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来过?”秋溯将茶水吐出漱好口,轻声问道。
琉脂笑道:“岂止是大公子,小公子也来看您了,不过您睡得沈,就都没让叫醒。”她又压低声音,像在说一个秘密一样:“陛下是没看到,左丞听说承德殿着火了,他有多着急!”说
罢掩口一笑,笑意盈盈地望着秋溯。
秋溯脸上却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惊喜神色,而是黯淡了一会,陷入沈思。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谢欢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小时候带着自己的谢欢哥哥了。如今的他,还会为自己着急吗?
六十七血气方刚(微h)
发文时间:12/19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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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欢傍晚进的时候,夕阳将金色的光辉斜斜洒落在镜湖上,闪出粼粼的波光。残荷枯败的枝条无打采地浸没在水中,然而靠近若耶亭的一带引了一圈活水,地热水暖,竟有数枝粉荷
逆势而放,聘聘婷婷,风姿绰约。
秋溯就坐在若耶亭沿的美人靠上,斜手撑着栏杆,低头点压在手肘处,舒目静静望着远方。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淡黄绣金纹的衣衫后润泽盈秀,发饰简单,而眉目灵动。数月不见,秋溯
已褪去了初成少女时的青涩和懵懂,渐渐出落得明亮大方,肤白窈窕,曲线玲珑,隐隐有种惹人窥探的风韵神采。然而当她不笑的时候,月牙眼静静地悬着,不弯也不闪,仍如月前的淡漠冷
艳。
秋溯回神,隔着簇簇的荷花看到了久未见面的谢欢,太过突兀,心跳竟登时漏了一拍。他一身仙鹤紫袍的官服,冰冷淡漠的气质,即使隔着长长的水面,依然有一种浓郁的压迫感。
她别开眼,不期然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未及弱冠的谢欢已然一身紫袍。那是他初授宰辅的一年,自己抱了满怀的糕点在正德殿的偏殿外等他。殿外是曲曲折折的水渠和植满了红莲的深
缸,水渠里的睡莲深紫,因看护地好,长得快有半人高。
那日的午后格外炎热,秋溯等了很久,层层迭迭的衣衫束缚着,让她几乎快要被炙熟。直到申时,暑气都大团大团膨在地面,人快要热胀了,谢欢就忽然从那曲曲折折的桥廊上走进来。
暖风里摇晃着的紫花半遮着他绛紫的衣袍,一张脸比花更清丽,犹沾着清凉透彻的露水。他整个人像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君,气质清濯,能将整个盛夏的酷暑都驱散。更令秋溯惊喜的,是
他微微上挑的眼角在看到自己怀里的糕点时不由露出的一点由衷笑意。
那是谢欢长大以后,少有地对她展露笑意的时候了。现在想起来,也许自己不过是沾了他在朝堂中初试牛刀便大获全胜的光──何况自己还是被这牛刀鱼的一方呢?
真是可笑。
秋溯收回沈思,轻轻摇了摇头,再望过去,却见湖边早已没有了人影。
她不知道谢欢进是做什么的,他大概也无需向自己汇报。
所谓女皇,所思所掌,所见所识,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吗?
秋溯拢过衣袖起身,又骤然想起许涟君在船上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制衡谢家……她斗得过谢欢吗?
当然,如果秋溯知道谢左丞是进来表示对女皇寝深夜起火的慰问,却仅仅只是在湖边看了她一会,就因为身体状况的尴尬不得不再匆匆出的话,大概会有完全不同的想法了。
谢欢这一尴尬,就硬了很久。他真是对年轻人随时随地血气方刚又难以掩饰的身体表示深恶痛绝,简直要羡慕起北裕皇里的阉人了。更悲哀地是等到回了相府痕迹都还没消下去──谁
让他总是没办法把秋溯彻底从脑海里赶出去。每当情况稍微好转一点,美人婉转旖旎的样子就又浮现了,好几次他甚至想起了温泉池里她张大双腿在自己身下娇喘承欢──天晓得那是多久以
前的事了,他竟然连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她脸上的表情,她愉悦的声音──该死,更硬了。
他恨他异于常人的记忆力。
谢欢很快聪颖地转换了思路去想秋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借着抑郁来平息欲火。按理说这招应该是很有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开始想起来时觉得悲愤难堪,yù_wàng能稍稍消
退一点,可是接着想下去,一到关键时刻,他想出来压在秋溯身上的男人就又变成了自己!是他在她温暖的身体里出,吻她甜甜呻吟着的小嘴,揉捏她饱满的房,喝她温热的汁,
将出的汁涂满她的整个部。
说起来要是自己当初一就能出个孩子……
谢欢郁闷地托着下巴想,自己就不用等到现在才动手了。白白便宜了林懿那么久,结果还不是要自己来保护她。
谢佑看到大公子的情况,素来淡定的面孔呈现出明显地放空状态。他张大嘴,结结巴巴地道:“公子……公子要……找找找……找一些欢姐来缓解缓解吗……”
谢欢拧眉,没好气地将胯前的布料往下压住,然后疼得龇起了牙。
谢佑连忙一拍脑袋:“是是……那些人怎么配近相爷的身……老爷给公子在府里养了五位教习丫鬟,公子看要不要现在……”
“冷水。”谢欢冷冰冰地道:“给我一桶冷水,别的都不要。”
六十八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