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有。”程洛明说:“正版的。”
“……”少眀不舍地泄了抗争力,却是连忙将手中的一个圆物,说:“那这个cd机不能扔,现在的随声听都比不上它。”
他忙忙碌碌地收拾证件卡本,屋子里的人却在床上探头探脑的望,憋不住了就问出一声:“喂,你小子要走?傍上富婆了?”
随即从旁传来笑声,搭腔道:“你看那人是女的吗?小子改卖屁股了。”
邱少眀听着嘲讽,气势汹汹的转身就要开骂,却被程洛拉住,冷静地催促着:“快点。”
于是他又下蹲,从柜里小小心心地抱出一只黑色手提箱。程洛一看这形状就愣了,下意识地发出探问:“你会拉小提琴?”
邱少眀还在气头上,没注意对方的神色,只是没好气地甩出一句:“是啊!”便一,一手拎琴箱的走出小屋。他大步流星的下了楼梯,连门都不关,程洛也不管不顾地跟随下楼,在身后留下一片骂声。
邱少眀抱着东西坐上车,突然觉得很丢脸,被那些王八蛋一语道破,他真觉得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浑身都倍感屈辱……
程洛坐上驾驶位,见他捧着东西呆坐不动,便伸手将夺下,丢去后排座,又将琴箱好好平放在他的腿上,然后帮他系上安全带,最后说出一句令:“以后别说脏话,也别理他们的话。”
少眀狠狠瞪他一眼,心里觉得都是这人的错。
“看不惯我就让我滚回去,我也省得被人骂我卖屁股!”
程洛不动声色,回问:“你卖了吗?”
“我……”气咻咻靠上座椅,少眀骂道:“我卖他个□!”
程洛叹了一声,用手背拍打向对方的唇边,不轻不重的一记,只为示以警告,提醒那人再也不要说出这样的鸟话——
程洛载着邱少眀返回家中,一路上的少眀像个大少爷似的别扭地堵着暗气,及至下车,他慢慢吞吞拎过琴箱,跟在后头不情不愿的上楼进屋。可刚一进门就被冷不丁地抱了个满怀,以至于他吓了一跳,吓得他愣在原地没挣扎,心中却忐忑地叫着:快逃!
可他逃不了。抱着他的那个身躯比他高,比他壮,力气也自然比他大,两条胳膊裹得他快喘不上气了,于是他提防着想用琴箱砸晕那人。可久等之下,却没见程洛有进一步的作为,只是好像从口中喃出一句:“你回来了……”
然而声音太小,又是突然而语,以至于少眀没把这话当回事。
程洛过足了一把重聚之瘾,渐渐恢复正常后松开怀抱,身姿黯然地退离开少眀,而少眀则皱起眉头,没好气地叫:“我就知道你是个老色鬼!你要是再敢这样不打招呼的非礼我,我就叫的你满小区都知道!”
他仗着现在是白天,气势汹汹的立规矩:“我来住也不代表你可以随便动手动脚,我是有尊严的!我不是卖屁股的!”
他扑哧扑哧朗着,程洛却站在前方定睛看他,见帽子底下的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眼角旁已经流淌下一串汗珠,便自发猜测这人的身体不错,有精神有力气,能叫唤。于是他心满意足的没有生出争锋相对的意思,只是淡然道:“别吵了,吃早饭。”
“呃……”
不提也罢,一提便是波澜壮阔的饿潮汹涌。邱少眀这才想起一大早都没吃过东西,肚子立马叫开了花,他也反射性的没了力气,奄奄地坐去桌板边的椅子上,趴在桌上熄了声响。
程洛则走去屋内的座机处,打了通内线电话,隔不到五分钟,门铃响了,有人送来了丰盛的早点。
邱少眀闻着香味支起身,探头看那已然放上桌的餐点。
“你这小区的外卖这么好?”他不禁夸赞一句,咽下口水伸手接过一碗菜粥,一盒小笼,外加一个糯米饼。
“又快又香又好吃。”一勺子送进嘴巴,他兴奋地摘下帽子,呼啦呼啦喝完粥,吃光小笼包,又啃完糯米饼,他打着饱嗝拍肚皮,心里开始纠结的想:人是有点变态,可住的地方,吃的东西都挺好,自己是该温饱知足呢,还是应该明哲保身呢?
他抓抓鼓起的肚子,暗自想着心事时,程洛已经收拾起桌子上的残羹,扎成一包扔去角落,然后他坐到沙发上,顺手翻阅起一本书。
邱少眀坐在椅子上,见他完全没有要出门的意思,便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上班?”
他自觉程洛比他大上好几岁,该是个上了班的人,可程洛则含糊的“嗯”出一声,随即没了答复。
邱少眀翻眼想想,觉得这变态命真好,不上班就能住上好房子,吃上好东西,所以他立时下定决心:要吃他的用他的!
并且定下目标:吃穷他,用光他!
两个人就此各占一地的坐了片刻,门铃又响了。邱少眀见程洛没有站起的意思,便动身走去门边,单手按上门把,他回头看看对方的意思,见那人并没有出言阻止,所以他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中年妇女,打扮得像个客房服务员,对着他微笑哈腰,先生长先生短的叫进门。
邱少眀莫名其妙地看她开始在屋中收拾,铺完床铺抹完桌子,又从门外运进吸尘器打扫地面,然后跑去厕所又是一通洗刷,最后抱起昨晚他们脱在地上的衣裤,上下仔细摸了一通,见没有物件就将其放入袋子中,貌似准备带走。
邱少眀刚想询问,就听程洛抬头对他说:“要不要洗?”
“嗯?”少眀一愣,随即看看包,觉得确实挺脏,便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