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言豫津忽然仰天长嚎,惊飞了树梢的几只小鸟。他生性洒脱,从来没遇到过这样难以抉择的事情,偏偏这事还非要他抉择不可,既不能搁着不管,也不能随便抛个铜板就定下,叫他如何能不烦恼。
唉……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言豫津望着眼前向远方延伸的道路,一时间甚至生出了沿着它继续跑下去,离开金陵去找父亲的念头。找到父亲后便请他示下——反正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让父亲代他决定好了。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瞬,他随即苦笑着骂自己:言豫津,出息呢?自己决定不了的事就想扔给父亲,你是三岁小孩吗?
可即使父亲不代他决定,给他点建议,帮他分析分析总是可以的吧?
唉……言小侯爷再一次浩然长叹,用手重重地搓了搓脸颊。其实认真想想,即使父亲在此,他也不确定自己真的能和他老人家谈论这种事情——“爹,我不知道我对景睿到底有没有超出朋友兄弟的感情啊,您怎么看?”
等等,说到兄弟朋友成了亲的,宫中不就现住着一对?
自己何不去找林殊哥哥问问,横竖父亲留书也说遇到为难之事不妨去请他指点。
对,这就去!
言豫津拨转马头,朝着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