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的卫丞季也是这副打扮,但罗迟看得出来,这次的感觉相对于以前更加严肃。
她不小心蹭到的护甲上还有淡淡的一层早雾,卫丞季不是刚要出去,而是又回来了一趟。
出兵?她尴尬地放下系带的手,为了遮掩一下她刚才的行为,向卫丞季问道,“这么突然?”
说完又觉得自己耽误了卫丞季,这么迫在眉睫的事情,她的求知欲还作祟。
“你,快走吧。”罗迟给他让开门口的位置,末了,又觉得这句话也说的不好,急忙加了一句,“要安全回来。”
战事当头,她能做的好像只有祝愿了。
卫丞季走了两步,又返回来站在她的面前,鼓声有节奏地敲起来,天还没亮起来,四周有些吵。
但好像又十分安静,外面的喧嚣像是溜不进此时的院子里。
罗迟睁大了眼睛,看着卫丞季,“怎么了?”
卫丞季一言不发,低头第二次替她系身上的带子,天是暗淡的青蓝色,风是杂加草甜花香的清新,人是近在咫尺的眼前人。
罗迟别扭的低下头,按住他的手,轻轻说了句,“我可以自己来。”
她早已经学会了。
两人都没有动,她的手还在他的手背上,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罗迟慌忙的将手拿开,背在身后。
卫丞季的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继续替她系好带子,叮嘱她,“今天别出来。”
罗迟疑惑地看着他,忍住了没有问出来,卫丞季清俊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大概是氛围使然,让她硬生生觉得像是在告别。
她点点头,心里想着他怎么还不走。
她不是讨厌,只是怕万一全军候着卫丞季,他在这里,两个人磨蹭一会,不就耽误了出发的时间。
罗迟轻轻地晃了晃脑袋,暗暗想到,她现在怎么都学会了找理由解释。
卫丞季跟她说,“我走了。”
罗迟又点了点头。
“还有想说的吗?”
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却同时做出了与动作不符的行为,对着卫丞季说,“保重。”
连她都觉得自己奇怪和不好意思,捂着脸转身往回走。
等卫丞季真走了,听到他远去的声音,却又忍不住地回头。
他走向千军万马,要融入远处壮观的人海景象里,但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明明他的身边人越来越多,四面八方的人走过来将他围起来,可罗迟的目光还是能够穿过窄小的院门,一眼看到卫丞季。
看着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过人群,动作漂亮地跃然马上,众人将他包围在中间,大声高呼,身旁的人与他耳语了几句,他低头倾听,双手拉着缰绳,要骑马转身的时候,抬头朝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砰”
罗迟心虚地关上了门,不知道他那一眼有没有看到她还站在这里。
系好的带子似乎还留着卫丞季的温热,罗迟喝了杯凉水才将心里的躁动压下去。
她今天很奇怪,卫丞季也很奇怪。
罗迟坐在椅子上托着腮,烦躁的揉了揉自己头发,对着自己警告:
罗迟你就是想太多了!
卫丞季就是给系了个带子,也能系的你心神荡漾,能想这么多的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相处十天半个月,连狗都能培养出感情,更何况你们两个还一起杀过人,跳过涯,互相帮助(利用),现在还是邻居,危机关头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所以,卫丞季关心你是正常的!
你关心卫丞季也是正常的!
ok!
想通了这些,罗迟仰头凶猛地又喝了一杯凉水,一时没注意,呛得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喝凉水都塞牙。
她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咳嗽着又出了屋,当手碰到门要塞上木栓时,欲哭无泪,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听卫丞季的话。
是因为在她捂脸转身后,卫丞季说,“我也有句话对你说。”
就在她停下来,还有点小期待时,卫丞季的声音再次传来,“锁上院子,别出来。”
什么啊?
她盯着眼前手里的木栓,恼羞成怒地想。
一个时辰后。
软软过来的时候打不开门,还疑惑地问她为何栓上了,被罗迟糊弄了过去。
等软软进去,她的手放在门上停顿了一下,还是将门栓放好。
软软的手里刚好给她带来了换洗的衣物,看她在屋里还穿着护甲,奇怪的盯着她看,总觉得罗迟今日不正常。
“小姐,你是没衣服穿了吗?”
罗迟尴尬地笑了笑,哪能啊。
她摆了摆手,将软软手里的衣服接过来,背过身还是将护甲脱了下来,心想着自己现在的模样的确不伦不类,不知卫丞季给她穿上护甲是什么意思?
出兵的话,塞北城里会有什么危险吗?
再结合卫丞季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