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需要太优秀,但她在我心里一定是最优秀的那一个。那个人不需要太漂亮,可是再过个五六十年,她依然会是我心里最想疼爱的那一个。
等到七老八十了,我的背已经驼了,眼已经花了,就连走路都不太稳了,可我依然要为她活着,照顾她,爱护她,听她说‘死老头子,你的假牙又放错杯子了’。然后,在某一天的早上,一定要有很温暖的太阳,我们两个手牵着手、肩并着肩,闭着眼睛再不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接下来,我要唱的就是那首《等到我们七老八十了》!
为什么选这首歌呢?本来是想唱给一个女人听的,那个女人是个路痴,现在还没有到,我想她是迷路了。我唱的声音再大点吧,希望可以牵引着走在路上的她,来到我的身旁。”
这一段话说的,叫台下的人怎么理解都行,“那个女人”可以是特定的某个白玉谦知道的女人,也可以是连他都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女人。
音乐声响起的时候,台下便有人开始起哄。
“傅晚丝!”
“傅福报!”
“傅导!”
喊什么的都有,白玉谦开始唱的时候,嘴角挂着笑。
12月的夜风刮在脸上,就像钝刀割肉一样,疼的绵远柔长。
曼丽是到了门口,才忘了戴围巾,想要回去拿吧,又唯恐错过了晚到的傅晚丝,只有在夜风中硬挺着。
实在是挺不住了,就给傅晚丝打电话,头几次总是无人接听,好不容易有人接了,就听见傅晚丝急匆匆地道:“我在飞机场,这会儿堵车了,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飞机场距离市区不堵车的时候还要开35分钟的车才能到,现在堵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又没有直升机,能有多快呢!
曼丽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问她去飞机场干什么,只是看了看时间,告诉她:“一小时零十分钟之内赶到,还能来得及上台表演。”
“好的。”
傅晚丝挂了电话,探头看了看前面的长龙,心里头焦急的要命。
她为什么会去飞机场?
还不是因为想要买戒指啊!
她几乎跑遍了全城的珠宝店,“新”的店员告诉她,“我们有一对儿戒指,是简易的皇冠型,皇冠的顶端镶有一颗钻戒,一个是13分的,一个是14分的,旁边还有一圈碎钻,每个戒指的所有钻石加起来都是52分,不过那对戒指在我们飞机场的分店里摆放。要不然这样,我们打电话把那对戒指调过来,你明天早上过来拿。”
“不行,明天早上就晚了。”
“那你就只能自己去飞机场跑一趟。”
她赶在飞机场的“新”闭店前,买到了那对戒指,却被堵在了高速路上。
如果她不能及时赶到,她想干的一切都干不了,就连买戒指的意义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