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春潮微微向后一靠,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童桦跟小猫跟打招呼:“小栩!在这儿。”
魏栩?解春潮微微皱了眉,她和方明执竟然是在这次宴会上认识的吗?前一世只匆匆见过她几面,还以为她和方明执是什么相交多年的好友或者合作伙伴呢。他前一世怀孕那段时间,常听方明执的秘书说方明执和魏栩一起出去,当时他也没多想,单纯地凭直觉相信方明执。
现在想想,可能又是另一出好戏。
“表哥,这是魏栩,我们一起在奥地利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她主修大提琴,听说表哥的钢琴造诣很高超,这次来国内想和你结识一下。”童桦热切地跟方明执介绍完,又转头对魏栩说:“我表哥。”仿佛这三个字就已经足够耀眼,再不需要多余的注解。
解春潮突然就后悔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站起来走人,要在这里看这种拙劣的拉郎配现场。
方明执很绅士地说:“魏小姐,很荣幸认识你。”
魏栩声音甜甜的,可以想见人应该也是甜甜的,她的声音的确有些害羞:“是我荣幸,久仰方公子大名。”
童桦不愿意让场面冷下来,又说:“表哥,小栩这次要在国内待一段时间,她有几场巡回公演,想要邀请你做合作嘉宾。她刚刚回国,头几场演出是最重要的,有表哥坐镇肯定压力会小很多,表哥不会这点忙都不肯帮吧?”童公主有求必应惯了,这一段话说下来,完全没给方明执婉拒的余地。
解春潮不禁有些同情方明执。
可方明执也不知道是大风大浪见惯了,还是对美人投怀送抱见怪不怪,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不情愿:“工作时间允许的话,我当然愿意帮二位小姐的忙。”
童桦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不无炫耀地对魏栩说:“跟你说了吧,我表哥肯定愿意帮忙。”说完她又对方明执说:“表哥,我过几天就要回奥地利了,魏栩在国内这段时间就拜托给你啦,公司那边,我会让爸爸妈妈跟叔叔阿姨打招呼,你不用担心。”
这小姑娘明显是被宠坏了,居高临下的架势连解春潮都觉得有些不入眼,明明方圆在任何一方面都不输同庆,让童桦一说,竟立时分出了高低。
方明执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冒犯,轻声笑着说:“我还得回去和几位长辈打招呼,就不打搅两位淑女了。”
方明执一走,童桦就贴着魏栩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我表哥好不好?”
魏栩依旧软得像只猫咪,含羞带怯地说:“可他不是结婚了?”
童桦轻轻一哂:“他算是结的哪门子婚?不过是养了个摆件在家里。”
摆件听到这里有些听不下去了,慢悠悠地从一堆绿植了爬了出了,毫不掩饰地拍了拍有些酸麻的小腿。
童桦看见解春潮,一双杏眼张得大大的,错愕不已地问:“你……你怎么在这?”
解春潮头也不回地离开玻璃房:“不好意思,不巧被摆在这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春潮:方明执你真爱出现了,快去追……追反了,不是追我,追内女的!
小方:刚才摸完虾擦手了吗?
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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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解春潮从天台上回到礼堂里,眼睛一时间还没能适应明亮的灯光,他将手腕贴在眉骨上遮着光,大略把四周看了一圈。
童业早就先起驾回宫了,宴会上的宾客已经走了大半,礼堂里剩下的大多是一些年轻人,他们推杯换盏地聊着天,气氛明显轻松多了。
解春潮正犹豫着要不要跟方明执发条消息说自己先回去了,就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哟,这不是解公子?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吧,是不是找不到卫生间?”说话的正是一身白西服的林阅棠。
解春潮虽然不认识林阅棠,但他上辈子碰见的这种时不时就来找晦气的人简直比s_ao扰电话还多,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你认错人了。”
林阅棠的爸妈都是炒地皮的暴发户,当初他家里也是想了点办法才搞到宴会的邀请函的。他已然算是这场宴会里比较边缘的宾客了,但他觉得解春潮不过一个的市井平民,凭借着还算不错的样貌嫁入豪门,竟然比自己一个大少在宴会上得到了更多的关注,还对自己没有一丝客气恭敬,实在是不应该。
林阅棠本来就喝得有些酒意,现在又赶上解春潮落了单,他身上那点拿金钱镀上的涵养一下就剥脱了个七八分。他有模有样地摇着手里的红酒,倾身凑近解春潮,低沉的声音里混着温热的酒气:“你的确有几分姿色,雌伏在方明执身下,他给你几个钱?你给我一次,我出双倍。”说完他伸着舌尖呷了一口红酒,说不出的暧昧低俗。
解春潮被他熏得恶心,准备转身就走。
谁知那林阅棠却不依不饶地缠上来:“你知道宝京的人都怎么说?方明执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但是他喜欢的女人却求不得。所以他为了避开其他的女人,就只能借个男人的肚子,留个种。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林阅棠不怀好意的声音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一样将解春潮缠绕,连带着前一世的记忆也在翻滚中变得滚烫。黑暗的房间里,时不时闪烁的强光灯照得他睁不开眼睛,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