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说过‘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赫连瀛彻话有玄机道。
南宫如看着眼前故作神秘的赫连瀛彻,心中惘然。
云缀儿近日一直觉得自己意倦体乏,心口燥热,只当做是入夏时炎,并未放在心上。这日,云缀儿小憩刚醒,就听派去叶澜居送蜜饯的玉儿回来禀报说如妃南宫如被皇上打入冷宫,三日后处死的消息。
云缀儿心中惊诧,急忙问道:“好端端地,皇上怎么会软禁如姐姐?!”
玉儿摇头答道:“奴婢听小太监说,是因为皇上搜集到了如妃娘娘是罪臣端木闻将军流亡之女的证据,并且如妃娘娘出自安南王府,是叛臣安南王精心培养魅惑皇上的舞姬,所以……”
“我要去见皇上,当面求证清楚。”云缀儿说着,起身就往外走。玉儿好说歹说,根本拦不住,怕生出好歹,只得跟了出来。
云缀儿来至御书房殿门前,求见皇上,却被御前侍卫拦下。
“滢妃娘娘恕罪!皇上正在里面与大臣商议国事,不便有人打扰。”一名侍卫拦道。
“本宫有要事要见皇上,劳烦通报一声。”云缀儿勉强平复心中起伏的情绪,说道。
“这……娘娘稍候,臣这就去里面通报。”侍卫犹豫了片刻,见云缀儿来意坚决,只得破例进去禀报。
赫连瀛彻正在与萧丞相和吏部、刑部的两位大臣商议政务,忽闻侍卫进来禀报:
“启禀皇上!滢妃娘娘在殿外求见!”
“朕正在与大臣处理公务,让她晚些时候,再来见朕。”赫连瀛彻在萧丞相等朝臣面前故作冷淡地说。
侍卫领命出去,将赫连瀛彻的旨意传达于滢妃云缀儿。
云缀儿心中牵念南宫如的生死安危,急于见赫连瀛彻当面求证,奈何赫连瀛彻此时政务在身,不便打扰,云缀儿即使焦心急虑,也自知不能逾矩,只得在殿门外等候。侍卫与玉儿左右相劝,劝云缀儿先回旎馨苑,改时再来,云缀儿不允。
炎炎夏日,烈日当空。云缀儿在殿门外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门外的侍卫见苦劝无果,怕熬坏了滢妃娘娘的身子,只得进殿再次禀报。
赫连瀛彻在御书房内刚刚商议完政务,闻听侍卫称云缀儿为求见于他在门外苦等一个多时辰,终于心有不忍,命侍卫宣云缀儿进来。
众大臣还未退出殿外,云缀儿就来至殿中,与萧丞相等朝臣擦肩而过之时,云缀儿瞥见他们脸上看到自己时那种鄙夷厌弃的神色。
云缀儿救人心切,并未多想,刚见到赫连瀛彻就直问道:“臣妾听闻皇上要处置如姐姐?可真有此事?”
赫连瀛彻见云缀儿神情急切,知道她是担心南宫如的安危,特来求证。
可是,云缀儿来的确实不是时候。此时的萧丞相等朝臣还未出大门,自然听得到云缀儿的言辞。原本众朝臣就对叛臣安南王培养进献的舞姬云缀儿怀有敌意,云缀儿的身世又十分复杂,在朝中形式尚未明朗之前,赫连瀛彻还无法向大臣们说明。被众臣误会重重,又牵连大炎朝政,那些重权在握的大臣和忠臣恨不得抓了云缀儿的把柄。可心急的云缀儿不等赫连瀛彻单独与她解释,擅闯进来质问于他,定会引起萧丞相等人的不满。
果不其然,萧丞相等朝臣并未离开大殿,而是停了脚步,静立一旁,察言观色,仔细聆听。他们要知道,大炎新皇帝赫连瀛彻是否会在是非面前,徇私情。
赫连瀛彻的余光早已瞥见了朝臣脸上的微色,故意在云缀儿面前展露至尊的威严,勒令道:“这里不是你一个妃子可以来的地方!但朕念外面炎热才开恩让你进来。没想到,你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来质问朕的政事!”
一向被赫连瀛彻宠溺,视为珍宝的云缀儿,从来没有见到过赫连瀛彻对自己发怒,颇为厉色。云缀儿自知今日言行有失礼法,但事关如姐姐的生死,她作为南宫如最好的姐妹,不能做事不管。
“臣妾知道擅闯大殿,干扰皇上与大臣们议事,是臣妾的不对。但此时是事关如姐姐的安危,所以臣妾才敢来斗胆求见皇上,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要处决如姐姐?”
此时的云缀儿因为方才烈日暴晒和忧心忡忡而白色苍白,身体看起来也是十分孱弱。
赫连瀛彻心有不忍,但别无他法,只得直言答道:“那南宫如乃罪臣端木闻之女,又是叛臣赫连云玦献进宫来意图迷惑朕的歌舞姬。朕怎能留她?!”
“那皇上的意思是……”云缀儿不敢接着往下想。
“朕会赐她白绫自缢!”赫连瀛彻话刚说出口,就见经受不住打击的云缀儿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
赫连瀛彻想上前去扶,奈何身边杂人太多,他不得不有所顾忌,只得将心一横,冷脸旁观。
云缀儿心哀如死,捧着胸口,朗声道:“如姐姐的身世无法更改,可是当年年幼的她,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如姐姐的家被满门抄斩,女眷亲人被流放,如今死的死,亡的亡,这样的惩罚不够吗?如姐姐被安南王收留府上,培养成为歌舞姬,也不过是想来日讨好皇上,她身为一枚被操控的棋子,哪里罪大恶极,够得上以死谢罪?!皇上既然说如姐姐是罪臣之女,叛臣之细作。而臣妾也出自安南王府,也是赫连云玦培养的歌舞姬,也同样入了宫,献给了皇上,做了皇上的妃子。如今皇上要赐死如姐姐,何不如连同臣妾一起问罪,也赏臣妾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