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罗刹牌上的梵文便是宝藏的地图, 持有罗刹牌的人才有资格进入那间圣魔两派遗留下来的宝库。
这也刚好可以解释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的出身。
“玉罗刹居然是残留下来的魔门中人, 实在意料之外。”
白衣的青年笑意盎然的听这名活了几百年的守墓人讲故事, 无视对方脸上的囧然表情,轻描淡写的一指那棵年龄不知多少的梧桐树。
“你真是身在宝库, 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
守墓人闷不吭声的睨他一眼, 闷声闷气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从见面开始就在打击他, 迫得他不得不将这几百年经历如数家珍的说出来, 现在还嫌弃他无知……
你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还留在地上欺负人吗?!
守墓人好想拍拍胸脯质问他,良心呢!一点儿敬老心都没有吗?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哀怨了, 一直避免瞅他那张藏污纳垢的脸的白衣青年居然下意识抖抖肩膀。
守墓人:“喂!”
白衣青年:“失礼。”
语调平平半点儿听不出诚意, 守墓人气结。
守墓人:“我都和你说这么多了, 你也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可恶,为什么找上门来的是你这么个怪物啊!”
现在的他别说逃到宝库里启动机关把这个人排除在外,就连机密内容也被套的干干净净。
哈哈, 这样也好。
如此想着的守墓人心中居然生出解脱之感。
对一个普通人而言,几百年活的太久, 太长,以至于再多的忠心也不够。
可能白衣青年正是了解这一点儿,才故意扔下最后一根稻草,略使强硬手段瓦解守墓人的心防。
到最后,已经不是青年单方面诱使守墓人开口,更多的是守墓人自己想摆脱这个意义重大的责任。
在这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况下,白衣青年给守墓人面子的好好想想。
和其他化体不一样,青年之所以是青年,是取不曾为皇时“季闲珺”的一面缔造,但并非说是没有之后的记忆,而是性格维持在最为恣意盎然的阶段。
然后想也知道,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乐意用本尊的名字?
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由外出,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讳岂不更妙?
思及此,白衣青年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他看眼天,嘴角勾起。
“我名东来珏。”
守墓人不置可否。
认真思考得来的名字没人捧场,化名东来珏的白衣青年在不被注意的角度撇撇嘴,言行举止间夹杂着不受拘束的悠闲。
“如你所见,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东西,实现一个目的……但话虽如此,想这样做的人不是我。”
说道这里,他微微皱眉,好像觉得还是不对劲儿,但他也无意继续换个说法。
“总之,唔,你啊,知道怎么进去吗?”
来了!
守墓人眼一沉,果断的摇头。
“我不能告诉你。”
东来珏:“即使我能找来你主人的后人,你也决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守墓人撇撇嘴,转过身坐地。
“等你把人找来再说吧!”
东来珏笑笑,施施然起身。
“好吧,不和你废话了。”
下一刻,石破天惊的震动从山体上刻下巨大裂缝,滚落的岩石与泥沙顷刻间化身死神的钩爪,夺命般的奔袭而至。
“!!!”守墓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东来珏将眼前灾难视作无物的活动活动筋骨。
守墓人回过神,放开嗓子大喊:“跑啊……呃???”
当一块巨石冲他落下时,丢掉的半边魂魄立马归位,然而不等他动作,一声微不可查的笑意滑过耳畔,接着衣领一紧,整个人已经飞到天上。
“唉?啊啊啊啊啊啊!!!!!”
“你先在上面呆会儿。”
东来珏笑意清浅的说完,面对四面来袭的杀机,这抹清浅的笑意方缓缓抚平。
“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等着我成事。”
话音落下,纵身飞跃,仿佛一下子拔地而起般猛冲到天顶,而他刚刚躲开的落脚点儿立马被砂石吞没,但危机不止如此。
大地震,在古时候唤作地龙翻身的大灾难岂会仅仅如此?
眨眼间毁灭这处山清水秀的峡谷的灾难不过是一小点儿余波,东来珏飞跃天上将周围连绵山脉收归眼底,才发现这条“长龙”何等不桀。
铺天盖地的黄色沙尘暴从山顶滚落山底,期间仿佛一张巨大且贪婪的大嘴吞噬山背上每一点儿颜色。所过之处,大树被连根拔起,野兽则来不及逃窜就哀鸣着被卷入泥沙之中。
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场大灾难,但最可怕的还是这灾难来的毫无预兆。
在东来珏和守墓人谈话期间,山水沉稳淑和,青龙白虎缠护有情,以风水讲,此地可谓一等一的好福祉。
以当年魔门和圣门的手笔,选择这样一个好地方为后人留生机实属应当。
但是这百年难遇一次的天灾骤然降临,眨眼间便将这所山脉变成穷山恶水。
放眼看去,“沙暴”笼罩整条山脉,大有把此地“吃光”的老饕架势。
毁山裂石的缝隙不过一个错眼就从数里之外攀爬到眼前,森然地气从缝隙中冒出来,卷落无数生灵。
面临这等恐怖如斯的天力,东来珏的表情不知怎么有点儿变了,他的表情愈发和本尊相似。
可以说,那种逆天潇狂的劲头儿,完全就是“季闲珺”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