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我这样说,世子可听明白了?”
蒋峻听得云里雾里,两根手指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茫然抬头看向夏璎,“不明白。”
夏璎一时无语,也不想再多解释,只是道:“世子只要记住,凤公子的事,在皇上那里必须是事实。”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给我挖坑呢?”蒋峻仍是似懂非懂,但直觉告诉他,夏璎在谋划着一件大事,而他,或许只是她计划里的一部分。
夏璎扯动嘴角,眸色纯澈如水,堪堪映出他的一张俊脸,“那我刚才说的话,世子是听还是不听呢?”
被她这样直直地盯着看,蒋峻莫名的有些紧张,视线仿佛被吸住一般无法挪开,他鬼使神差地一点头,“听!”
夏璎满意地展颜一笑,朝他福身,“多谢世子的信任。”
缓了一会儿,蒋峻才总算会找回自己飘忽的意识,“对了,你要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
他微微一抬下巴,脸上得色难掩,“是要我把他弄进城,还是你自己去见他?”
才不过两天的功夫,他就把人给找到了,夏璎难得没打击他,顺着他的心意道:“世子出马,果然是事半功倍。”
蒋峻很受用地扬起脑袋,毫不谦虚道:“那是。小爷我出手,哪有办不成的事儿。”
这人还真不禁夸。
夏璎掩嘴偷笑,又突然眸色一凛,缓缓道:“这个人,还是我亲自去见吧。”
第30章
假妻
马车摇摇晃晃地出了京城,夏璎背靠在车壁上,双目微合,心里盘算着见到那个人该如何问话,才能最为有效。能不能从那人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还是未知,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知道一些关于夏家冤案的内幕。
她这样一直不说话,蒋峻自个儿在那儿坐着也无聊得很。他几次想找个话题,但见夏璎闭着眼似在小憩,张了张嘴,又怕打扰到她,便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世子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察觉到蒋峻在那儿不安分地时不时发出些小声响,夏璎睁开眼看向他。
“那我可真问了啊。”蒋峻见夏璎终于跟他说话,咧开嘴一笑,往夏璎身边挪了挪,稍稍沉吟,道:“你跟那个凤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托付你照顾他的表叔?还有,那个人真的是凤公子的表叔吗?我怎么看着他们一点都不像呢?”
没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夏璎偏头看他,目光正撞进蒋峻那双带着好奇的眼眸里。
如今她身边能够信任的,也只有蒋峻一人,有些事却是不该再瞒着他。
她浅浅一笑,扭过头将目光投向车窗外,似是回忆了一下,才挑了个简单的问题回答,“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天父亲突然从外面领回来一个男孩儿。我还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很大的雪,那个男孩儿站在屋檐下,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单衣,脚上连双鞋都没有。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痕,也不知是冷还是疼,浑身都在颤抖。”
“我看他可怜,便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他披上。他那时很瘦,但个子却比我高出许多,我只能踮起脚尖儿才能够到他的脖子。可是也不知怎么了,他好像很怕我,我一靠近,他就突然撒腿逃走了。”
夏璎絮絮地讲着往事,眼前似乎浮现出当时的画面,“父亲告诉我,那个男孩儿是他从一个戏班子里带回来的。男孩儿跟着戏班当学徒,却经常遭到师傅的毒打,父亲正好撞见,便将他救了下来。我把他吓跑了,父亲不放心,就亲自带着人出去找,找了半天,才在一个破马圈里找到了他。他当时身上还披着我的斗篷,缩在一个角落里,可怜极了。”
回忆完旧事,她收回目光看向蒋峻,轻轻道:“这个男孩儿就是凤公子。凤公子虽出身贫寒,却心性高傲,父亲有意收留他,他却不愿平白接受父亲的恩惠,一心想要继续学戏,靠自己的本事过活。父亲拗不过,便将他托付给了相熟的戏班,偶尔也会带着我去看他。一来二去,我们便以兄妹相称。”
“所以,你们是青梅竹马喽?”见夏璎说起凤公子的时候脸上带着柔柔的暖色,蒋峻心里有些吃味儿,“怪不得他为了帮你,连自己的名声都可以舍弃。原来是情分不浅啊!”
夏璎微微垂眸,声音低沉了下去,“父亲出事的时候,凤公子正好不在京城,等他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夏家已经不存在了。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有事求他,他自是不会推辞。”
见夏璎神色黯淡,蒋峻慌了神,怪自己不该让她想起伤心事,忙道:“好了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免得又伤心。”顿了顿,他又一拍胸口道:“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那凤公子走了,你还有我。我是你丈夫,要是不能为你遮风挡雨……”
说到丈夫这个称呼,蒋峻声音一滞,突然又没了底气。
他是她的丈夫吗?名义上的确是。
可是总有一天,皇上会把她接走,到了那时,他又该以何种身份面对她?
蒋峻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最近对夏璎似乎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这种情愫在心里消无声息地生根发芽,甚至在不经意间已经四处疯狂蔓延,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会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个情绪变化,都会牵扯着他的心,她哭,他着急心疼,她笑,他便跟着开心雀跃。
以前他只是把她当做自己兄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