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转头对奴良鲤伴道:“茨木童子是我的父亲,酒吞童子是我的爸爸。”
脸上并没有显露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眼中不经意间闪现几丝恶劣,像是对奴良鲤伴刚刚对他释放杀气的报复。
听到源九央的话奴良滑瓢和奴良鲤伴都愣怔在了原地,奴良滑瓢倒是知道源九央口中的茨木童子不是指羽衣狐部下的那位。
但是酒吞童子……
他没有老眼昏花出现幻听了吧?他管酒吞童子叫爸爸?
想想也知道这个酒吞童子也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一个。
可是奴良鲤伴不知道,右眼因为惊讶而睁开,却又很快闭上了。
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空气中渐渐弥漫上危险的杀意,烛台切光忠的表情有些兴奋,控制不住的舔舔唇,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拔出太刀来,只是被源九央按住,一时间也只好这么僵持着。
“老爹,你不动手么?”奴良鲤伴站了起来,对着源九央拔出弥弥切丸。
“他的父亲们,不就是羽衣狐的部下么。”奴良鲤伴是听过自己父亲的往事的,也知道羽衣狐曾经掏了自己父亲的肝。
可以说与羽衣狐有着仇。
“鲤伴,他说的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不是羽衣狐部下的那两位。”奴良滑瓢不知从哪里端出一杯热茶,吹了吹,慢悠悠的喝着,一点儿也不着急。
“我想也是。”奴良鲤伴收回了刀,眼睛斜向源九央,“小家伙,吓到了没?”
唇角悄悄的翘起,调皮的笑意漫上奴良鲤伴的眼中。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对这个小家伙生不起任何的防备之心。
明明这个孩子与乙女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却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乙女的影子。就像是乙女站在他的背后,眉眼温柔,像极了平常在家里等候他归来时样子。
或许,这个孩子就是乙女一直期盼着的孩子,奴良鲤伴闭了闭眼,复睁开左眼时道:“小家伙,你要不要当我的养子?”
奴良滑瓢喝了一口茶,而后才放下茶盏,“鲤伴,你决定了?”
“是的,老爹。”奴良鲤伴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缱绻缠绵的意味,“那么小家伙,你的答复呢?”
烛台切光忠此时也知道奴良鲤伴没有想要攻击的意思了,于是就收起了准备攻击的姿势,站立在源九央的身旁。
源九央没有回答。
半晌才答道:“我马上就进入成长期了。”
“也就不会是这副样子了。而且,你看……”源九央侧身,将自己缺失了右手的右半身露了出来,“这样也没关系吗?”
奴良鲤伴微微笑着,侧头道:“没关系啊。”说着将自己的手掌按上源九央的脑袋,大力的揉着。