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一下下地戳着手腕,柔嫩的手腕上被她戳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点,她感觉到痛,可在痛的同时她又觉得无比快意——只有这样尖锐的疼痛才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她受不了了。
她真的受不了了。
放下尊严吧,放下吧。心里有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贱、再卑微,也不会有人戳你的脊梁骨,因为这周围都是跟你一样下贱的囚徒……
她知道,那些可以睡懒觉可以不做工的女犯都和这座监狱的狱长有染,她们这些一无所有的女眷,除了出卖身体,再没有更好的利用价值。
想通了,她想通了。
叶菲菲把嘴唇凑上血淋淋的手腕,舔干净上面新鲜的血珠,随即丢下手里的针线,丢下那些她看一眼就恶心的布料和蕾丝,揉了揉苍白的脸颊,让上面带点血色,展颜甜笑,眼中是焕发的神采:“张管教,请您过来一下好吗?”
女管教走到她跟前,语气不耐:“什么事?”
“请帮我跟狱长转告一下,我愿意把叶氏最后的筹码奉上。”
这样的情况女管教见得多了,女牢房里这么多女囚,哪个不想跟狱长攀上点关系,好让自己少受点罪,加上狱长的身体和气魄本身就很吸引女人目光,有些寂寞的女人甚至日想夜想地要爬狱长的床,只不过狱长的眼光太高,而且不喜欢做纯粹的ròu_tǐ交易,因此对这个封闭的“后宫”并不是很沉迷。
女管教哼了一声:“想偷懒是吧,想见狱长是吧,他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我劝你掂掂自己的斤两,别没事儿找事儿,那个人也不是来者不拒的,而且你看看,那边几个入幕之宾可都是排着队的……”
不愧是商场打拼过的精英,叶菲菲丝毫不气馁,反而状若亲昵地拉起女管教的手乞求:“张管教,我是真的有重要讯息告知狱长,作为叶氏唯一的继承人,我相信狱长还是有兴趣听我说说这个筹码的。”
手心里被塞进两个细碎的金属,女管教眼神微闪,之后作出为难的样子说:“既然这样,那我给你通报一下,不过他愿不愿见你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谢谢您了。”叶菲菲见好就收,她对自己有信心,既然要做,就不再畏首畏尾。
为了能让自己在牢狱里也能过得风生水起,她甘愿把现在唯一的财产送出去,那是她入狱搜身时伪装成衣扣留藏的金耳钉,凡事留一手,这是她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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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菲菲站到监狱顶层那扇门前时,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她虽然年轻,但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很多年,可说是什么阵势的谈判都经历过,然而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地心慌。
那个人她只远远地观察过,无法否认,那人是个矛盾的存在,既让人望而生畏,又诱惑着让人靠近、进而屈服。原本胸有成竹的叶菲菲忽然觉得不那么自信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给那人带来足够分量的利用价值。
“叶小姐,你想在门口站多久。”门内传来沉稳的男声,似乎略带笑意。
叶菲菲连忙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敲门进入:“狱长您好,我是叶菲菲。”
郁辰见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心想这位大小姐看来不完全是个绣花枕头。随意指了指沙发:“坐。”
叶菲菲瞥见郁辰面前的牛奶杯,有一瞬间的迷惑:这样一个男人……爱喝牛奶?这是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她收起不自然的反应,专心于难得的谈话机会。
“狱长,请借我一份纸笔。”叶菲菲说。
郁辰把茶几下方的便签丢给她:“随意。”
由于太久没有握笔,叶菲菲悲哀地发现,这双做惯了粗活的手如此不听话,刚开始写出的字失去了以往字迹的清秀,看着有些可笑。埋下心中的窒闷,她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地址和一串寓意不明的字母数字符。
“叶氏毁于一旦已成事实,而身为继承人的我又在牢狱之中,我家想要东山再起几乎不可能。因此我叶菲菲想和狱长您达成一个协议,我把叶氏最后一个筹码交给您,请您减轻我在监狱的负担。”
郁辰看了看纸上的字迹:“这是什么?”
“是我名下隐蔽注册的一套不动产地址,门钥匙和保险柜的第一层钥匙在其信箱里,下面这行是保险柜的第二层密码,从现在开始,那个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暗中调查的侵吞叶氏的幕后黑手的信息,也全都交给你。”
郁辰有点感兴趣:“你调查出了幕后黑手是谁?”
为取信于他,叶菲菲老实回答:“是的,我查到那人姓宋,虽然没有完全掌握他的背景,但我多少拿到了一些证据。”
不动声色地将纸张折叠好,压在牛奶杯下,郁辰望着她说:“我以为你今天是来卖身的。”
叶菲菲浅笑:“我是来卖身的,只不过在自己身体上再加一些筹码,我相信狱长您会给我等价的交换。”
听她说得这样直白,郁辰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跟他有点像呢,都是一张利嘴,只不过……他比她更胆大包天一点。
脑海里莫名出现苏远挑起的眼梢,郁辰心下一凛,差点失笑。搞什么,正是与美女风花雪月的良辰美景,好端端想那个竖子干什么。
叶菲菲见他望着自己似在出神,不再矫情,放下矜持,褪下囚服外衫,姣好的曲线贴上郁辰的身体,高耸的胸部缓缓厮磨着求欢。
软玉温香在怀,郁辰不是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