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这种情况?」蓝沙哑的轻笑声中带著明显的戏狎。
雷伊蓦地回想起先前两人的争辩,他晓得蓝是藉此戏谑他。
以费利斯要挟他善尽一个保镖的职守,却总是处处找他麻烦、增加他工作的困难度;蓝虽口口声声命他按其位而行,可是让他无法尽心尽力工作的,却也是这个三不五时就对他动手动脚的男人。
明明骚扰得他无法对工作全力以赴的人是他,他凭什麽说这种话?
夹杂受辱的愤怒让雷伊想反击,他微微抬起身子不暇思索就开口:「你唔!」才勉强挤出一个字,他的反驳就消失在下一波强力的攻击中。
右胸忽地被用力一吮,一道强烈的快感直冲他的脑门,那突如其来的感官刺激瞬间淹没了他。
对蓝昭然若揭的戏弄虽大有不满,但就像一直以来一样,他的意图反抗总在他熟稔的爱抚下轻易化解。
蓝热切地会遍雷伊身上的每一处,但他的热情却没到达眼里。
他虽迂回地不愿承认,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之所以找藉口不让雷伊和费利斯见面,只是因为他嫉妒他的心里只有她的存在。
堂堂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横跨整个美洲势力最庞大的贩毒集团首脑,竟会为了这种小事而烦心不快?
这不仅仅是被忽视的不快而已。
只要一想到对雷伊而言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该说是最好根本就没出现过,他的心头就会涌上一股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酸楚。
不论是基於面子、自尊,抑或心情问题,这都不是他习惯面对的情况。
向来以强横手段达到目的、要风得风的蓝,是第一次遇到由自己单方全面付出,却总是得不到任何响应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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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依照过去连著几个月的情形,雷伊在蓝的怀抱中醒来。
盛夏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静悄悄地洒成一条金色的线,映照在高级桧木建造的地板上,呈现出一种亮眼的透明感。
中美洲特有的耀眼日光总是那样亮丽怡人,晨间那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阳光已成了每日唤醒雷伊的必备条件。
其实在这终年恒温的热带地区,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像这样的太阳,只是不晓得为什麽,雷伊总觉得时值北半球夏季的日照格外亮眼迷人。
「你在看什麽?」
忽地,低哑的嗓音在雷伊耳边响起。
雷伊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著刚清醒的蓝。
习惯侧睡的蓝一手环住自己,他曾有一段时间还怀疑他之所以有这个习性,是不是因为他以前都是这样抱著他的情妇睡觉的缘故。
只见蓝轻轻打了个呵欠,那动作即使再怎麽漫不经心都带有天生的优雅。
雷伊很不愉快地扫了仍抱著自己不放的蓝一眼,撇开他是犯罪集团的首领和那可恨至极的个性不谈,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以客观的立场来看,连同样身为男性的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欣赏他,难怪费利斯会对他这麽的死心塌地。
如果蓝是平凡一点的男人,或许费利斯就不会对他如此著迷,那他用不著烦这浑水了。
不过,现在说什麽都太迟,所谓的木已成舟就是这麽回事吧!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奇迹出现帮助他和费利斯脱离险境;但在那之前,或许蓝已玩腻这个游戏,并将他们兄妹送上西天了吧。
悄悄的叹了口气,雷伊调开视线,再次凝望著那道映射在地板上的光线。
久等不到回答,蓝的肩尖微微一蹙,但他不想才刚起床就和他起口角,那会破坏他一整天的心情。
「一大早有什麽好看的吗?」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下命令或做要求时他向来不说第二次,但那是对雷伊以外的人而言。而且这几个月来,他发觉自己几乎快被他「训练」成耐心十足的人了。
他不觉苦笑了下,凑上前吻他裸露的後颈,同时感到他反射性的挣扎。
从希腊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即使天天在床上对雷伊为所欲为,他仍无法得到绝对的满足,就像品尝到人间珍馐一样,再怎麽吃都没有饱足感。
拥有十数名情妇当然是有实际的需求,但这其中也有大半的因素在於必须藉此彰显身份地位。
虽然才二十来岁,但已担任迪菲尔斯集团首脑有近十年的蓝,在当上首脑的前两年就拥有五名情妇了。
利益交换、生理需求和彰显地位等种种需要,让身在蓝这种位置的男人总是让人羡嫉他有左拥右抱的机会。
只是一和从前比较起来,他赫然发觉现在的自己明明更加热中房事,却又不知怎地欲求不满。
不管工作怎麽忙碌、时间拖得再怎麽迟,他一天一定至少和雷伊激情一回,否则夜里根本无法入眠。
和雷伊的交欢就像上了瘾似的,怎麽做都不会嫌太多。
真糟糕,这该不会是他经年累月贩毒的报应吧?
身为贩毒集团的首脑他是从不碰毒品的,因此直到现在他方能体会中毒者的心情;他就像个中了毒瘾的吸毒者似的,一天都不能缺少名为「雷伊」的毒药。
颈项後方湿热的温度一闪即逝,雷伊不晓得这算是蓝「尊重」自己的意思,还是开始对自己感到厌烦?
要是能选择的话,他真希望他能把自己丢出这个房间。这也是他每天起床和就寝前在心底默祷的愿望。
想到他刚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