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之一拍大腿:“移情别恋了?”
“陶令竟也会移情别恋?”
他在房间里转啊转,满是不解:“我怎不记得楼里有这么倾城的美人?”说着,又是揪住惯常随在身边那小厮的衣领,“楼里又来新的姑娘了?”
小厮茫然的摇摇头:“不曾来,听说是那位擅长唱曲打江南来的杨姑娘,不过近来……”
“近来什么?”夏泽之急急地追问,他本就憋闷的很,这时有了这等消息,自是巴不得快速知道。再者,他的消息来源,已是慢了许多。
小厮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方才道:“苏小姐身边倒是多了一个小姑娘,是咱们楼里新进的,被她收了去。”
“小姑娘?”
“方十一二岁年纪。”
“那便罢了!”夏泽之摆摆手,只揪着感兴趣的消息追问,“那你且说清楚,那位杨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才实在是不知,只知道陶公子确实是将她留了一夜,便再无后续了。”
“那便再去给我打听,”夏泽之不耐的拍拍那小厮的脑袋,“本世子虽说被禁了足,但总不能连这点事都不知道吧!像什么话!”
那小厮听罢,慌忙跑了出去。这时,从窗口突地跳进一个人,夏泽之明显是吓了一跳,瞧见来人,方才舒了口气。
来人径自道:“公子令我传一个口信给世子。”
“什么口信?”夏泽之眸色一紧,唯恐出了意外。
“公子请世子今夜到夙夜楼一叙。”
“今夜”夏泽之急急追问,转而又道,“只是,我这边还禁着足呢,恐不大方便。”父亲大人前几日已是大发雷霆,若他此时再出去,回来少不了挨揍。
十六面容如旧,中规中矩道:“那便不归十六管了,十六只负责将口信带到,至于世子能够如约,还请世子给个准信,十六也好回禀公子。”
夏泽之看这般情形,也知道大抵不是什么要紧事,若真是要紧事,便是直接令十六告诉他,应当如何做了,哪还有工夫闲叙?
及至他费尽心思到达夙夜楼,瞧见了悠然坐着的陶令,便知道,果然,背叛过一次的人,往后真是怎么都抬不起头来了?没那个底气呀!
他坐到陶令对面,没甚好气的反问:“你何不去见我,还方便些?”他此番出来,回去后若被发现,可是代价惨重。他想想那根用来打他的棍子,就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