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门,越想越不对劲。
有人要来攻城,卫丞季知晓。
一个想法突然在她脑子里浮现,吓了她自己一跳。
不可能吧,万一其实是卫丞季对她开的玩笑呢。
罗迟转过来问软软,“今早上你看见军队出去了吗?”
软软兴奋地点了点头,“好多人,卫将军好威风,这是第一次从塞北城出兵。小姐你是不是没醒,要我给你讲一讲吗?”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那么大的声响怎么可能?软软对她的认知是不是有点偏差。
她不仅醒了,还跟你刚刚口中的威风的卫将军道别了呢。
“那软软,和你来的时候相比,人多了还是少了?”
罗迟知道问软软大概有多少人是问不出来的,只能换一种方法,让软软进行比较。
软软想了一会,那日来的场景历历在目,是她第一次见那么多人,每浩浩荡荡进来一队人马,她就跟着众人鼓了一次掌,她脑子虽然不好使,可就爱简单的计数。
那天,她鼓了五十次,与今天相比呢?
软软拍了一下掌,兴奋地回了罗迟,“少了。”
今天,她只拍了二十六次就送走了他们。
罗迟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可能只是单纯的没有全部出兵,不是因为要攻城留兵防御。
她不能凭借只言片语去推测,最能证明一件事情是否会发生的只有时间,她若真的想知道,耐心的等就好。
何况,她也不是特别热衷,只是脑海里一闪而过让她随意想了一下,即使对了,也只能证明卫丞季的运筹帷幄。
甩开脑海里帮不上任何忙,做不了改变,没有意义的想法,认真的听软软怎么得来的少的结论,软软兴奋的讲完,她赞许地笑了笑,“软软可真聪明。”
孩子们日常来她这个报道,她今日教的是基础简单好学的几个招式。罗迟近日的画风,形容下来,大概是:我在古代做幼师的那几天。
她正纠正着一个孩子的动作,和那日一样地面传来巨大的声音。
罗迟的手顿了一下,旁边的孩子已经习惯了,甚至还习惯性地和那日一样拍了拍她,“又来了。”
又?
又?
又?
和第一次攻城一样,还是这种声音,她恰好和孩子们在一块,甚至是她刚刚来到同一个小孩子的身边,被这个孩子再一次安抚了一下。
历史总是那么巧合,她狐疑地瞧着这个淡定的孩子,日后必成大器啊。
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下次,师父要离你远远的。快带着他们随软软姐姐进屋去。”
孩子吐了吐舌头,跑了。
她这是猜对了,没有成就感,反而压抑的更加沉重,想了一下,进屋拿了护甲,叮嘱完软软照顾好孩子,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若是可以帮忙,她好像做不到坐以待毙,被保护在别人的盔甲和牺牲之下。
好吧,她就是这么一个有觉悟的人。
觉悟大概是,她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凭什么不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即然不给,她就自己争取。
罗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斗志昂扬地穿上护甲,朝城墙处走去,像卫丞季一样的步伐坚定。
原本安静的像是没有人的塞北城,从她的身后有秩序的涌现出庞大的军队,前面是什么艰难险阻,她不知道,只觉得现在的她也像是身后有千军万马的英雄了。
当然,如果身后的将士能够好好的跟在她身后就好了,而不是一个一个都比她快的从她身边超越过去。
腿长了不起啊,将士们:腿长就是了不起。
☆、第 35 章
城墙处燃起烟火,冲向天际。
墙外的褚国的军队最领头的人是昨日卓越带来的心腹,笑得狡诈阴暗,以为人去楼空,只有程将军站在城墙上还在死死坚持。
求助有什么用,怕不是卫丞季也该求助。
塞北城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为了囊中之物。
程将军站在城墙上,手持利剑,剑指敌方,“塞北城十年未破,你们这些奸诈小儿今日也未必如愿。”
“老头,死到临头还嘴硬。”
心腹退到第一排兵的后面,咬牙切齿地发号施令,“攻。”
程将军用几千人硬生生抵抗住第一波强攻,褚国的士兵越聚越多,向远处瞭望的一名将士从高台下来冲到程将军身边,俯首说了几句,“十万人左右,差不多齐了。”
原来昨天说要去攻打邻国的兵全掉过头来打他们了。
程将军下令放了第二次烟火,中气十足地向着身后的将士们说道,“开门迎敌。”
剩下的还有七万余人,随着城门大开,有秩序按照计划向外涌出,正面迎敌。
敌方这才感到一丝不妙,但为时已晚,心腹暗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