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火不语(微h)
发文时间:12/182013
--------------------------------------------------------------------------------
一个是温柔公子,一个是冷酷少侠。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到他;若说有奇缘,为何相互不说话?
秋溯撑着头看了很久,稀疏的人家逐渐汇聚成连绵的商铺,道旁带霜的参天大树也渐渐被高高挑起的旗幡代替。远处青灰的砖墙高高耸立,角楼上稀疏地站着一些巡逻的城守,赤红镶边
的角旗上“璧”字迎着寒风招展。东城门今日戒严,不许百姓出入,又没有文武百官夹道相迎,实在是人烟稀少,看去颇有一些荒凉。
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车帐被琉脂放下。女皇仪仗行于三里外停稳,黄门侍郎引通传使上前行礼问安。
“臣黄门侍郎拜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安。见过怀王殿下,神武将军。”侍郎长揖行礼,余下二十五人一并跪伏,三呼陛下万安。
秋溯听他声音沈稳,不像以往那个一身书生愣劲儿的陆衍,不由让琉脂打开正面车帘,单手向上托起道:“爱卿不必多礼。”
秋溯没有问来迎接之人为何如此稀少,倒是留心在侍郎直身垂头后又多看了一眼。黄门侍郎掌公事传达,可自由出入禁,因此她才会记得陆远之,也因此由不得她不小心。
那中年男人倒是和陆衍有几分相像,秋溯想了一会,说道:“陆爱卿辛苦了。”
男人再拜道:“为南璧分忧,此臣之幸。”
沈稳,世故,保守,中年──不用问了,陆衍。
她微微点头示意,吩咐琉脂再阖上车帘,轻声问道:“京中变故不少?”
琉脂本就是幼时由谢家举荐入的旁支庶女,自知身份上多做掩饰反而招疑,于是大方点头道:“陛下,左丞这都是为你好。”
秋溯的眼里澄澈清明,望着琉脂微微一笑,道:“哦。”
琉脂为难蹙眉,她说得可是真话,陛下如今怎么这么不信任大公子了呢?
一路安顿置居,许太子入南璧受封怀王,自然入住怀王府,美婢使者如云;远山回远山居整顿,拜见久别父兄。
在离开之前,许涟君轻笑着望秋溯道:“小溯不用担心。有时间的话想想我说的事,我永远愿意为你分忧。”
秋溯点点头,权力架空而已,她早习惯了,也没什么受不了的。就是中气氛更胜以往压抑,让她有点怀念大婚的时候了。
谢远山则在沉默了两天之后,临别前才深深望了秋溯一眼。
秋溯略有些不安,虚虚地看向旁边的白瓷净瓶道:“怎……怎么了?”
谢远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仿佛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定一样,抿抿唇,最终对秋溯嘱咐道:“你一切多加小心。”
秋溯咳了一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祥,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了。然而远山却没有给她多问的余地,冷着脸转身走了。
风又冷又急,将他的背影刮得稍稍走形,秋溯揉揉眼睛,刚刚那一瞬──远山好像他哥哥。
承德殿。
一路奔劳,夜里秋溯睡得又沈又香,龙凤呈祥鎏金银香炉镂刻的空隙里,袅袅白烟淡淡地腾起。海棠低垂,花梗柔软若美人无骨轻附;玉莲含露,重瓣层层展开,娇弱羞怯不胜柔美。
梦里仍是年少花娇,秋溯被皇夫抱在沈香亭里,亭外是大片大片艳红的海棠花。绵软的春风中,两人衣裳半敞,情意绵绵地对视。秋溯笑着拈起自己一边头,嘴里娇娆地唤道:“嗯…
…阿懿……嗯……阿懿……玩我的子……”
林懿修长的食指带有薄薄一层茧子,耐心地抚过挺立的头,又低下身去含住另一边。秋溯便在花香中松开软醉了的手,无甚力气地抚弄着他胯下的欲。一下一下将半硬的器撸至
全硬,又意态昏沈地任他拉开自己的亵裤,将温热的手指伸进拥挤的道缓慢而耐心地抽,等待自己适应。
他的眼神像酿了多年的美酒,沈醉又芬芳,手指温柔而有力道,秋溯只觉得欲火从五脏六腑烧起来,全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不由轻轻地吟哦出声:“啊……阿懿……进来……进来…
…”
“陛下!”
突然被一阵焦急地女声吵醒,秋溯皱着眉峰睁开眼。隔着烟雾,隐约看面前的人似是琉脂,想起自己刚才的春梦,不由脸红了大半。
墨染举着湿透了的被子从雾那边钻过来,道一声:“陛下,得罪了。”便将秋溯裹进又冷又湿的被子里,秋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问道:“怎么了?”
琉脂低声:“走水了。就从承德殿偏殿烧起来的,侍卫已经去灭火了,女们都在收东西,陛下且先出去避一避吧。”
堂堂女皇陛下,没有被大火烧死的道理。虽是稍微受了点惊吓,还被湿被子裹太久一时着了凉,火势却是不过半个时辰便灭了个彻底。承德殿里出事,整个皇都跟着喧嚷起来,火灭得
快,反倒是善后安抚做了许久。直到确定女皇无碍,里又渐渐静下来,已是天光蒙亮了。
待秋溯再次昏昏沉沉地睡醒,已过了上早朝的时间。她愣了一下,问琉脂道:“为什么不叫我?”
琉脂垂首应道:“左丞来看了陛下,见陛下受了一夜惊扰,面色不好,便吩咐今日不用上朝了。”
秋溯怔愣。便是傀儡,也是要摆摆样子的。谢家这样僭越,还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从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