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有人以为他是为原随云行动,有人以为他合该这般随心所欲,有人视他为威胁,有人视他为朋友,也有人把他当做不受控制之物……
这也正是他故意制造出的局面。
谁让真正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藏的好好的,没有人知道才行。
如此这般,眼看着霍休修炼季闲珺给出的功夫逐渐走火入魔,计划逐渐步入正轨,他也打算是不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没想到霍休这个老家伙居然也有别的安排。
“虽然不太够看。”
总像是蒙着云海雾气看不太真切的眼底掠过一丝轻亵的情绪,上官飞燕,上官丹凤,金鹏王朝等字转眼在烛火中烧尽余灰。
“对了……”他恍然想道:“西门吹雪似乎是本尊便宜徒弟来着,这样说来,最近给自己找麻烦的是万梅山庄背后的人?”
啪啦啪啦堆满香料的桌面,摸出一块质地温良的玉牌。
玉牌表面有大师级留下的雕刻,正面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栩栩如生,无论与他们每一个注视都仿佛有心神被拉拽进去的恐惧。
背面千字经书不知是谁人刻著,总之,抢到手太好了。
“谁能想到,魔门正道居然会联合到一起留下这卷千字文章指明几百年来最大的那个谜团?”
手掌抚摸过那一个个梵文,低低笑声从唇间传递出来,震荡空气,他好似在跟房间里存在的另一个人闲聊一般的说道:“为了避免唐太宗皇帝留下的迫害,也为了防止李氏一族不顾代价的剿灭,两方宿敌不得不联起手来,共同留下这座武学殿堂,是想要效仿战神图录吗?”
“……你看我,以你现在的修为,应该是听不见我说的话的。”
随着他轻轻一叹,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只留存在意识中的破碎声,被虚空里探出的轰然一掌夺去存在感。
都说了,季闲珺这等谨慎的人,即使是他的分身也不可能会大刺刺的呆在一间没有任何防护的小木屋,哪怕木屋本质是间机关似的牢笼。
“从取走罗刹牌那天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面对逼临眼前的一掌,他在来者眼里居然还有笑的心思,而且还是那种十分好看的笑,笑得来人心生恼怒,原本只有三分试探的掌力一下子猛涨三分。
为取回罗刹牌而来的玉罗刹全身被雾气遮挡,唯独露出一双翠色的眸子,散发无穷冷意。
“先接下这一掌再谈不迟。”
话音刚落,甚至“迟”字的尾音还飘在空中,玉罗刹的一招趁机加快速度,此时已然印在季闲珺身上,如果此时有人有大宗师的眼力,不难看见玉罗刹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以及掌力吞吐时爆发出的庞然气劲。
“如果你还活着……”
又是极快的过招,玉罗刹以力破坏围绕小屋布置的阵法,之后余劲未消便直奔他而来,现在眼看着得手了,似乎一切反击已经晚了,可过招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一个人。
玉罗刹这一手很妙,也很会抓紧机会,不愧是鼎鼎有名的玉罗刹,霸占一方地界的宗师高手,可遗憾的是和季闲珺比起来还差一点儿。
即使在座的这个人是化体,可实力并不比玉罗刹弱。
甚至还强上那么几分。
一捕,一揉,一转。
擒补住手腕,仿佛推拿一般硬是将那股吞吐出的内力原位返还,之后多余的一转,则将红衣妖娆的某人转入自己怀中。
最后的则是禁锢。
任谁也想不到,西方魔教的教主居然会这般轻易的被人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高手过招的极快,但能迅捷到仅仅能捕捉到动手的轨迹身体却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这对玉罗刹而言还真是第一次。
首次,初回,因此满满的稀奇出现在眼底,紧随而至的……就是那身鬼魅般的血红雾气逐渐消失,露出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孔。
混有西域人血统的五官分外硬朗,但比中原人深邃许多的眼线则柔化了男性的五官,他好看,他妖娆,更因气质上的霸气以至于可归属于绝色。
穿着大红的衣裳,张扬肆意,哪怕像是现在这样被控制住,这对他而言也是新奇体验,甚至笑得开怀,笑得季闲珺头疼。
“我说你啊,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他低下头,探究的对怀里这个人问道,而这个人也不负所望。
玉罗刹似笑非笑:“不是你先抢走我的东西的吗?”
收紧扣锁住的手腕命脉,让他感觉到疼了,化体笑容方加深三分。
看似老实的人可压根没看起来那么老实,这货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和自己较劲。
玉罗刹在感觉到疼的时候,反应和季闲珺相差不离,居然也加深了笑意。
“本座来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理直气壮的让季闲珺想拍手鼓掌,但是前提是,这人没有刚见面就动手,自己被迫打开大阵把他困进去。
况且……“都说了是借的。”
从玉天宝手里抢走罗刹牌,还能眼也不眨的比当成借用,季闲珺的脸皮也不算薄,实在没资格说人家。
玉罗刹“哈”了一声,眼角眉梢挂起讽刺,季闲珺当没看见,轻轻笑道:“当然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此时便原物奉还。”说完他根本没放手的打算。
玉罗刹当然不是感觉不到,挣动双手,扬起眉梢。
“这就是你的态度?”
季闲珺笑:“前提是玉教主不再突然动手。”
玉罗刹默了一下,神色连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