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小心的。”
谢熹微手枕在脑下,一边想着今天听到的事,边给公司的秘书发信息,让他关注张氏和舒柏岩的一举一动。
至于谢铭学那边, 她现在还不打算说,他不一定会相信小仆人,甚至会觉得,这次的事,可能是舒家里外配合,设计好的骗局。
她心思不定,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初凝翻过身,看着她问:“你是不是还不放心啊?”
谢熹微轻笑,黑漆如蝶羽般的长睫覆下:“没有。”
“我想帮你。我要去见舒柏岩。”
谢熹微眉头微蹙:“不安全,我不想你去冒险。”
初凝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想什么都不做,一切都只靠你。你信我。”
“你想怎么做?”
“我明天先问我母亲。”
第二天下午,她先给容婉打了个电话:“妈,你昨天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容婉声音淡淡:“以棠,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不想你知道。”
初凝软声求她,不要再把自己当小孩子,最后容婉也什么都没说,只扔下一句,知道多了,不是件好事,便挂断了电话。
所有的母亲大概都有保护自己孩子的天x_i,ng。
初凝想了又想,翻找了手机里的通讯录,找到了舒柏岩的电话,手机里备注的名字是‘他’。
电话很久才接通。
初凝声音很低:“爸,我想和您见一面,有话对您说。”
舒以棠虽然x_i,ng子温和,但是很少主动叫他爸,有时被逼无奈,才红着眼叫一声,舒柏岩今天很意外:“棠棠,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给爸爸打电话。”
初凝抿唇:“昨天您去我妈那里吃饭的时候,我就藏在她房间里衣柜里,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和我一起藏在里面的,还有谢熹微。”
舒柏岩一惊:“什么?”
初凝声音里带上淡淡哀求意味:“请您相信我一次,我实在是受够了在谢家的日子了,我好不容易才骗到她的信任……”
舒柏岩心里一喜,但声音里还是没有起伏:“这件事啊,棠棠,风险太大了,你妈知道了,会担心的,你还是不要说了。”
初凝轻呼一声:“不!我不会让我妈知道,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爸,如果能扳倒谢家,我要进入公司,从副总做起。”
舒柏岩淡淡笑了:“既然你坚持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晚上下班,一起吃个饭吧。”
初凝应了几句,把电话挂断,又给谢熹微发了短信:“我刚才给舒柏岩打电话了,等会约了他见面。”
谢熹微的电话很快就打进来:“怎么这么快?太冒险了!”
“谢熹微,相信我!”
谢熹微声音上扬:“舒以棠!我这不是不信你,我是担心你,你知道吗!”
初凝温声:“我知道,你和我妈妈一样,可是我猜测,我妈妈手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那天只不过是骗你罢了。我当年去谢家,在舒柏岩的心里,我就是个做了五年女仆的小可怜,只有我联系他,他才会相信我。”
谢熹微沉吟片刻,才轻声说:“你等我回来,我现在就回来。”
没过多久,她就驱车到了谢宅,一进房间就问:“约在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初凝走到她身前,牵了牵她的衣角:“谢熹微,我不是一时冲动,我已经想好了。你还是不要跟着我去了,免得被他发现。老狐狸生x_i,ng多疑,我自己去就好。”
谢熹微低头,握住她的手:“可我真的不放心你,你……”
初凝扬唇笑:“你可别小看我,你看你现在,不还是被我吃的死死的。”
谢熹微红了脸,捏了捏她脸颊:“这种话也就你说的出来。”
初凝手指伸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纤细白皙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纯银的戒指,简单的设计,两圈水波般的暗纹,优雅大方。
这是昨晚谢熹微送给她的,她清丽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红晕,长长的黑睫扑闪如蝶羽:“我妈妈留给我的,送你了。”
小小的圆圈,不如先前的钻戒厚重,却是她能给出的最珍贵郑重的承诺。
她想和她共度余生。
谢熹微一把握住她手指:“你再这样,我可要收回来了。”
初凝小小的哼了一声:“我不管,这是我的东西了,不是你说收回就能收回的。”
谢熹微脸色稍霁:“你和舒柏岩说了什么?”
初凝握住她的手:“等会和他一起吃晚饭,我会说,我已经取得了你的信任,你送给我的戒指也是明证,然后我会问他想做什么,请君入瓮。”
谢熹微给秘书打了电话,叫他留意舒家的一举一动,而后始终不肯松开手,不让初凝出去。
初凝亲亲抱抱,磨了一个小时,谢熹微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手:“等会到了,发定位给我。”
初凝嗯了一声,自己打车去到了和舒柏岩约定好的地方。
一家川菜馆,小有人气,恰逢下班时间,店外面已经在排位,初凝到的时候,舒柏岩已经在包厢里。
初凝穿了一身半旧的衣服,t恤的下摆有些变形,七分的牛仔短裤已经发白,看起来有些憔悴落寞。
舒柏岩皱眉,对秘书挥挥手,叫他去买几身年轻女孩子的衣服。他很久没见舒以棠,对这个女儿虽然没有多放在心上,但是看着她肖似容婉的脸颊有些苍白,他总归是于心不忍的。
初凝坐下来,低头饮茶,吹吹了热气,抬头对舒柏岩说:“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