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爪子拍向了他的脑袋,露出锋利的犬牙让他知难而退。终于,他把包子扔下,脚步后退。
但与此同时,我的皮肉一阵刺痛,我回头看了一眼,另外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银针。我扑向他,朝他露出了尖牙。
……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几个人类小孩围着我,他们热烈议论的声音让我感到聒噪。
我嘶吼一声,爪子拍向铁笼,铮铮作响。
有几个小孩吓得后退一大步,另一个则被我的举动所吸引,还似要凑近了看我。
他那小巧的鼻子轻而易举就伸到了笼子里来,滑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
他一定没想到我会在他的地盘仍大胆到动嘴咬他,那张小脸少了一块鼻肉,鲜血溅到了他的眼睛里。
小孩大声哭喊引来了几个大人,其中两个就是联手骗我的两个人。
我一向有仇报仇,恨不得立即将他们的脑袋咬下来。但困于笼内,拼命地嘶吼,盼着他们像刚才那个小孩一样凑近我,交出自己的鼻肉。
岂料到他们聪明了些许,没上当。几人人手一根棍子,毫不客气地往我身上抽。我本是不示弱地向他们吼,但到后来,皮开肉绽也不为过,我的骨头被打断了。
人类将我扔到菜市场尽头,我半阖着眼,奄奄一息。有个屠夫拿着刀朝我走近,最后关头我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终于放心地闭上了眼。
我问狗老大:“我是不是废了?”
狗老大驮着我,步履沉重。他老了,曾经叱咤长宁街的狗老大此刻却也不得不向时光低头。他一个字也不说,不知道是不是那会儿没力气和我说话了。
一个月里,黑三依照赌约依旧每日在槐花巷给我送来烧饼。我自上次侥幸活命以后,对肉包子的味道简直深恶痛绝。狗老大一日拿给我一个让我尝尝鲜,我咬了一口最后吐了出来。
我恶心坏了,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墙角卧着。我虽然能走路,行动却不如已步入中年的狗老大灵活。我笑着对狗老大说:“被打一顿后我竟然直接变成了老年狗。”
狗老大并未理我,漆黑眼睛里的忧郁更加浓重了。
黑三说:“二大,一个月时间到了,明天你就只能自己找吃的了。”
我对于他没有落井下石这件事尚算感动,伸出前爪奖励性地摸了摸他的黑乎乎脑袋。微笑着说:“这些日子做的不错,等我哪天退休了,就把二大这个称号让给你。”
黑三面上不仅没有对我的仁慈大方而感动的痕迹,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朝他挥挥爪子,咬着烧饼慢吞吞地回家了。
“最后一个烧饼,明天我们就要开始自力更生的生活了。”我笑嘻嘻地说。
挨着狗老大卧下,慢吞吞地嚼着硬如石头的烧饼。
狗老大神情恹恹,对烧饼也不大感兴趣。他将烧饼推给我:“你吃吧。”
我用耳朵顶了顶他的下颌,“老大,明天我们就要踏上去远方的征途了,你高兴吗?”
狗老大说:“不去了。”
“一定要去的,我答应你了的。”我一爪子按在他的胸膛上,他不和我计较,我便轻而易举将他掀倒了。
我的爪子踩在他的肚子上,掌间感受到呼吸时一起一伏的柔软的肚肉。嘴里的烧饼伸向他那方,最终狗老大接了过去。
对于我大逆不道的行为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略有些伤感地笑了笑:“我现在老了,不能和你格斗了。”
我坚定地看着他,说:“去远方。”
狗老大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竟如此坚持。他问:“为什么一定要去远方”
“因为那是你想要去的地方。”我把脑袋也放在了他柔软的肚子上。
狗老大说:“好,那就去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人称会完结的,不完结我就是shi
☆、没有你,我还挺不习惯的。
狗老大从未去过远方,我们便摸索着前进。从我们住的地方去远方,要穿过上次和黑三格斗的那个山坡。
我们去时已在路上碰见不少同族,狗老大拉了一只狗问前面在干什么。
“你们不知道吗花四要挑战赤独!”
“他们是谁?”
那只狗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知道花四就算了,赤独你们也不知道赤独,老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