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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将剩余的几个炸弹残次品丢向宋舒扬安插的蛀虫,地面上飞扬起浅黄色的粉末,蘸上粉末的人皮肤上立时起了水泡,仿佛被强酸腐蚀了,引起不小的骚乱,也拖住了一部分追击苏远的人。
阮辉得到狱长的指令就想往监工厅去,可是a区被炸得一塌糊涂,等他好不容易钻到门口时大门已经被封锁,他压根就出不去!
钟承志不敢怠慢,想要甩脱周凡支援苏远,谁知那周凡确实是有两下的人,以为他趁乱还想找苏远的麻烦,愣是把他堵在了k区的封锁区域里。
郁辰坐安全梯直达一楼,绕过狄飞制造的烟雾炸弹,就往苏远所在的地方奔去。他没有心情像管教一样拿电棒吓唬人,一把伯莱塔手枪在他手里神挡杀神。
枪声回荡在人们耳中,原本沸反盈天的炼狱立时收敛了许多。
谁都知道,狱长怒了。
几个老区的囚犯们一看到杀红眼的郁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颤抖。他们亲眼见过三年前的那场屠杀,要说这座监狱里哪个囚犯的杀孽最重血债最多,任谁也比不过这个狱长。他那样的杀法,根本毫无顾忌。
苏远正在与五个蛀虫缠斗,一边要护着光盘,一边要接近引爆炸药的地点,他有些力不从心。
郁辰进入监工厅时,手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他抽出腰后的冷钢,几下扫清了拦在门口的蛀虫。见苏远那边左右支绌,他疾步掠过去,冷钢上沾染的血液顺着刀身洒落一地。
看到他的出现,苏远狠狠地懵住了。
这个人在做什么?
他现在的模样,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狂?
打斗中哪里容得他发呆,顷刻间一个蛀虫夺过了他怀里的光盘,这个人无心恋战,到手后急退,由其他人继续绊住苏远。
这些人的任务是要不计代价把苏远弄出去,可是眼看失势,自己又已经暴露,正是进退两难,当下横了心,下手越来越重。
郁辰见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任那人带着光盘逃窜,先去帮苏远突围。
……
一蓬血溅湿了苏远的头脸,面前的人被当胸刺穿,刀尖上滴落殷红的血珠,温暖浓重的血腥气让他几欲作呕:“操,郁辰你……”
不听他废话,郁辰拽住他就往炸药的引爆点走去,他们在监工厅深处,而炸药的位置在监工厅的中部和门口,请君入瓮。
砰!砰!
又是两声爆炸,耳朵里的轰鸣声来回不断,尽管做了防卫,但碎石的冲击力仍然很强。苏远护住了头部却没有护住胸口,一阵剧痛让已然筋疲力尽的他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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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乱直到三天后才平息下来。
谛的方面由于未损失太多利益,并没有过多地干预。
监狱扫清了蛀虫但失去了那张光盘,机密处抢回了数据但没能得到苏远(和玉佛),两方各有得失,郁辰和宋舒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监狱的内审室轮番上演着惩罚,几个带头闹事的几乎被磨掉一层皮,禁闭室资源全部被占满,还有不少排队等着关禁闭的。
上百号伤者把莱斯特折磨得想自杀,四个助手也忙得团团转。不过这次苏远并没有给他添很多麻烦,他只是有点皮外伤,更神奇的是,他明明跟监工厅的坍塌脱不了干系,却没有任何责罚降临到他头上。
有聪明一点的人说:你没见么,是狱长亲自把他救出来的,以后小心点,千万别惹他。
管教们心里也都有了数,这个名叫苏远的入幕之宾,是狱长罩着的人。
自然,那些“卖身立牌坊”的谣言暗地里更加猖獗,可没有人再敢当着苏远的面说,那些妒忌和鄙夷,就这样被强权生生压制下去。
那天,伤愈后的苏远站在郁辰面前,不怕死地拉过他的手翻看,笑着调侃:“这双杀人的手真可怕,你绝对是这座监狱里罪孽最深重的囚犯。”
郁辰没有生气,他只是皱眉看着这个人,把纷乱的心绪埋藏妥当。
其实这两人心里在想着同一件事,但他们很有默契地谁也不提——
原来我这么在乎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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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汉恶搞小剧场:
二叠纪第九十七幕,开拍!
郁苏二人执手相看。
苏远:(扭捏地)死鬼,你杀人的时候好帅好厉害!我好崇拜你!你这个该死的罪犯!
郁辰:(深情地)为了你,我犯下多重的罪也不为过。
[其实这两人心里在想着同一件事,但他们有默契地谁也不提。]
郁苏二人内心独白:(咬牙切齿地)操!原来我真是个基佬!
第24章 温香坐怀
叶菲菲撕扯着手中的布料,听见哧拉哧拉的刺耳声响,咬唇绽出一个怨恨的笑。
手指因为长期做工,原本细嫩光洁的指腹上起了一层薄茧,每当她触摸到这些茧子,每当她面对永远也缝不完的低档内衣,每当她忍受狭小囚室里单调冰冷的空气,她就疯狂地想要撕碎什么毁掉什么,恨不得一把火烧掉这一切,最好把自己也活活烧死掉!
她是盛极一时的叶氏财团的千金,她是牛津大学毕业的经济学高材生,她是翻手云覆手雨的金融界精英,凭什么、凭什么要像个下贱的女工一样在这里受尽委屈!
就因为父亲得罪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企老板,就因为那个老板掌握着一些令他们不得不屈服的黑幕,就因为他们叶氏不小心阻挡了他们进军市场的步伐,短短一个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