的情况说了,紧张地看顾无言反应。
“啊哈,原来是这样。”顾无言愉快地笑了起来,步伐轻快地给他们两人泡好咖啡,“内痔啊,小事小事~”
“咦?你说痔疮?那不是很疼吗?”吉枣还没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过来。
顾无言道:“啊,痔疮分两种,外痔疼,内痔不疼。这个病在男性中很常见的,动个小手术就解决了。”
虽然庆幸自己没什么大病,但此时吉枣莫名火大:“那你刚才还说我脉象乱,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欸,我说过吗?把脉那么高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啊。”顾无言一脸天然状。
“你骗我!”吉枣一拳打过去被顾无言轻而易举地躲开了:“我也是没办法啊,不吓唬吓唬你你都不打算告诉我了。”顾无言趁机用手背抚过吉枣脸颊:“不过,你害怕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好了好了,我有罪我有罪。”悉数拦下所有吉枣投掷过来的抱枕,顾无言服软道:“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理,去医院?”
“哼,”吉枣停止轰炸,说:“那当然了。这周末我抽空去做手术吧。”
“吼。”顾无言阴阳怪气地应了一句,陷进沙发里:“对啊去医院吧,有穿着护士服的漂亮大姐姐围着你tuō_guāng光的小屁股转,还有戴眼镜的老男人分开你的臀瓣把手指伸进去,要是再碰上什么熟人呦...”
“别说了!”吉枣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小屁股将要经历这么恐怖的事,为什么他一个纯情处男第一次把屁股暴露在女性面前是这种情况啊,比起手术这些事要恐怖十倍以上。现在吉枣感到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呐,所以还要去医院吗?”顾无言这厮不仅没有安慰他还落井下石。
吉枣双手捂脸:“去啊,不然还能怎么办...”
“要不...我给你做吧。”吉枣惊讶地看向顾无言,后者正微笑着回看他,眼神里却是十足的认真。
“你行不行啊,太不靠谱了吧”顾无言却不像是在开玩笑:“喂喂,在这方面瞧不起我我可是很头疼的,再说了这只是个小手术,在未来人工智能都能做。”
“真的?”吉枣半信半疑。
“真~的~,都说了这种正经事上我骗你干嘛,放心交给我吧。”
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他呢。
难道不应该再多质疑一点吗。
在麻醉发挥作用之前,吉枣脑中冒出很多这样的疑问,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不安,那个人明明看起来很不靠谱,关键时刻却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安心感觉。
是因为从很久前就认识他了吗?也许吧,想到旬躬亲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态度,吉枣心里一松。但是旬躬亲跟顾无言又是如此不同。总感觉...比起旬躬亲,他好像还是信任顾无言多一点,这个人除了长相不切实际外,跟他的联系却在不断加深,一个不属于此的人,却踏踏实实地守在他周围。
呵呵,还是赶都赶不走呢。吉枣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对每天回家都有人在有种莫名的期待。
这种期待到底是什么呢。
总觉得,空气的味道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有淡淡的酒精味,清冷的,仿佛是顾无言身上的味道。
光线模糊,伴着这种清冷的味道,吉枣陷入了沉睡。
“呦!欢迎来到一个不流血的新世界,你和你的小菊花呦~”清爽的男声把吉枣叫醒,然后瞬间就被疼的呲牙咧嘴:“哎呦疼疼疼。”
“啊,麻醉刚过去,疼是正常的。”顾无言拿毛巾擦着手:“手术很成功...这种的能失败我也不用活了。”在吉枣床边坐下,安抚般的摸着他头发:“小吉枣,你得记着,这一个星期少碰水,不能吃牛羊肉,不能吃辣,总之一切病人不能做的都不许给我做知道吗。”
吉枣眼角噙泪地点点头:“我...好了?”
顾无言开怀一笑:“当然,你好的不能再好了。为表庆祝,这周末我们去哪里玩吧,从中秋节之后我们还没有好好出去玩一次呢。”
好像真是这样。没想到今天晚上就把困扰自己几天的问题给解决了,吉枣也是心情大好。同时他也很奇怪,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他四处看看也没有发现手术台手术刀什么的,那顾无言是怎么给他动的手术,还是说怕他害怕他已经把手术设备都藏好了?
顾无言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跟身边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