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存在, 魔界长老有一句口号“降者生为奴,为敌死无生”,抛却美貌、强大、血性、团结、极端的爱与恨,这个国度的实质是崇尚杀戮与破坏的。看似多情如朱武,为了保九祸母子平安,也能下令屠杀万人给她提供万血之力的。吞佛最初觉醒时随随便便就烧了一座城镇。
目前赦生没有展露出这种毁灭性,是因为他还没有碰到可以让他为敌的东西,可以想见,如果没有制约的话,再这么下去,一旦红楼世界于黛玉的利益有逆,赦生一只魔搞出一场大屠杀都有可能。作者菌再奉他为本命,也得承认他杀僧取业突破封印的那一战……血腥得可怕。
元瑶正是作为一方制约力量而出现的,她代表的是标准的正道修行者的价值观。看起来不讨喜、过分、甚至于有不教而诛的嫌疑,不够缜密是她的缺陷,但她的行为本身确实是一种守护。魔的概念是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其实她猜得不错,虽然弃总破坏时空秩序造成空间漏洞这一点没有料到,但她被扔到这方时空,确实是与赦生的穿越伴生的。道魔相生相克,两人的穿越并非互为因果,却是冥冥之中的天道制衡
☆、男人的尊严
深宫之中的风波,在元瑶看来不过是自导自演的抽身之策,推及贾府之时,便是一片人心惶惶。宝玉与贾元春情谊深厚,自然更是为长姐忧虑,王夫人见爱子整日长吁短叹,愁眉紧锁,深恐他发了呆性再憋出病来,反倒后悔跟他提起元妃之事,便安慰他:“圣上不过是被小人蒙蔽,才错待了娘娘,他老人家圣明烛照,不待多久,必能体察到娘娘的冤屈的。”
宝玉依旧愁闷难解。他虽根基不同,但毕竟迄今为止只是一个生于勋贵之家安享尊荣的小小少年,除了严父的冷脸和斥责之外,平生未吃过针尖大的苦头。纵使时常有非议圣贤、尊女儿而轻男子的呆念,总还没离经叛道到非议皇家的地步,平日里也是满口颂圣之词。只是他到底性情聪明,总还隐隐觉得皇家并不像圣贤书中所称颂的那般尊贵不可亵渎,相反,还是天底下最骇人、最可怖的所在。他既有了如此见识,王夫人那哄孩子式的话哪里能哄得住他?
宝钗也劝道:“但凡贤德之人,即便是一时遭厄,也终有出头之日。你便是不信这个,难道也信不过老太太、太太的能为?娘娘的事有她们筹划,总会有结果的。你这样镇日闷闷不乐,除了引她们忧烦分心之外,还能帮得上什么忙不成?快快丢开吧!”
宝玉知她说的在理,然而姐弟骨血相连,哪里有说丢开就丢得开的道理?因着垂头丧气太过,被贾政训了好几次也终不得改,还是黛玉私底下劝慰道:“大姐姐原是最疼你的,她如今处境凄凉,你再作此模样,引得她再为你忧心,岂不是添乱?再有,我想那深宫原就是个你争我斗你死我活的所在,得势固然风光,失势也未必可怜。大姐姐省亲时的模样你也见了?何等的气派富贵,却连尽情的哭上一会子都由不得自己,倒没得让人心酸。如今这般乍一看是寥落,可有家里的照应,衣食是无忧的,反倒不用再往那炎凉名利场中去乌眼鸡似的斗,不必害人、害己,虽是独个儿,却也清清静静的,也未必很坏啊?”
宝玉深以为然,自此收了愁容,王夫人不知此节,还以为是宝钗之言见了功效,至此不免对宝钗又另眼相看了几分。而宝玉小儿心性,忧闷一散,自然四处为自己寻起有趣来——头一要地自然是潇湘馆。潇湘馆里有林妹妹这已不必说,近来又添了一名绝色的番邦侠女,年纪又和他相近,又还病着,宝玉哪里有不好奇关切的?虽然面上竭力不露痕迹,却管不住腿一天几次三番的往潇湘馆点卯。
这一日晨起匆匆洗了脸擦了牙,宝玉便忙忙的赶去潇湘馆,一到门口便见紫鹃在倒洗脸水,当下笑问道:“林妹妹昨晚睡了几个时辰?咳嗽了几声?气色好些了吗?”
紫鹃笑道:“三个时辰、没咳嗽、好多了,劳您费心。”
宝玉见她满眼打趣之色,不觉住脚咳嗽了两声:“那林妹妹这会子做什么呢?”
紫鹃朝内努了努嘴,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样子:“我可说不得,你还是自去看吧。”宝玉巴不得她说这一句,连忙抬腿进去了。
黛玉却在为赦生梳头。
先前赦生重伤卧床之时,一套中衣即可蔽体,然而当能起身下床时,面对着黛玉准备好的女装,却紧紧地绷住了薄而锋利的嘴角。他当然明白黛玉为救自己担了多大的风险,更明白为着她的名节起见自己只能是个女人。可是穿裙子……实在是超出了他的忍耐极限。
然而要是不穿,对着满屋子的女人自己却穿着中衣到处走动,会不会露馅都是另一说,这种行为本身不是在耍流氓吗?
嗯,这不是裙子,这不是裙子,这是吞佛的巫女袍!
想到母后的殿上大将吞佛那身式样酷似巫女袍且时常还缀有蕾丝花边的所谓战袍,赦生总算艰难地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好在柳湘莲猜度宝玉的心思,买来的女装都是样式极简单大方的,并无过于脂粉气的装饰,赦生身形又颇纤细,穿着居然也没有多少违和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