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说的正是。”小贩赔着笑说着。
江月夜看看,伸手掏出钱递给小贩将一枚素色绣花的香囊拿起塞进怀里。
“你买这东西干嘛,你要是喜欢,宫里一大箩筐。”离开摊位后确认摊主听不见后赵询才开口说道。
江月夜笑笑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一路走过,赵询随时随地都在买买买,江月夜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到了午时,赵询才走到宫门口不远的那颗枯树下,身后的随从手里已经是大包小包了。
赵询看看宫门,再转头看看江月夜笑笑说道:“明日我派人过去取信。”
“嗯。”江月夜点点头拱手行礼算是作谢。
“好了,我该回鸟笼了。”赵询叹了口气讲身上的玉佩交给身后的随从让他们先走了。
“皇上严重了。”
“一点都不严重,这皇宫看似辉煌宏伟,确是一个巨大的鸟笼。”赵询看看皇宫门口的守卫淡淡一笑说道:“但里面却有我心上之人,所以我甘之如饴。”
江月夜看着小皇上,他恍惚间看见眼前这人和围猎场那时的人重叠在一起,好似那个是前生发生的事情一样。
送完小皇上,江月夜自己一人走回将军府,手里捏着那一枚香囊,他脑海里都是刚刚小皇帝回皇宫里那个落寞的背影,常人们都说入了宫便是一生的荣华富贵,可又有谁知道入了宫便是一生的孤寂和苍凉,这深宫高墙里埋葬了多少少女的豆蔻年华,儿郎的志学之年,那些年少的时光都将在那座无形的牢笼里渐渐失去颜色和志气,最终都走向孤独,直至死亡。
回到将军府,江月夜迫不及待的拆开那封信看起来,信里只有四个字:“安好,念好。”
江月夜看的出来那封信是匆忙间写的,纸上下面还滴这一两滴墨,看来是想了一下下才写下这四个字的,江月夜放下信,将香囊拿出来,倒在一旁的茶碗里,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信封,将那一颗颗红如血的相思子倒进信封里,再拿出一张信纸,写到:“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待墨干透了,才将信纸塞进信封里用蜡封好,放在一旁,等着明日取信的人。
☆、不认识相思子的沈将军
赵询派人去将军府取信时,江月夜已早早的就将信装好,顺带还塞了一些银两给官家的信使,信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推脱说不要,江月夜最后还是硬塞给了信使。
看着信使远骑马远走的背影,江月夜站在门口,看着渐渐消失在大雾茫茫的中的人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说道:“驿道绵长,纸短情长,夜凉甲冷,要保重呀我的将军,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呢。”
年关将至,遥不可及的边关虽然人群稀少,但也比平常热闹了许多,沈春暮和巫桐将军营安札好之后变换上当地的人的衣服,到了集市打探情报,依旧是哪个熟悉的边关小镇,沈春暮坐在路上的小摊位上,脚搭在一旁的旧旧的长凳上,要是不开口说话吗,都觉的这可定是当地人。
“老板,两晚山羊奶。”沈春暮随手将怀里的碎钱扔给一旁的小摊上的老板。
“好嘞。”
小摊上的老板正值壮年,手脚很麻利,一会的功夫已经端着两晚冒着热气的山羊奶放在桌上。
沈春暮端着山羊奶喝了一口,碗还没放下,眼睛的余光就看到远处身穿赤黄色貂裘外衣,一只袖子扎在腰间,露出里面的衣衫,长发也半扎不扎的披在腰间,等人走近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长凳上,才开口道:“是萧温。”
“确定吗?”
“确定,五年前偷袭你的人也是他。”巫桐端过大碗一口气喝掉山羊奶,末了还不忘擦擦嘴角。
“哼。”沈春暮勾起嘴角眼里尽是萧杀之气冷声一笑说道:“新仇旧恨一起算。”
“新仇旧恨?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他有新仇?”巫桐莫名其妙的问道。
“五年前的旧恨,现在的新仇。”
要是那个萧温吧,虽然五年前偷袭过沈春暮,但最后也没站到什么便宜,但说起这新仇……这新仇他还真不明白:“你什么时候跟他结新仇了?”
沈春暮碗一推,大言不惭的说道:“没有他,我现在应该抱着夫人热炕头呢,这就是新仇。”
巫桐看着沈春暮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还喝不,不喝走了。”沈春暮起身就往反的方向走。
“去哪?”巫桐走在沈春暮一旁问道。
“回去,一会有信使到。”
“信使?你什么时候写奏折了?”巫桐略带惊讶的问道。
沈春暮想了想说道:“忘了。”
“三王爷不是说不用写奏折回去吗?”
“谁说我写折子了?”沈春暮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