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拆开。
纸张陈旧发黄,年份已久,罗迟将信展开,一个故事浮现在罗迟的面前。
罗起嵩十五岁年少轻狂,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侯爷,的确有让他轻狂的家世。
最主要的是与他称兄道弟的不仅有皇子,那举国上下谁人不识的大将军齐将军也是他亲自认的大哥,得得益于他死缠烂打的本领,那时候的男子谁没幻想过提剑上马,驰骋沙场的将军梦,罗起嵩肚子里没有一点墨水,更是把保家卫国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所以小霸王额外尊重齐将军,一天三次往齐将军训练的场地跑,端茶倒水,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才让齐将军收下他这个小弟,成功打入训练营,可惜富家公子养尊处优惯了,哪受得了苦,半个月之后就当了逃兵,但并没有减少他对齐将军的满腔敬佩之情,反而愈发的与齐将军亲近,开始一天三次地往齐将军府上送东西,齐将军今年三十五,认了他做小弟,二人成了忘年交这件事就被罗起嵩不要脸的传播了出去。
从此更是水涨船高。
齐将军家有一儿一女,十四岁的女儿恰巧就爱缠着罗起嵩,二人年龄差不了多少,齐将军之所以看罗起嵩胡闹,一部分也是因为女儿的缘故,谁让女儿虽小,心却已经偏向别人。
这辈分问题,等事成之后,谁还能想起来混小子当年随意散播出去的大哥的说法。
罗父当年也是情窦初开,是逗弄齐家女儿的一把好手,整天以她的小叔叔自居,没少开了人家的玩笑,门当户对的两家人自然也是赞同这门亲事,睁只眼闭只眼看两个孩子来往。
齐将军还有个四岁的儿子,极其聪慧,这么小的年纪不仅会的招式比罗起嵩多,就连文,他十五岁的年龄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懂得多。
虽然成天被小孩子看不起,不冷不热地对待他,但好在罗起嵩脸皮厚,一家四口,谁让其他三人都喜欢他,他理解小屁孩的那种心情。
元和二十五年,太子和五皇子在朝堂上的竞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罗起嵩当然不在乎这些事情,他之所以混吃等死不就是遵循了他的母亲长公主的想法,不卷入皇家的争斗,回头做个闲散侯爷,娶个美娇妻过日子。
恰巧他想的美娇娘,也就是齐家的女儿,刚随了齐将军从塞北回来,半年未见,抓耳挠腮地要往齐家跑。
默认这门亲事的他的母亲却叫住了他,想说什么,又无奈地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如果那一次,他能看明白长公主的欲言又止,会不会就不是后来的结局。
半年没见,小霸王成熟了一点,当然不可能再叫齐将军大哥,走到齐府,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叫了声伯父,一切都在不言而喻之中。
齐家女儿躲在背后看他,两人遥遥相望,皆是红了脸。
罗起嵩虽然不再一天三次,却开始了隔三差五地往齐府跑,开始打着给齐家小儿子做师傅的名号去见齐家小姐。
齐家父子两个也算是全被罗起嵩“利用”了一遍,就为了接近心上人。
一日,在他刚动身的时候,六皇子恰巧往候府门外喊住了他,六皇子的脾性极好,又不争不抢,因为这为人脾性,罗起嵩在一众皇家表兄弟中最为亲近他。
自是知道罗起嵩要去哪里,邀罗起嵩上了马车,一同向齐府赶过去。
罗起嵩当然纳闷六皇子怎么会去齐府,在亲近的表兄面前,也没有憋在心里,问了出来。
六皇子笑眯眯地对他说,“自然是去恭贺,加讨些经验。”
这样一说,罗起嵩更纳闷了,不知他说为何要去讨些经验。
六皇子自然是看出来了他的疑惑,为他解答,“过些日子,我要离京城,去塞北。”
罗起嵩固然舍不得六皇子,没想到太子跟五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都牵扯到了六皇子要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难道齐将军不回去了?
那齐家女儿岂不是也就能留下了。
罗起嵩一时间悲喜交加,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齐府很快就到了,他一个闲散小侯爷自然是操心不得六皇子的事情,告辞之后就专心致志地在齐家女儿的身旁陪齐家小儿子写字。
暂时性的将六皇子的事拋之脑后。
再见六皇子时已经是五天以后,那抹风姿绰约的身姿向他走来,在齐府把他拦住了。
六皇子把他拉到一边,向他询问,“你可知齐将军的虎符放在什么地方?”
罗起嵩自然是知道的,齐将军待他如亲身儿子,有些事并没有瞒着他,可他不能告诉六皇子,即便是自己亲近的表兄,虎符这种重要的东西,在兵权上意味着什么,罗起嵩再不近朝政,也是清楚明白的。
六皇子愁容满面,向他诉苦,“表弟,虎符这一关就是齐将军给我出的最后的难题。”
他这么一说,罗起嵩想起来,六皇子这几日都在向齐将军学习一些行军的知识,可这跟虎符有什么关系。
“虽然奇怪,齐将军大概是想考察一下我的推断能力和观察能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