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后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透过昏昏的光线可以看见她慵懒的身姿,男人咽下一口口水,痴迷而不舍的低下头。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女人的声音懒懒的,像是刚刚睡醒,不由的便想起那夜她身上的风情来,身子隐隐发热。
“禀主人,一月之后便是无尚宫宫主青月生辰,届时会广邀天下英雄,冥楼应在其中。”
“恩,是个好机会,我冥楼扬名江湖的时候到了。”纤纤食指调皮的绕着床上男人的喉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主人,属下想你了。”冥风的声音粗重嘶哑,里面的女子一愣,素手掩住了脸上的得意之色,媚眼上挑的看向旁边浑身赤/裸的男人,那男人混不在意,只用手探向女人丰满的胸脯,嘴角带着邪魅的笑。
“冥风,”那女子满脸春意,身子随着男人的动作不停颤抖,“你出去。”
“主人。”下面的男人一愣,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的意中人,他应该高大英俊,威猛非凡,有一天他一定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在那之前,我不会属于如何一个男人。啊…”男人猛地一次顶冲让女人不由的娇呼,她嗔怪的看了男人一眼,一口咬在他胸膛上,又随即陷入更深的欲流中,却没有看到冥风落寞的背影。
“啊。”东麟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哑奴见状端上一下盘点心,拿起一个造型精美的点心,东麟站起身向外走去。听风堂有时一天都不能迎来一个客人,毕竟在其他地方设有分堂,只有真正有资格有需求的人才会来这里。
“这位客人,可有什么要求?”
“啪!”一身黑色披风头戴斗笠的男人将手中令牌往桌上一掷,接待的人瞳孔一缩,不由失声道:“紫衣令…”
外面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东麟耳朵动了动,放下手里的点心看去。
“用这块令牌,替我找一个人。”来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点人气。
“请问,客人要找什么人?”
那人抬起头露出斗笠下面的脸来,清隽的脸上一条狰狞的刀疤贯穿了整张脸,“一年前,在江南的福月客栈里…他出现过。”
“这,客人是否还有更多的线索?”
那人低下头,陷入了思索,竟显得有些疑惑,转瞬抬起头来,手中长剑横在男人颈上,“没有,但是,你们必须找到他。”
他一定要找到他,找到他,然后杀了他,这个江湖,只有他可以杀了他,他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上,这是天下第一剑存在的意义。
男人离开的背影萧,像极了一柄亘古伫立于沙场的枪,沉默而死寂,独自捱过百代的兴衰千年的更替,直到最后也忘记了自己。
缠影…
“堂主。”那个刚刚接待他的人走过来。
“是缠影吗?”缠影,是江湖的神话,天下第一杀手,第一剑客,第二高手。这是听风堂所作江湖高手榜的排名,虽说排行榜上并没有无尚宫众人的名字,但是就算加上也无甚影响。缠影是杀出来的名声,整个江湖都曾为他战栗,他凭着一柄凡间铁匠打造出来的普通铁匠将整个武林杀了个底朝天,令无数人闻风丧胆,可止小儿夜啼。缠影不承认第一高手的称呼,不是他认为人外有人,而是他亲眼见过那个一招便击败了他的人,之所以是第一剑客,是因为他从未见过那人用剑,而缠影,便找了这个心中的第一高手一年。
那人恭敬的双手奉上一块令牌,哑奴接过交给东麟,东麟将它与自己腰间的紫玉对比了一下,令牌上有一块凹陷正与玉佩的形状相合。
“确实是紫衣令,他要找什么人?”
“一年前江南出现的一个人,没有名字没有性别没有长相没有任何信息,只知道他武功很高,一年前在江南出现过,此后在江湖上再无踪迹,听风堂也并未有任何消息。”
东麟将紫衣令交给属下放进木箱里,“他有没有说找他干什么?”
“他没有说。”
“恩,听风堂从不打听客人的隐私,缠影已经找了一年,江湖上各大组织几乎找了个遍,无尚宫是他最后一站,连紫衣令都拿了出来,呵,好大的手笔。”
紫衣令,江湖上只有九块,对应着无尚宫宫主,大司空和七个堂主,紫衣令是无尚宫前辈们交给武林名宿的信物,紫衣令一出,无尚宫将傾全教之力达成持令人的要求。
“就从一年前福月客栈发生的事开始查起吧。”
东麟躺在床上有些失眠,大概是今天见到了缠影的缘故,脑子里想着书中的剧情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思绪悠悠的飘回以前,他的灵魂像是脱离了躯体,在空中飘荡着,升上无尚宫的穹顶,从蜀地一路飘回了江南,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停了下来,一个浑身衣服都打着补丁但是却洗的干干净净的小女孩手里提着一个装满水果的篮子,一路笑着跑过来,东麟笑着向她伸出了手,那小女孩却从他身边跑过看也不看他一眼,东麟像被她牵引着,穿过了树木草丛,直到停在一座破庙前,看着她将手里的果子递给一个坐在庙前的男孩,笑着说到:“哥哥,你看,这是我刚刚找到的果子,那里还有很多呢,我们以后就有果子吃了,不会再挨饿了。”
旁边容貌精致的小男孩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将手里一个草编的蚂蚱递给她,“皎皎…”
小女孩高兴的跳起来,“耶,哥哥给我编新的蚂蚱了,我可以跟他们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